蘇博特看過去,果然在斜坡上爬下來許多蛇形怪物。
這些怪物眼睛是一片白色,沒有瞳孔,看著很嚇人。伸長的信子在空中不停試探。
“怎么辦?”一名侍衛(wèi)說。
四周都有蛇形怪物,怪物的包圍圈越來越小,幾人不得不縮成一個小圈。
所有人都在極力想著辦法,可目前仍沒一人有解決之策,眼看這些要命的玩意就要到面前了。
蘇博特看向陀,她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而且她臉上還有怒容。
“有什么辦法嗎?”
“恐怕這次不行了?!弊詮耐幼兞藗€性格以后,還是第一次聽她這么說。
時間過得很慢,那些蛇形怪物居然速度變慢了,一點點靠近。好像它們的目的就是要蘇博特等人聚攏到一塊。
“啊”
一條蛇形怪物不知何時到了一名侍衛(wèi)的身后,幸好發(fā)現(xiàn)得及時,發(fā)現(xiàn)它正咬了過來。
侍衛(wèi)的反應也不慢,手里迅速出現(xiàn)了一把鋼刀。
蛇形怪物躲閃不及,剛好被鋼刀削掉了腦袋。蛇頭掉落到水里,眨眼間就融化了。
竟然融化了,這些怪物難道不是血肉之身,那到底是什么東西幻化的。
這時來不及細想這個事情,雖然殺掉了一條蛇,可周圍的蛇形怪物還有許多。
一條蛇被殺了,并沒有起到震懾作用,反而讓它們更加狂躁不已。
蘇博特和杜爾等人都準備好廝殺,想來個魚死網(wǎng)破的時候,蛇形怪物突然都退下了,退到了斜坡邊。既不前進一步,也不后退。
蘇博特幾人正在疑惑的時候,從斜坡頂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
“你們的樣子可真奇怪,真難看?!?p> 這是一個綠皮膚的男孩,耳朵尖尖朝天長著。鼻子尖尖,臉也拉得很長。單獨一個五官看著很奇怪,湊在一起卻有種別樣的和諧。
“精靈人?”陀看了一眼,吃驚地說。
“他們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嗎?”蘇博特問。
“這里是魔域,陰氣極重的地方。根本不適合精靈族居住?!蓖诱f。
“那他們應該在哪?”
“月牙之地。”陀說。
“那是一個什么地方?”
“七界地獄之外的地方,不過也是挨著的。聽說那里面氣候特殊,與地獄完全不一樣?!蓖诱f。
陀和蘇博特在低語,杜爾就負責應付這個少年,反問道,
“我們本來就與你不一樣,我們只是路過,你可以救我們上去嗎?”
“你們是罪人,不能放你們?!?p> “我們到底犯了什么罪,為什么把我們困在這里?”
“你們是養(yǎng)料,卻沒有自覺,擅自闖入我們的森林。抓你們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嗎。”少年說,
“而且你們剛剛殺了護池神獸。得給你們點顏色瞧瞧?!鄙倌贽D身就要離開。
少年的話看似有道理,實則把他們當作了毫無價值的生命,這是幾個人無法從心里接受的。
“不用你給我們顏色,我們都可以聽你的?!倍艩柾蝗桓淖兞丝跉?,知道眼前的少年是異族少年。
猜想可能這種年齡段的少年都有叛逆的心理吧。
只要順著他們的意思,應該就比較好溝通了,千萬不能對抗著來。
兩名侍衛(wèi)不敢相信自己的將軍還有這一面,也有低頭的一天。
綠皮膚少年果然停下了,
“你們真的愿意聽我的?”
“那是當然了。我們對這里不熟,還有求于你呢?!倍艩柍A苏Q郏胧┱棺约旱呐索攘?。
“怎地,你的眼睛眨啊眨的?!?p> 杜爾一陣尷尬,看來這個少年還不懂女人的風情為何物。
“可就算你們愿意乖乖聽話,我也救不了你們?!鄙倌暾f。
“為什么?”
“因為你們是我父親抓來當做養(yǎng)料的。但凡作為養(yǎng)料,就不能再反悔了。”少年說。
“可我們也沒有說愿意當養(yǎng)料啊。”杜爾身旁的侍衛(wèi)急道。
杜爾怕惹惱了少年,瞪了那人一眼。
“不過,你說得也對。我去問問父親,是否可以放了你們。讓你們坐我的靈騎?!?p> 靈騎,那是什么鬼東西。
陀靈機一動,“慢著。你看,這是什么?”
少年看向陀的手,那里有一個閃閃發(fā)亮的東西。
“什么東西,給我?!鄙倌晟焓志鸵谩?p> “我動彈不了,需要你自己來拿?!蓖诱f得很無奈,一臉的委屈。
少年看陀的樣子誠懇也不像說謊,也就不覺得有問題,自己順著斜坡就下來了。
本來陡峭的斜坡對于少年來說,并不算什么難事。他在斜坡上穩(wěn)穩(wěn)地就走下來了。
還沒到蛇形怪物面前,蛇群就自然地分開,好像面前是一個不可侵犯的對象。
距離近了,少年看得更清楚了。陀手里的東西越發(fā)的閃亮,他的好奇心越發(fā)的重了,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好像這世上就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少年一腳就踩到了水面上,其它的人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都知道陀的用意——吸引這個少年過來。等他到了水中,突然襲擊,他們才有一點點逃出生天的機會。
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少年的腳一觸碰到水面,身體就起了變化。
他的腳拉長,指頭變成了一根根細長的樹根扎向了水底。腿也變成了樹皮一般的皮膚。
臉也變了,不再是人的模樣,而是一顆會移動的樹。
少年化作的樹體型龐大,更加的不容易對付。陀也看傻了眼,沒料到這個局面。
一根像人手的樹枝伸到了陀的手邊,一觸碰那個閃亮的東西,那東西立即消散了。
原來這玩意就是陀幻化出來的幻象。
見此一幕,少年化作的大樹狂怒不止,枝條像發(fā)瘋了一樣四處飛舞。他要把陀掀飛。
眼看陀就要命隕當場,兩名侍衛(wèi)已經(jīng)借著大樹之力脫離了水面的困境,順著枝干往上爬。
少年這時陷入憤怒中,完全沒注意。當少年要掀飛陀的時候,兩把鋼刀被插入樹干當中。
翠綠的汁液從樹干中流出,大樹這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軀干上的兩人。兩名侍衛(wèi)也是心狠手辣,在樹干上扎了無數(shù)個口子。
少年化作的大樹行動緩慢,有心想抓住他們卻無能為力。
最后,少年無法保持打球的的形態(tài),慢慢變小,還原了少年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