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西部山區(qū)。一伙洪武寺官兵蹲在樹林之中,觀察著百米外的那個小型村莊。這里四面環(huán)山,相對的與世隔絕,村民們住在這里,以務農為生。
猶豫地處偏僻,與外界少有來往,因此民風有些淳樸。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這個村莊,被攝魂教盯上,成為了孕育邪惡的溫床。
如今,這個村子里已經(jīng)沒有正常人了。原本樸實的村民,在邪教的洗腦蠱惑下,他們性情大變。如今,暴力,欲望,等邪念無時無刻的主宰著他們的意識,操縱著他們去做一些他們之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而這一切,都要歸咎于攝魂教的功法。這本能夠在短期內給人帶來超強修為的邪惡功法,將這些善良淳樸的村名,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想要獲得力量,是要有代價的。如果是走正途,那自然是要付出努力跟時間。然而,攝魂教功法,這種不光能讓無法聚氣的普通人也學會武功,還能讓修習者在斷氣內就學有所成,修為暴增。
試問,這樣的功法,怎么可能沒有副作用?資質越差的人,修習這門功法之后,性情變化就越大,越極端。修習的越狠,越快的人,走火入魔的概率就越大。這些注意事項,在那些村民修習功法之前,這些攝魂教的頭目,可從來不會告訴他們。
這些頭目都是一些本身就會武功的人。對于會武功的人,修習這門心法,會讓自己的內力水平,在原本的基礎上接著變強,而不是跟其他心法一樣,重起爐灶。而且,因為原本就有修為的關系,所以,這本心法,在心智上對他們的影響,多多少少會有,但是微乎其微。具體的變量,是根據(jù)修習者的修為決定的。只要你不瘋狂的修煉,只要你循序漸進,這本心法,對于會武功的人來說,并不會讓自己變成行尸走肉。
簡單的說,就是修習者的修為越強,被這本攝魂教心法改變心智的量就越少。
然而,這個村子里都是一些普通人。資質最平庸的那種。這樣的人一旦開始修習攝魂教的功法,絕對會被功法改變心智。
果然,修習功法沒多久后,這幫村民大多數(shù)人都性情大變,甚至直接瘋了一批。那些頭目組織著剩余還保持神智,但是性情已經(jīng)徹底改變的村民,將那些已經(jīng)變成行尸走肉的男子趕走。任由他們跑到村子外面去禍害其他百姓。
那些已經(jīng)瘋狂的女子,則被他們用鐵鏈跟籠子囚禁起來,直接變成了玩物。
這些人之所以瘋掉,是因為他們對祖靈大神心存芥蒂。是因為他們并沒有完全的相信祖靈大神。所以,他們遭到了報應。
想要獲得祖靈大神的祝福嗎?想要改變自己,讓自己變成武林高手嗎?那就全身心的投入攝魂教!盡心修煉攝魂大法吧!
這是那幫攝魂教頭目對那些成為行尸走肉者的解釋。而那幫已經(jīng)修習了攝魂教功法的村民,此時此刻,已經(jīng)多少改變了心智,完全信任了他們的謊言。因此,村民們更加堅信自己能夠成為武林高手,并且對于攝魂大法,跟攝魂教的教義,再也不敢有任何懷疑。
短短一個多月,這個位于定州最西邊的偏遠村莊,已經(jīng)徹底淪陷。
絕大多數(shù)的村民,已經(jīng)瘋掉了。男子都被趕走,女子則成為了剩余成員的玩物。能夠保持清醒,有著自我認知的村民,寥寥無幾。
他們就算頭腦清楚,也不是原來的那個自己了。他們性情大變,奸邪狠毒,毫無人性,且自私自利。
有腦子,有邏輯思維的動物,或許這么稱他們才是最正確的。
畢竟,他們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跟禽獸無異了...............
“李頭,還等么?都一個多時辰了!”草叢背后,一名洪武寺官差問道。
他身邊蹲著的那位女子,身上穿著畫有圖案的飛魚服,從那圖案可以得出結論,這女子,乃是一名常侯。
她叫李藝珍,今年二十四歲。二十歲的人,在常侯之中,算是很年輕的了。
想要在天朝當常侯,不光需要至少幻氣階段的修為,還得有多年辦案的經(jīng)驗。畢竟,常侯帶隊出去,是要查案抓疑犯的,不會辦案可不行。
所以,常侯,就相當于身手不凡的捕頭。這些人都是在衙門里摸爬滾打多年,才能累積到足夠的能力跟經(jīng)驗。同時人還得機靈,畢竟混官場,不是個八面玲瓏之人,根本不可能出頭。
但是,李藝珍絕對是個例外。她年紀輕輕,二十四歲就成了常侯。除了她本身的修為不凡之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她的父親,就是本地洪武寺的都護,李煜。
可千萬不要因此而認為,她能當常侯,全是因為她父親的關系。
其實并不是。李藝珍的能力非常強,不光在幻氣階段里有著頂尖的實力,辦案能力還非常強。她從小喪母,是李煜一人把她帶大的。所以一直以來,這個李藝珍就跟著當年還是常侯的父親辦案。各種各樣的場面,案情,她都見過,不光見過,而且見的還不少。
各種犯罪手法,她更是了然于心。因此,她雖然只有二十四歲,但是,她的實際辦案經(jīng)驗,已經(jīng)有十多年了。
所以說,她之所以能夠成為常侯,跟她父親有關系,但是,絕不是尋常人想的那種關系。
“等!”李藝珍堅定的說道。
上頭交代她,今天晚上配合靈宮閣的高手,剿滅這個兩百多人的邪教村子。里面的人,不留活口。
然而,他們到這里已經(jīng)等了快兩個時辰了,所謂的靈宮閣高手還沒到。
按照線報,屯聚在這個村子的邪教頭目已經(jīng)得到了近期洪武寺要對其動手的消息。所以,近日就會擇機撤退,離開定州。前往定州以西的梧州。
只要翻出西邊的那座山,他們就出了定州的界限,到時候,這幫洪武寺的官差就不能繼續(xù)追了。沒有得到命令,洪武寺官差跟軍隊一樣,是不允許跨界辦案的。
“可是,要是他們跑了怎么辦!”那官差一臉擔憂的說道。
李藝珍瞪了他一眼,兇道:“你急什么!他們兩百多人!我們只有十一個!怎么打!”
那官差聞言,自知常侯所言沒錯,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李藝珍知道他想立功,但是,就這么沖進去,無疑是以卵擊石。不過,他所憂慮的事情,確實也有道理。
于是,李藝珍大大的眼睛轉了一轉,低聲從身后喚道:“二子!過來!”
黑暗中,一個人蹲在地上淅淅索索的碎步而來,蹲在她的身邊,恭敬道:“頭,你吩咐?!?p> 李藝珍仔細看了那黑暗的村莊一眼,然后回過頭,對他說道:“你跟老劉帶兩個人去村子以西,各個要道上,給我布上機關陷阱。然后,你們就在西邊守著,如果發(fā)現(xiàn)那幫孫子要跑,立馬發(fā)射響箭!如果沒有見人,就一直守著,沒見著信號彈,不準回來。聽清楚了么?”
那個叫二子洪武寺官差,聞言用力的點了點頭。剛要走,卻被李藝珍叫住:“待會!如果你們聽見村子里有打斗聲,也不準過來!你們就給我守住西邊,斷了他們的后路,聽明白了沒有!”
“嗯!頭,你放心!一個都不會放跑的!”二子堅定的說道。
“去吧!”李藝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又過了許久,夜半子時。村莊里僅剩的那幾盞燭火也熄滅了,整個村子,變的更加的昏暗無光。
“頭,入更了。”一名洪武寺官兵說道。李藝珍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眉頭微蹙,心道:“都過子時了,再過兩個時辰,恐怕,那幫邪教徒就要開始往西邊撤了。到時候,光憑他們這十一個人,哪里攔得住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村口方向,一個男子伸著懶腰出來了。沖著一顆大樹,那男子解開了腰帶,閉眼小解。
李藝珍雖是女子,但卻根本沒有避諱的意思,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一幕,心頭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小聲跟旁邊的人說道:“去兩個人,摸了他!”
“得令!”兩名官差抱拳一禮,說時遲那時快,話音剛落,兩個人翻身出了草叢,緊接著,幾個無聲的墊步飛快的來到了那名男子的身后。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人從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同時捂住了他的口鼻。另一個人沖著他的肚子跟胸口來了一頓組合拳。
那個人被一頓好打,然后拖到了樹叢中。剛才拿他練拳的那洪武寺官差從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唰唰兩下,劃在了他的胸口,鮮血瞬間從那火辣辣發(fā)疼的傷口之中流了下來。
“老子現(xiàn)在有事要問你,你最好老實點,不然,下面兩刀,就是沖這里來了。”那男子惡狠狠的說著,把那把銀晃晃的匕首,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見他點頭,捂住他口鼻的官差,把手慢慢的放開了。
“村子里有多少人?!惫俨顔柕??!拔?.....五十人.............”那男子哆哆嗦嗦的說道。“啥?你他媽開玩笑呢吧?”那官差一臉的不爽,匕首用力,緊緊的貼著他脖頸上的皮膚。上頭收到的消息,白天的時候,這個村子里還有兩百多人,怎么到了晚上,只有五十人了!
“不,不不不..........真的,真的!!入夜前教長突然帶著一幫人出去了,也沒跟我們說去哪?!蹦悄凶訃樀目炜蘖耍雌饋聿幌袷钦f謊。
“往西走的?”那官差問道。
“沒有,我當時還以為他們是往西走去梧州避難了,結果他們分了兩撥,一撥去南邊,一撥去北邊了?!蹦悄凶臃浅E浜系恼f道。
那官差見他這么說,仰頭看了眼在男子身后控制這名男子的官差同伴。那同伴一臉差不多了的神情,然后點了點頭。
那官差會意,一臉笑意的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行,辛苦了!”說罷嘩嘩兩下,那男子捂著咽喉痛苦的就此死去.......................
兩個人摸著黑,快速的回到了他們隱伏的地點:“頭,村子里只有五十人!”
“什么?怎么會?”李藝珍一臉震驚的說道。
那官差將剛才男子的話又復述了一遍。李藝珍聽完,腦中飛快的運轉著,思考著那一百多人會去哪里。
突然,一個讓她害怕的念頭,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中。
“快,去村子西邊看看二子他們怎么樣了!”李藝珍一臉緊急的說道。
“得令!”那兩個官差一聽她說的,就明白了她在擔心什么。于是,既快又穩(wěn)的朝著村子西邊摸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個人卻是許久都不見回來。一種非常不祥的預感,籠罩著李藝珍的心頭。
“頭,他們還不回來,會不會......................”一名官差說道。
“有可能,兄弟們,做好戰(zhàn)斗準備!”李藝珍話音剛落,一聲慘呼傳來。“?。。。。?!”
隨著那聲慘呼,一名洪武寺官差胸口插著把匕首,倒地而亡。
“我們中計了!”一名洪武寺官差大聲喊道。
說話間,四名洪武寺官差一同向后一躍,離開了那個草叢,來到了地勢相對平坦,并且毫無遮掩的村口空地上。
一個頭頂扎著辮子,身形猶如麻桿的男子,從那隱隱之中走了出來。
隨著腳步,他邊走邊捏著手腕,一臉獰笑的說道:“對,沒錯,你們中計了!”
說著,他雙眼一縮,盯著李藝珍的身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吹著氣,仿似非常愉悅一樣。
李藝珍握著刀柄的小手緊了緊,臉上雖然依舊堅毅鎮(zhèn)定,但是,心里多少還是有些慌的。這人她聽說過。他名叫徐殃,攝魂教梧州六大頭目之一。原本就是江洋大盜的他,一直被洪武寺通緝。本身就有著幻氣境修為的他,如今,已經(jīng)達到了近宗師的實力,修為深不可測。因為功法的原因,如今的他更加殘忍好殺,不光好殺,而且隨著功法的練習,他還逐漸好色,毀在他手里的女子,沒有上千也早已成百...........................
整個人的外形也有了毀容式的變化。如今的他,又干又瘦,聲音也變的干細難聽。那身黑袍子披在他的身上,被風一吹,就像是一個麻袋套在一根麻桿上一樣,空空蕩蕩的。
然而,他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殺氣,卻強烈的震懾著四名洪武寺官差的心。
這個人她打不過,李藝珍心里非常清楚。只有幻氣境實力的她,絕對不可能贏過已經(jīng)近宗師的徐殃。就算有其他三名手下幫忙,也是一樣。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想著他之前看自己的眼神,今日若是被擒,自己必定會被他各種淫辱,然后活活折磨而死。
“咻.....................嘭!!!”一直響箭飛上了天空,在天上炸響。
徐殃一臉笑意的歪著頭看他,干細的聲音再次響起:“別喊了,剩下的人早死了?!?p> 說話間,他身后的陰影中,密密麻麻的出現(xiàn)了一大片人影。其中一人,將一把銀晃晃的匕首拋給了他。
徐藝真仔細一看,那匕首她認識,不就是先前那名同僚的嗎?
徐殃沒有回頭,抬手在空,精準的手指一捏,抓住了那把匕首的尖尖。然后伸出舌頭,看著李藝珍,生生的將刃口的鮮血給舔進了嘴里。
“待會,我就這么舔你,等著我,小美人兒!哈哈哈哈!!”徐殃一臉猥褻的笑著。
“那幾個男的,你們誰捉到,就歸誰。那小娘們留給我!”徐殃朗聲喊道。
他話音剛落,人群中,數(shù)十個女子翻身上前,爭先恐后的跟那三名洪武寺官差打到了一起。
只一瞬間,那三名官差便敗下陣來,身上,腿上,無數(shù)刀口劍傷。雙方無論是人數(shù)還是實力,都有著很大的差距。眼見著三名渾身是血的同僚被那幫女子拖走。李藝珍卻絲毫沒有辦法,她不斷的退后著,留意著草叢深處同僚的慘呼以及女子的浪叫。
想要救人,那是奢望。不光如此,今天,就是她自己想從這里逃走,都絕無可能..................
“你知道,上一次我遇到洪武寺的官差娘們兒,她是什么下場嗎?嘻嘻嘻,哈哈哈哈!!”徐殃淫笑著,邁步向前。
李藝珍一咬牙,抽刀向前,勇敢的朝他砍去。
“鐺!!鐺??!鐺?。?!”三聲金屬聲響,李藝珍使出一套連環(huán)刀法。別看她只有幻氣境的修為,那套刀法到是練得可圈可點。
徐殃跟很多洪武寺的常侯都交手過,知道洪武寺都是些什么修為水平。一時之間有些輕敵,差點受傷。
“小娘子,還挺厲害!”徐殃邪魅一笑,逐漸認真起來。
只見他一手握拳,一手成爪,雙手交疊,然后耍了一套把式,緊接著,朝著李藝珍攻去。李藝珍揮刀御敵,可是,不管她如何進攻,那刀刃永遠只能砍到徐殃的金屬護腕上。
兩者有著本質上的速度差距。逐漸的,李藝珍的頹勢期到了。徐殃眼見她的招式已經(jīng)落后,連忙轉防為攻。一手擋開李藝珍橫披過來的一刀后,立馬一爪攻向了她。
那爪勁很大,竟是生生的將她那身飛魚服給抓破了。
李藝珍吃痛,連忙后退,拉開距離。她看了眼自己受傷的部位。那里是腋下附近,一部分的鎖骨跟側乳暴露在了空氣中。鮮紅的肚兜帶子襯著她嬌嫩的肌膚,顯得格外顯眼。
徐殃見此一臉淫笑著抓起手中的碎布,然后放到鼻前,用力一聞。隨即一臉享受的淫笑著:“嗯??!真他娘的香??!”
“哈哈哈哈哈!??!”他的身后,一眾邪教徒大聲而猥瑣的笑了起來。
“呸!”李藝珍一手擋著暴露出來的肌膚,持刀的那手,將刀刃插在土里,然后從胸口摸出一粒被蠟封住的藥丸。
徐殃看在眼里,雙眼一瞇,那是什么,他自然知曉,一臉無所謂的朗聲說道:“就算你死了,我也要玩你,然后把你的尸體,吊到城門上去,給所有人看!”
“少廢話!你有命再說!”李藝珍將蠟丸墊在自己的槽牙上,準備隨時自盡,以免受辱。同時,擺開架勢,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