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云小筑后的山林中。
胡近光和段子恒暗伏在大石的后面,陳長白滿臉不解地看著他們。
“陳院長少安毋躁,一會必有驚喜?!焙獗砬楹艿靡?。
果然,林子里有了動靜,有人走進了他們視野前面的空地。
南方果然來了,但他的身邊卻多了兩個人,正是武洪和趙全。
三人來到這里后,武洪在打坐吐息,南方和趙全開始在練習基礎(chǔ)劍法。
“怎么——會這樣?!焙庑睦锇碘?,他回過頭來,看到段子恒和陳長白兩雙眼睛正看著他。
又過了一會,趙全像是累了,開始坐下來休息。
武洪站了起來,開始的南方兩人互相施展開劍法較量。
兩人都在劍上施加了靈力,兩把閃著光亮的長劍在靜寂的夜里十分耀眼。
清脆的撞擊聲此起彼伏。
胡近光使終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東西。
南方開始坐了下來打坐吐息,武洪沒有立刻打坐,卻和一邊的趙全開始聊天。
胡近光有點尷尬地看了段子恒陳長白一眼,輕聲說:“莫急,再等一會?!?p> 時間在流逝——
打坐的南方突然開始有了變化,他身體開始輕微地抖動,同時一層淡淡地藍色靈光,開始在他身上浮現(xiàn)。
什么,這小子居然在這時候,突破靈力一層境。
伏在暗處的胡近光看地分明,氣的他狠狠在啐了一口。
“啊——南方,你突破了,太好了”
南方這時也睜開了眼睛,當他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突破的時候,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陳長白已經(jīng)惱怒,他沒好氣地說:“真精彩,你是要我來看學員突破境界的嗎?”
胡近光已經(jīng)說不出話,對段子恒說:“先把他們抓了再說?!?p> 南方他們好像也發(fā)現(xiàn)這邊有動靜,開始向他們埋伏的地方張望。
段子恒雖,他大手一揮。
身后埋伏的鐵甲衛(wèi)從里沖了出來,將南方三人圍了起來。
三個少年被眼前突發(fā)的情況嚇到,三人緊張的擠在一起,驚恐看著鐵甲衛(wèi)。
陳長白一個箭步?jīng)_了過來,擋在三人身前。
“你們想做什么,這里可是學院重地,容不得你們在這里胡鬧?!彼鹊?。
胡近光已是騎虎難下,對段子恒使了一個眼色。
他叫道:“我們是在抓捕要犯,陳院長是要護著嗎?”
段子恒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選擇和自己的姐夫站在一起。
他大聲喝道:“先把這三個小子抓起來,我看誰敢攔著。”
陳長白面無懼色,張開雙手護住三人,體內(nèi)靈力已開運轉(zhuǎn),隨時準備出手。
這時只見一道亮光真沖天際,在天空綻開一朵金光的禮花。
從方向上來看,應(yīng)該是聽云小筑。
這是他們安排在院內(nèi)監(jiān)視人員發(fā)出的信號。
難道他們出了什么事?
胡近光看了全身戒備的陳長白一眼,終于將臉色緩了下來。
他說:“陳院長,你也別急,你們只要先跟我們走就行,我們?nèi)ヒ娊洪L,在他面前,我自會給你交代?!?p> 他已計較清楚,今天必須拼出個魚死網(wǎng)破。
他現(xiàn)在心中有了另一個計劃。
一會可以當著學院眾人面,叫段子恒用靈力逼出南方的靈紋。
藍龍靈紋一現(xiàn),江重進就是再狡辯,也是沒用。
陳長白及眾導(dǎo)師,在這種情況下,必不敢再維護江重進。
那時,要怎么抓人,還不是他說了算的。
陳長白見這么說,也放下手臂,默許了他的話。
“快,去聽云小筑?!?p> 一行人將陳長白和三個少年夾在隊伍中間,段子恒斷后,向聽云小筑方面而去。
聽云小筑里燈光通明,院子里擠滿了很多人。
當他們看到胡近光一行人,手持兵器走進來的時候,臉上都帶著詫異。
“胡近光,你帶人持械入學院,你想做什么?”江重進大聲喝道。
胡近光這時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除了學員,江重進夫婦和幾名學院的導(dǎo)師也在這里。
有幾名學院導(dǎo)師已圍了過來。
胡近光看到對方人多勢眾,氣焰已是矮了幾分。
“我——在抓要犯,你們誰敢胡來”
段子恒畢竟久經(jīng)戰(zhàn)陣,他朝手下遞了一個眼色。
一束紅光沖向天空,在天上綻開一朵紅色禮花,這是在那埋伏在院外的鐵甲了報信。
他抽出長劍,向天一指,身上發(fā)出淡淡的靈光。
“我是江寧都統(tǒng)段子恒,奉命來此,抓捕要犯,我看誰敢造次?!?p> 場上眾人也讓他這一句鎮(zhèn)住,頓時安靜了下來。
江重進走上前一步問道:“段統(tǒng)領(lǐng),請問你今天是來抓誰?”
胡近光也走上前,他指著南方說:“我抓的就是他,這下江院長心里有數(shù)了吧?!?p> 江重進看了他一眼,說:“沒數(shù),我也抓了幾個人,想請你看看?!?p> 他手一揮,兩名導(dǎo)師將六個被反綁的人押了上來。
他們穿著雜役服裝,正是被他們派出去監(jiān)視院內(nèi)動靜的鐵甲衛(wèi)。
“這是我們剛抓到的賊,人贓俱獲,是你帶進來的吧”江重進喝問。
胡近光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個導(dǎo)師手里,還提著幾個小包裹。
段子恒看見自己手下被當成賊抓了,怒著上前,抓住一個衣領(lǐng)。
“東西是你們偷的?”
“不——是我們在路上撿的”那人急著叫。
段子恒氣得把他往地上一扔。
“江重進,你不要轉(zhuǎn)移目標,我現(xiàn)在是和你說他的事。”
胡近光指著南方說。
這時,只聽見外面?zhèn)鱽泶箨犎艘残羞M的聲音。
胡近光知道是埋伏在外面的鐵甲衛(wèi)已經(jīng)進來了,他得意地看著江重進。
兩隊身穿藍色盔甲的士兵沖了進來,迅速將整個院子里的人都圍了起來。
一個錦服中年人走了進來,三十多歲,濃眉方臉,正是江寧城太守楊成文。
“什么人,在此作亂”他的話簡短而有力。
胡近光和段子恒有些緊張,畢竟他們是私自進入學院抓人。
江重進卻走上前去,施了一禮道:“大人,現(xiàn)已查明,是我學員導(dǎo)師胡近光,勾結(jié)官軍,意圖搶劫學院財物,請大人為我們做主。”
胡近光氣的臉已變色。
“江重進,你私藏前朝余孽何楓,還敢血口噴人?!?p> “何楓不是被斬首了嗎?”楊成文皺了下眉。
那日競技場的事,他手下暗探早把當日情況報給了他。
江重進的表現(xiàn),他也很滿意,秘密斬首的命令也是他下的。
這怎么又會有私藏的說法?
楊成文將目光轉(zhuǎn)向胡近光。
“你這么說,可有證據(jù)?!?p> “證據(jù)其實很簡單,只要看一看他的靈紋就知道了”胡近光得意地說。
江重進的臉色微變。
“江院長,你好像有點緊張”楊成文輕聲說。
“我是覺得,強行逼出學員的靈紋,不——太好吧”江重進臉上已出了汗。
楊成文笑了起來,但聽起來,那么的不舒服。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他問胡近光。
胡近光一把抓住南方的手,把他拉到楊成文邊上。
南方想甩開他,卻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