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眼前的一群人,凌暖活動了一下手腕。
這些人,跟之前青龍幫的人可不一樣。
那些人只會使用蠻力,她利用死穴和搏斗技巧能輕輕松松搞定。
但是這些人,可是專業(yè)訓(xùn)練過的,弱點和死穴不會輕易暴露出來。
因為這副身體之前營養(yǎng)缺失,導(dǎo)致身體機能不足。
雖然她調(diào)養(yǎng)了許久,但是她本身的能力也只能發(fā)揮出一半。
若是她有武器至少能五五開。
現(xiàn)在她只有三分的把握能贏這群人。
在沒有勝算的情況下,凌暖只能想到003了。
“003,有沒有能瞬間移動的商品?”
“有是有,但是因為規(guī)定,您不能再人類面前使用,不然會導(dǎo)致世界崩壞的?!?p> 現(xiàn)在系統(tǒng)已經(jīng)指望不上了,倉庫的門被嚴(yán)密的關(guān)上,她也只能放手一搏。
黑衣人接到命令,已經(jīng)朝著凌暖沖了過來。
靈活的躲過幾人的攻擊,趁著對方反應(yīng)不過來的時候,一腳踢斷了對方的腿骨。
連著使用了幾次,倒是讓五人個人失去了行動能力。
但是對方已經(jīng)看穿了凌暖的動作,迅速做出反應(yīng)。
當(dāng)凌暖躲過一個人的攻擊,剛想出手,另一個沒動手的人就迅速抵擋住凌暖的攻勢。
訓(xùn)練有素的百人隊伍同時包圍著凌暖,他們之間配合的也相當(dāng)默契。
逼得凌暖只能不斷的閃躲。
林勝雷大概是不想要她的性命,沒讓對方帶著武器。
這讓凌暖想搶一把武器都做不到。
林勝雷見凌暖與百人搏斗這么長時間都沒倒下。
他忽然改變了想法,這凌暖就是一個人形武器。
若是將她收到自己手下,那他統(tǒng)一h國的地下勢力不就是手到擒來嗎?
看來他那個兒子還是有點用的,居然給他找到這樣一個寶貝。
正好他那有一批清除記憶的藥劑,到時候可以用在凌暖身上。
他就可以得到一個聽話的殺人機器。
林勝雷在一旁觀看著這場搏斗盛宴。
凌暖那邊已經(jīng)解決了一大半的人。
但是她的體力也快要耗盡了。
大口的喘息,令她肺部有些刺痛。
額頭上的汗水順著下巴滑落到脖子。
這次的搏斗甚至都比不上戰(zhàn)場上的艱難。
但是確實最難纏的一次戰(zhàn)斗。
隊友一個個倒下,剩下的幾十人更加警惕起來。
排成了一個包圍圈,將凌暖圍住。
再同時向凌暖發(fā)動攻擊。
凌暖已經(jīng)無處可逃了,林勝雷已經(jīng)在想什么時候帶凌暖回h國了。
但是他剛想慶祝自己獲得一件武器的時候,凌暖那邊卻出現(xiàn)了反轉(zhuǎn)。
倉庫的墻面是用鋼管固定的,她剛才趁著躲避的間隙,不斷的接近那處斷裂的地方。
從上面抽下鋼管藏在袖子里,讓對方以為她一直是赤手空拳而放松警惕。
拿到了武器就好辦多了。
凌暖揮動武器,彌補了身高的不足。
這次她沒有費力的去打斷對方的腿骨,而是直接擊中頭部。
只是她下手的時候收了幾分力,倒不至于直接把人打死。
而有了武器,剩下的人也在十分鐘之內(nèi)全部解決。
手中的鋼管“嘭”的掉在地上。
這時的凌暖頗為狼狽。
額頭上破了一道口子。
鮮血順著臉頰留到衣領(lǐng)。
雙臂上為了擋住對方的直面攻擊布滿了淤青和紅痕。
左臂有輕微的脫臼,右手腕差不多要廢的程度。
膝蓋下已經(jīng)血肉模糊,雙腿艱難的撐著不倒。
此時的她仿佛是從尸身血海中爬出來的惡鬼。
看起來極為嚇人。
林勝雷沒想到,他培養(yǎng)的精銳隊伍,居然還拿不下凌暖。
這讓他對得到凌暖的執(zhí)念更加深了。
凌暖一步步挪到林勝雷身前不遠(yuǎn)的地方。
她那雙眸子不是戰(zhàn)斗勝利的喜悅,也沒有僥幸逃脫的清醒。
只是無盡的平靜和冷意。
因為那雙眸子看起來絲毫沒有感情,讓人看著有些發(fā)冷。
這有些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感。
凌暖就這么看著他,也不說話。
林勝雷下意識的抓緊了座椅的扶手。
強行平復(fù)著心緒,說道:“你現(xiàn)在不過是強弩之末,你打不贏我的,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走比較好,至少你不反抗我還能留你一命?!?p> 凌暖突然笑了一聲,這笑聲中有些同情的意味。
“林勝雷?!绷枧F(xiàn)在沒心思跟他周旋了,直接叫了他全名。
“我真是可憐你?!?p> 林勝雷瞇了瞇雙眸,他覺得這話不過是凌暖臨死前的吶喊罷了。
他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反問道:“我可憐?”
凌暖說話間,嘴角還溢出鮮血,有些邪肆的美感。
她挑眉道:“自己的兒子厭惡你,自己的妻子保不住,野心極大卻總是達(dá)不到目的,一個人守著林家,身邊卻連一個親人都沒有,身邊只有冷冰冰的武器和格式化的屬下,你說你該多可憐??!”
林勝雷被凌暖的這些話激怒了,雙眼充斥著血紅,上前掐住了凌暖的脖子。
凌暖渾身的力氣都在支撐著她不到下去,她實在沒有反抗的力氣了。
但是她眼中沒有絕望,而是帶著憐憫看著他。
這讓林勝雷怒意達(dá)到了頂點,手上使出了全力。
等凌暖快喘不過來氣的時候,林勝雷突然放開了她。
凌暖踉蹌了幾步才堪堪站住。
“你不是不想讓林言墨成為我的傀儡嗎?那我就讓你代替他,我會清除你的記憶,讓你成為我手下最有利的武器?!?p> 林勝雷說完大笑了起來,笑聲回蕩著整個倉庫。
凌暖跟著笑了兩聲,可是胸腔里的刺痛讓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咳咳咳。”艱難的緩了一口氣,“林勝雷,這次還是我贏了。”
林勝雷停住笑聲,狐疑的看向凌暖,他不懂凌暖這句話的意思。
這時,伴隨著“咔噠”聲,倉庫的門鎖打開了。
伴隨著老舊金屬門打開的聲音,外面的月光也順著縫隙打在地上。
林言墨收到父親的消息,讓他到這里一敘。
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是卻他卻發(fā)來了一張凌暖的照片。
地址在一片森林當(dāng)中,他怕凌暖遇到危險,一路上也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
打開門之后,他看到凌暖和自己父親站在一塊,
等他看清里面的場景,凌暖渾身的血跡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