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珀爾扶著被打開的縫隙擠入了二層的狹小空間里。
盡管在進入之前有過再多的心理準(zhǔn)備,在真實的來到這個狹小的地方后卻也都煙消云散。
這看起來真的就像是瘋子在抓狂時的亂涂亂畫!
地板上,墻壁上,天花板上,甚至空間的魔力流動中,滿溢著不屬于人類的氣息訊號。
繪制的無邊多的線條錯綜復(fù)雜,構(gòu)成的詭異樣貌甚至讓人看了心臟狂跳,大腦發(fā)懵。
木板的夾縫里殘留著些許不明的液體,無時不刻的向著周邊散發(fā)著不詳?shù)挠嵦枴?p> “唔?!卑隊柊岩粡埱鍧嵕磔S撕的粉碎,將破碎的特殊紙張扔到自己腦袋上,瞬間,清新的魔力覆蓋了艾珀爾盔甲上依附的不潔氣息。
房間內(nèi)液體突然發(fā)出黯淡的紅光,把清潔卷軸的法力波動死死的壓制住了。
兩股魔力的較量此消彼長,一時是紅光覆蓋了白光,一時又是白光散盡了紅光,在艾珀爾的盔甲上,兩種魔力的較量仿佛拔河,誰也不肯認(rèn)輸。
(井 ̄m ̄)
艾珀爾再觀察了自己的精鋼盔甲紅白交替一段時間之后,逐漸有點不耐煩了,就又從自己的魔法空間里取出了十幾張清潔卷軸,一下子撕的粉碎,拋到頭上。
“妮婭,站到門口看兩眼。”艾珀爾走到縫隙旁邊,招呼著自己妹妹靠過來。
“來嘞。”妮婭邁開大步,跨過了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斯托海姆,湊到了縫隙旁邊。
“哥,什么事啊?”
艾珀爾又從空間里取出了一盞秘銀的頭盔,利用尖銳部分堯了一點液體到頭盔頂部。
他伸出手指,指著頭盔的里面,對妮婭問:“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干什么的?有危險嗎?如何消滅?”
妮婭把腦袋湊了過來,瞟了一眼頭盔內(nèi)部,“哥,你說什么啊,這里面什么都沒有?!?p> 艾珀爾疑惑的低下了頭,看了一眼頭盔的內(nèi)部。
頭盔已經(jīng)變成了能量飽和狀態(tài)?
“哥,這應(yīng)該是一種意志能量的聚合物?!蹦輯I解釋到。
“準(zhǔn)確來說,法師塔的文獻里有記載過。當(dāng)生物的某一魔法或者奇跡有足夠高的強度,或者是自己灌入了極強的意志,就會讓自身的精神力量和奇跡凝聚出來。”
妮婭把臉湊的遠遠的,打開奇跡,雙手深入黑洞,能量臂瞬間形成。
她用能量臂輕輕的捧住這頂注能滿的快要溢出的頭盔,轉(zhuǎn)向大廳,艾珀爾也適時把雙手放下,繞過妮婭走到了燈光之下。
“這種凝聚了高強度的情緒意志或者精神能量的物質(zhì)載體可以用來投影自身的力量,但投影會很弱,也可以拿來給其他賦予自身的力量,但會永久性的打上自身的烙印?!?p> “當(dāng)然,還可以自己使用?!蹦輯I頓了頓,精致的眼睛看了眼自己的哥哥,“老哥,其實你也可以這么干?!?p> 艾珀爾抬了抬手,搖了搖頭“我又不想給別人我的力量,我自己還嫌不夠呢?!?p> 啪啪
“這種力量可以在凝實的一瞬間吸收空氣中的力量反哺自身,也可以在凝實后用來強化下一次的招式?!辈├飞舷屡牧伺氖郑舆^了艾珀爾的話。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叫極意對吧?!辈├犯杏X到了旁人的視線,轉(zhuǎn)頭看了看盯著他的妮婭,“別介意,我以前有過一個稱號法師的朋友,他告訴我的?!?p> 其實這是雷伯恩跟我講王室里初代勇者秘傳的故事里提到的,不過…
博拉姆走到大廳的側(cè)邊,看了看舷窗外剛剛露面的月亮,心里無比惆悵:對不起了,老伙計們。
“那么也就是說斯托海姆在這個夾層里召喚過某個強大存在的投影?而且那個強大的存在強大到僅僅只是投影都能夠凝聚極意?”
艾珀爾緩緩的說著,“我覺得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立即返程,這個任務(wù)一定會失敗。”
“沒用的,哥?!蹦輯I眼眉低垂臉上滿是失落,“意志的烙印無法被解除,如果我們這個時候下船各奔東西,估計只會被一一找到并干掉,當(dāng)我們登上這艘船的時候,命運就已經(jīng)注定了?!?p> “我不相信命運,并且絕不接受絕望。”博拉姆握緊了拳頭,“事到如今,只有向死而生了!”
“勇敢,且無畏?!卑隊枌χ├犯艨兆擦俗踩?,“我也始終相信,不管再弱小的力量,也始終比絕望更多!”
“嗯…”妮婭雖然心里感到了極度的灰暗,但還是強打起精神來,“我們一定行!”
“不過為了不讓那家伙跑路,同時也為了給予一定的懲戒?!辈├氛f著話,倚靠在了旁邊的木頭桌子上。
“我把他綁在桅桿上了,不用擔(dān)心,用魔法檢查過了,他目前只是個普通人,而且沒法主動求死?!?p> “嗯,不過…那是什么?”妮婭指了指博拉姆旁邊的盤子,她走過去緩緩揭開,“是食物?以及一碗橘子汽水?”
妮婭表情兇了兇,又縮了兩下,隨后一把拍翻了碗盤,打到了地上。
“那群假惺惺的壞蛋!”她鼓起了臉,坐到了另一個圓桌上,“老哥,我們還是啃面包吧!”
艾珀爾披風(fēng)化作點點金光消散,卸下了盔甲,坐到了一旁。
切
博拉姆雙手環(huán)抱走向了之前的那個縫隙處,拔出重劍三下五除二切掉了一大塊連接部分。
“小姐,你會重組魔法嗎?”
“哼,不會?!蹦輯I雖然盯著船頭處的巨大空缺十分慌張,但看了眼身邊哥哥的她還是鼓起了臉頰,嘀嘀咕咕的說了句話。
艾珀爾微笑的坐在一旁,看著旁邊賭氣的妮婭,“吃面包,也得有儀式感哦。”
博拉姆也沒有愣著,在得到回應(yīng)后,他雙手快速擺動,支離破碎的船身很快就又修復(fù)原樣。
“行啦,妮婭。該享受法師專屬的燭光晚宴咯。”艾珀爾從空間里拿出了幾個銀白色的光潔盤子擺在桌上,還很貼心的在下面鋪上了一層潔白的桌布。
隨后又取出兩塊肩甲,用力將其打平,擺在桌子中間,一塊插上了蠟燭,另一塊則掏空了中心,放上了之前的花。
“那么…請用餐,美麗的女士?!卑隊柷那牡搅四輯I的背后,越過了妮婭的肩膀,往盤子里放入了幾塊柔軟的吐司。
“哇/黑暗魔法。”在幽靜的船艙里,借著從窗中照射進來的月光和蠟燭的火光,妮婭的眼睛有些閃閃發(fā)光。
戚,連續(xù)釋放了重組魔法和黑暗魔法的博拉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兩人,有些吃力的嚼吧嚼吧干糧。
這兩人也真是,都快生死關(guān)頭了,博拉姆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過意外的不討厭呢。
他看了看投影到地板上的月光,心里很是奇怪:明明我現(xiàn)在很舒服,卻為什么,為什么。
博拉姆摸了摸臉頰,抹下了幾顆淚珠,為什么莫名的惆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