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忠鑫轉(zhuǎn)頭,一看是孟子湉:“有什么事嗎?”
孟子湉小臉跑的通紅,喘著粗氣:“肖警官,我是想來問你,悅悅的案情進展怎么樣了,有沒有什么線索?什么時候才能抓到兇手???”一連串的問題砸向肖忠鑫。
肖忠鑫:“不好意思,這些我們不能告訴你,兇手也一定會抓到的。沒其他的事就先回去上課吧,別再在想這些事了?!?p> 肖忠鑫三人離開了,孟子湉站在原地,看向他們過來的方向,只有去圖書館和化學(xué)實驗樓才會走這邊,難道他們已經(jīng)……
孟子湉攥緊了衣角。
他們開車回了警局,剛進門,小趙就說:“那個楚涵悅的父親來了,正在辦公室呢。”
肖忠鑫說:“知道了,也得把這些事告訴他?!?p> 楚喬天端起紙杯,輕呷一口,余光瞟見辦公室門開了。
“肖警官,可等到了你?!?p> 肖忠鑫:“不好意思,剛才去了學(xué)校?!?p> “我知道,那個小趙警官都告訴我了。我今天來呢,是想把悅兒的尸體帶回去?!?p> 肖忠鑫:“可以。等會兒讓李楚帶你去。不過,現(xiàn)在我有些事要告訴你?!?p> 楚喬天示意肖忠鑫繼續(xù)說:“請說吧。”
肖忠鑫:“案子有了新的進展,我們發(fā)現(xiàn)楚涵悅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氰化鉀中毒導(dǎo)致死亡?!?p> 楚喬天手顫動一下:“你是說,悅兒是被人謀殺的!”
“是?!?p> “是哪個混蛋!”楚喬天抑制不住的悲坳大哭。
楚喬天突然給肖忠鑫跪下:“肖警官,我求求你們一定要找到兇手,不然悅兒她走的不會安心的!”說著就要磕頭。
肖忠鑫急忙拉他起來:“這是做什么,快起來!”
李楚:“兇手一定會找到的,悅兒也不會死的不明不白?!?p> “謝謝,謝謝!”楚喬天抓著肖忠鑫的胳膊,一個勁的道謝。
楊佳武重新倒了一杯溫水,讓他冷靜冷靜。
平息片刻后,他說:“麻煩帶我去看看悅兒吧?!?p> 李楚就帶他去了冰柜,楚喬天顫抖著拉開袋子的拉鏈,他問:“悅兒走的時候痛苦嗎?”
“不痛苦,氰化鉀中毒發(fā)作很快,一點感覺就沒有?!彼隽嘶?,其實很痛苦,哪兩分鐘就像是處在煉獄中一樣。肖忠鑫
“那就好,那就好。”他輕柔的撫摸著楚涵悅冰冷的臉龐,“悅兒,爸爸來帶你回家了?!?p> 孟子湉一放學(xué)就抱著書包跑回了家,她從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子,想找個地方把它扔了。
“你在干什么!”一道粗狂的男聲響起,孟子湉身子猛顫一下。
她僵硬的轉(zhuǎn)過身,把手背在背后:“沒干什么,我放個東西?!?p> 男人正是孟子湉的父親———孟凡明,不過這名字跟他可不配,孟凡明生的粗狂,長年飲酒賭博熬夜,讓他面色蠟黃,活脫脫像個惡鬼一樣。
他粗魯?shù)淖ミ^孟子湉的手臂,掰開手掌,里面赫然躺著兩百塊錢。
他把孟子湉扔在地上:“他娘的,膽子大了敢偷錢了!”
孟子湉瞪著他:“錢,你覺得這個家還有錢嗎?這是我辛苦打工賺來的,你還給我!”
孟凡明啐了一口:“呸,什么是你的,連你都是老子生的,以后賺來的錢要給我,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藏錢,我打死你我!”
孟子湉站起來:“有本事你就打死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像你這種人活該老婆跟別人跑了!”
孟凡明一下被戳到痛處,老婆跟別人跑了,街坊鄰居都知道,沒少拿這個嘲笑他。他狠極了,但又不敢把別人怎么樣。
“TMD,你再說一遍,我打死你!”孟凡明一腳踢在孟子湉胸口上,她倒在垃圾堆里,手肘被酒瓶子碎片劃開一道大口子。
“我說,活該你老婆跟別人跑了,沒有那個人能受到了你,你就是個混蛋!”
孟凡明抽出皮帶,抬手揮向孟子湉。皮帶在空中發(fā)出“呼”的聲音,然后重重落在孟子湉的胳膊、大腿、小腿、背部。
孟子湉?fù)吹尿榭s成一團,卻沒喊一句痛。她看向剛才站的地方,瓶子倒在垃圾堆里,就像現(xiàn)在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