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眾人整頓好了行囊聚集在了山門口,蕭子策帶人來給他們送行。
盡管有蕭默同行,可是大家仍舊憂心忡忡,一行人的氛圍十分壓抑。
“師傅,你怎么好像一點也不擔心我的樣子?!比~錦書指著一旁正忙著收納師傅送的東西的師兄師姐們說。
“你看他們的師傅都恨不得把自己也裝下,師傅你怎么這么淡定啊?!比~錦書有些幽怨的說。
蕭子策瞥了她一眼:“為師勸過你不讓你去的,是你非要堅持?!?p> 他還是依舊的云淡風輕,葉錦書總覺得他這種性格的人如果不是別人打不過他,早就和他決一死戰(zhàn)千百次了。
看著葉錦書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蕭子策的心情大好。他輕咳了一下,嚴肅了起來。
“好了,為師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要記好了。”
葉錦書乖巧的點了點頭。
“在外便偽裝成普通百姓,不可暴露修為,若是不幸遇上了黑袍人千萬不要與他們硬碰硬,要想法子逃脫。”
蕭子策想了想,還是補上了這最后一句話。
“最后一件事很重要,絕不可在眾人面前使用九元陣?!?p> 本來還想著萬一遇到了黑袍人我就用九元陣跑呢,這......不讓我用?
葉錦書盡管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應下了。
師傅這么說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他就我這么一個徒弟,總不會害我。
“此去兇險,為師還真有件東西要交給你?!?p> 蕭子策一翻手,一把通體冰藍的劍便出現(xiàn)在了蕭子策的手中,那是葉錦書母親留下的凌云劍,自拜師以后便一直在蕭子策手里保管。
“拿著?!?p> 他把遞到了葉錦書手里。
“這劍中原本有著一股極為霸道的靈力,一不小心持劍者就會受到反噬,你還不能很好的掌握它。如今我已將這股力量封印了大半,此行兇險,你帶著他防身為師也能放心些。”
葉錦書接過凌云劍,發(fā)現(xiàn)劍中的靈力確實緩和了許多,不再橫沖直撞,掌握起來也順手了許多。
所以他昨天一會去就將自己鎖在房里是為了幫我改造凌云劍?
沒想到師傅還挺細心的。雖然看起來不怎么靠譜......
“謝謝師傅。”葉錦書本還想與蕭子策打趣幾句,可蕭默那邊已經整理好了隊伍準備出發(fā)了,正在喊她過去。
蕭子策擺了擺手示意她過去。
“平安回來?!笔捵硬邍诟赖?。
葉錦書回了個安心的眼神,隨后便隨眾人啟程趕往金陵城了。
為了不暴露身份,這次的出行他們裝扮成了商隊,乘船出行。
原本溫若言的建議是走官道。
“官道平坦,而且也不復雜,路線也近,安全性也有保障?!?p> “可金陵城周圍早已埋伏下了黑袍人,若是我們走官道直接闖入豈不是自投羅網......”
還沒等鐘不疑說完,溫若言便面色不善的打斷了她。
“你怎么那么烏鴉嘴?”她將雙手環(huán)在胸前,輕蔑的看著鐘不疑說到。
“那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不如走水路吧。”葉錦書走了出來,拍了拍鐘不疑的肩膀,示意她放心。
“水面寬敞,不易遮蔽,能夠有效的防止遭遇偷襲。”
眾人紛紛覺得有理,便跟著點頭。
“可若是我們遭遇了危險,水面也不利于我們躲避啊?”溫若言最討厭的便是葉錦書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裝什么裝。
“有利則有弊,沒有十全十美的辦法。”
“錦書的想法很好,水路還能節(jié)省下時間,還能繞過黑袍人的埋伏直達金陵城。”聞言趕來的蕭默看著葉錦書贊許的說到。
溫若言還想說些什么,被蕭默一個眼神打斷了。
“就按你說的辦吧?!?p> 蕭默笑著對葉錦書說。
臨行之前,溫若言狠狠的瞪了葉錦書一眼。
葉錦書,你給我等著。
鐘不疑感受到了背后溫若言憤恨的視線,回頭向著她做了個鬼臉。氣的溫若言迅速轉過身去,走進了她的艙室,摔上了門。
看著她吃癟,鐘不疑捂著嘴偷笑出聲。
“開心了?”葉錦書問道。
“嗯,我就知道錦書最好了。”
鐘不疑摟著葉錦書的胳膊笑瞇瞇的說到。
船搖搖晃晃的在水面上行駛了幾天,這幾天葉錦書也是吐的上氣不接下氣。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暈船如此的嚴重。
“嘔......”
葉錦書吐的臉色發(fā)白,鐘不疑在一旁心疼的幫忙拍著背。
“錦書,好點了嗎?蕭師叔開的暈船藥已經在熬著了,你再忍一忍。”
葉錦書虛弱的擺了擺手,鐘不疑將她扶到了床上靠著,拿手帕擦了擦葉錦書額頭上的虛汗。
“葉師妹,藥煎好了,我進來了?!?p> 蕭初淮端著一碗暈船藥走進了屋內。起初葉錦書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驚擾他人,耽誤了行程,所以就一直沒說。
后來鐘不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忍見到葉錦書吃什么吐什么,人都消瘦了下來。距離金陵城還要幾天的路程,她這個樣子定是吃不消的。
于是她就去找了她的師傅蕭初淮,拜托蕭默來給葉錦書開了藥緩解。
吃了藥后,葉錦書就躺下睡著了。
“師傅在藥里加了些安神的成分,葉師妹折騰的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讓她睡一會吧。”
看著葉錦書睡下,鐘不疑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也去休息一會吧,我來照看她。”蕭初淮對著同樣一臉疲憊的鐘不疑說到。
“我就在那歇一會。”鐘不疑指了指旁邊的美人榻,“若是一會師傅累了就叫醒我,我來替您?!?p> “好?!?p> 是夜,海風透過半開的窗戶吹進來,引得鐘不疑打了個冷戰(zhàn)。
由于睡意過濃,所以她只是抱緊了自己并沒有醒來。
蕭初淮將外袍脫下,走到了鐘不疑的身邊,輕輕的將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
“師傅……”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