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聽雨打到第七槍的時候,扭曲黑影直接破窗逃走,速度極快。
眨眼消失在風(fēng)雪之中。
從碰面到結(jié)束,也不過兩秒鐘而已。
加上環(huán)境太黑暗,他完全沒看清對方到底是什么東西。
用手電照了照地面的血,是很正常的紅色。
「該死!」
他咬牙暗罵一聲,心里更加疑惑和恐慌。
那東西到底是什么,又是從哪里進(jìn)來的?門窗明明都堵死了啊。
中了七槍都沒死,但卻又流血了。
到底是惡靈還是啥玩意?
想著,他返回大廳問道:“剛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快說!”
“剛才……”
眼鏡妹把事情如實(shí)講了一遍。
眾人聽的驚愕連連,那個中年婦女竟然就是怪物?
可為什么毫無征兆啊。
而徐聽雨卻皺起眉頭,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可能性,這事兒特別有既視感。
難道是……??
他認(rèn)真考慮了片刻,越發(fā)覺得是那件事的可能性極大。
無論變身的情節(jié),還有這種一個個擊破的手段,特別的像。
終于搞清楚這次拍的電影了,八九不離十了!
雖然有了想法,但他并沒有聲張,表面依然裝作疑惑和震驚。
因?yàn)檫@種事絕不能說,否則就前功盡棄了。
不僅不能把怪物解決,還會讓對方更加詭計多端,讓自己陷入困局。
不過該有的試探不能少。
如果自己的猜測成立,那么那個所謂的怪物,或許還在這間房子里!
他偷偷打量著其余人,覺得每個人都無比可疑。
就好像在玩一場狼人殺,看起來人人都沒問題,但人人又充滿問題。
他說道:“該死的!事情越來越詭異,可能我們都要死在這里了。”
眾人眉頭緊皺,越來越感到恐懼。
他突然問道:“對了,你們誰曾經(jīng)有過骨折的經(jīng)歷?”
詹妮弗他們很迷茫,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么恐慌的時候問這個。
他繼續(xù)道:“現(xiàn)在事情變得很復(fù)雜,我們肯定要逃跑,到時候難免會超負(fù)荷運(yùn)動。”
“所以誰曾經(jīng)受過傷請說出來,我可以多加關(guān)照?!?p> 這樣一說大家就明白了。
雀斑女道:“我的左胳膊兩年前有過骨折,是被車撞擊造成的?!?p> 徐聽雨道:“那有沒有鑲嵌釘子一類的金屬?”
“沒有,并不算太嚴(yán)重,早好了?!?p> 他點(diǎn)點(diǎn)頭道:“好,接下來請大家把自己的名字,生日,地址寫在紙上吧。”
“這并不是窺探你們的隱私,而是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樂觀,誰都有可能死亡?!?p> “最后活著逃離的人,可以按照這些信息去通知各自的家人,不至于白死?!?p> 這話說的很殘酷,但確實(shí)非常有道理和重要。
畢竟誰都不希望暴死荒野之后,家人永遠(yuǎn)都找不到自己,比如說蒙森。
落葉歸根,入土為安。
這種思想并不是國人獨(dú)有,凡是人類大多數(shù)都會這么想。
于是每個人都把自己的詳情寫在紙上,交給徐聽雨保管。
他拿的時候故意看了看眾人佩戴的手表,牙套,或者其他金屬物體。
每一個都在,而且指甲也都完好。
徐聽雨表面很正常,但心里卻很很疑惑,咦?這情況不對勁啊。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嗎?
他把紙條裝進(jìn)兜里,然后拿著一塊木板返回衛(wèi)生間,將被撞壞的窗戶擋住。
接著在大廳里四處翻找,很快便找到了需要的東西。
一桶汽油。
「很好!」
他心情為之一振,有了這東西,基本不用再害怕藏在背后的那東西了。
他直接坐在汽油旁邊,守護(hù)這個最重要道具。
而經(jīng)歷了如此恐怖的一幕,眾人更沒心思睡覺了。
一個個拉開距離坐在角落里,唉聲嘆氣,愁眉苦臉,同時時刻提防身邊的人。
中年婦女的突然變異,就如在炸彈里又扔了一顆原子彈。
大家表面看起來只是害怕緊張,實(shí)際上已經(jīng)誰都不相信誰了。
也就詹妮弗還很信任徐聽雨,但也比平常少了三成。
而徐聽雨也在暗中觀察每個人,他相信自己的推斷沒錯,可實(shí)際怎么不一樣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凌晨五點(diǎn)。
熬了一晚驚魂未定的眾人疲憊不堪,無法抵抗的開始犯迷糊。
這時雀斑女輕輕走過來,在他身邊緊挨著坐下。
然后低聲耳語道:“我感覺她……有些不對勁。”
這個她指的正是眼鏡妹。
徐聽雨急忙問道:“哪里不對勁?!”
雀斑女道:“具體我也說不上來,但就是有這種感覺,對了,她在紙上寫的什么名字?”
他沒有回答,反問:“怎么??”
“不知為什么就是想說一下,她的真名叫梅根。”
“是嗎?那……就對了?!?p> 徐聽雨不動聲色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心里卻咯噔一下,眼鏡妹叫梅根?
靠!但她寫的不是這個名字??!
果然。
事情就是沒那么簡單,還真給老子玩狼人殺是吧?
不過他沒有完全信雀斑女的話,因?yàn)閷Ψ揭部赡茉谕婊?,必須防著?p> 所以,到底誰有問題?
他默不吭聲思考這個嚴(yán)重的問題,雀斑女識趣的離開,找個地方躺下。
此時已經(jīng)早上六點(diǎn)多了。
但外面的光線依然暗淡,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起了一層霧。
風(fēng)雪+霧氣,雙重DEBUFF啊。
徐聽雨揉了揉發(fā)酸的眼睛,一整夜了,依然沒猜出到底誰是那個狼人。
而那個逃走的中年婦女又去哪兒了?
還會不會殺回來?
他站起身活動活動身體,這時,眼鏡妹也站起身走過來了。
他輕聲道:“醒了?可以再睡會?!?p> 眼鏡妹說道:“睡不著,剛才遇到的事太恐怖,讓我心里很害怕?!?p> 他安慰道:“沒事,我們一定會安全逃走的。”
“嗯,希望上帝保佑吧?!?p> “對了,你的名字是叫卡利吧?昨晚我沒仔細(xì)看紙條。”
“是的,但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梅根?!?p> 徐聽雨微微一愣,心想果然如雀斑女說的啊,不過她竟然沒有隱瞞,直接自己交代了。
這也不對啊。
眼鏡妹看他疑惑的樣子,解釋道:“卡利是我后來改的名字,因?yàn)槲夷赣H改嫁了。”
“從那以后,就一直用這個名字,沒用過梅根了?!?p> ——
祝大家端午安康,另外可以猜猜誰是哪個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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