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集團和星火集團這幾年沒少在火星上干架,給國家損失了不少飛船,雖然人比飛船重要,但是來回造也沒什么意思。更重要的一點是,宙斯集團和星火集團都在第三艦隊的轄區(qū),每次損失,最后報賬的都是鐵長衛(wèi)。這樣下去,遲早把自己造沒了。
于是鐵長衛(wèi)想了個辦法,就是給宙斯集團和星火集團劃分地界。誰過了界,那產(chǎn)生的損失就算誰的。讓各自集團公司報銷,自己只負責報備。反正各個集團公司老總跟自己一個級別的,上面怪罪下來,就把責任推給他們。
從太空中望去,宙斯集團與星火集團兩家的基地間有一條長長的河道,綿延百公里,取名為紅塵河道。
這里不是真正的河,火星上沒有水。但是這塊地表的樣子,像極了地球上河流干涸后形成的河床。
風吹過地面,吹動塵土,在石塊的阻擋下,形成一條一條樹枝狀的溝壑。地球上那些干涸的河流也一樣,在干涸前,剩余的細小的水流會把河底沙土沖刷成水溝,水干了,就是這個樣子。
紅塵河道,因河道而得名,火星上的紅土,更加鮮明的表達了紅塵河道的樣貌。河道兩側(cè)有山,有土坡,有絕壁,如果有水,那樣的景色應該是桂林的樣子。
滾滾紅塵,悠悠千里。斷刀無水,火星仇。
紅塵河道,南北方向各自駛來一隊飛船。南邊,宙斯集團王宇帶隊,四艘飛船緩緩而至。北邊,星火集團司徒然帶隊,同樣是四艘飛船。不過,今天二位過來不是干仗的。而是來劃分地界,交換協(xié)議的。
兩隊各自停在紅塵河道的兩岸,下了飛船,各自將手中的文件拿了出來。穿著宇航服,走向河道中央。生活需要儀式感,對抗也一樣需要。榮耀是戰(zhàn)士永恒的信仰,火星上同樣是。
“嘿。王宇,你小子沒想到會栽到新人手里啊?!笔紫却蚱瞥翋瀮x式的是司徒然,嘲諷卻帶著那份淡然的豪爽,讓人討厭不起來。
“滾?!蓖跤钅恼f了一個字。
“有空去冬火喝點啊。王隊長?!彼就饺焕^續(xù)說道,英雄惺惺相惜,在這隆重的場合,約頓酒,還是沒問題的。
“不去。”王宇回答道。顯然,一開始的話題,還是讓王宇有些冷漠的。
“哦。這么絕情啊?!彼就饺桓袊@道。
“哎,聽說你要和張翼飛單挑啊?!彼就饺幌氲搅耸裁?,繼續(xù)說道。
“去。”王宇聽完只說了一個字。
八架飛船依次起飛,飛過峽谷,降落在冬火酒店。
“來,干杯。慶祝我們今天協(xié)議交接成功完成任務。”司徒然舉起酒杯,和眾人一起說道。
公事公辦,要了個包間,上了好酒好菜。其實就算王宇不來,王宇的隊友也想來,就算司徒然不來,這么難得的機會,又有誰不想來。沒有了往日天空中那種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但幾個大男人在一起喝酒,還是喝出了那種舍我其誰的氣概。
風蕭蕭兮,戰(zhàn)士哪天指不定就去了,遠離家園,同一桌上吃飯,更加有幾分同袍的感覺。
“王宇,聽說你準備跟張翼飛那小子單挑啊?!彼就饺怀粤藭?,喝了會,又開始說上了。
不知道誰,把那天張翼飛和王宇喝多了的事情給說出去了?,F(xiàn)在,火星北半球西區(qū)最火的話題就是這個。
“反正我是說了,那小子敢不敢來。我可不敢決定?!蓖跤钫f道。這個事情是可以有的,是一掃最近麻煩最好的機會。
“王隊長,上次張翼飛可是一挑六,換一個。我勸你還是算了吧。人家可不好對付?!彼就饺慌赃叺奈猴L說了一句。
“嘿,一挑六我是沒干過。不過,也不知道誰老喜歡躲后頭開黑槍,還老打不中來著?!蓖跤羁吹轿猴L說自己,想著以前魏風沒少干打黑槍的事,趕緊說道。因為魏風的轟擊炮經(jīng)常讓自己躲避掉,所以很多人都嘲笑過魏風。
“你除了會躲,還會干別的嗎。”魏風臉紅了,自己在王宇身上沒占到過便宜,實在不好說什么,給自己找了個臺階。喝了口酒,吃了口菜,不說話了。
“王宇的飛行技術是沒話說。單挑不單挑也是個人的事。這樣,我們來賭一賭,看誰能贏。好不好?!彼就饺煌蝗惶嶙h道,要在座的下注,賭看誰能贏。
這時候,一個漂亮的女人走了進來。比寧菲菲和劉曉芳更漂亮那種。只是看上去有些成熟,但又不能說老。這個女人的樣貌和年齡根本就不相符。漂亮女人叫李純,是冬火酒店的老板娘。
“然哥什么時候來的啊,王宇弟弟也在啊?!崩罴冞M來就跟兩個隊長打招呼,看來跟兩個人都非常熟。
李純比司徒然年紀小,但比王宇年紀大。司徒然很早就在星火集團火星基地南區(qū)工作了,那時候還沒冬火酒店。后來冬火酒店有了,司徒然經(jīng)常上冬火酒店,就認識了當時的老板娘李純。之后,王宇來了。宙斯集團北區(qū)與星火集團南區(qū)的事,冬火酒店也算一個見證者。
“喲,老板娘來了?!彼就饺灰哺罴兇蛘泻?。
“你們什么事情這么高興啊?!崩罴儐柕?。剛剛司徒然提議打賭,眾人的附和,的確動靜大了些。
“哦,王宇老弟要跟人家單挑。我們勸不住,想猜猜誰贏。打個賭?!彼就饺唤忉尩?。喝多了,自然口不擇言,開始稱兄道弟了。
“這樣啊。王宇,誰惹你了。下次姐姐見到他,一定好好教訓他。替你出口氣。”李純說道。
“老板娘來得正好,正好作個見證。我們賭各自隊友,輸了的請吃飯。怎么樣?!彼就饺徽f道。
“賭就賭,那要是那天張翼飛那小子不去,怎么算?!蓖跤钫f道,他當然愿意,就怕張翼飛那小子不去。
“行。要是張翼飛沒去,也算我們輸。”司徒然繼續(xù)說道。
“沒事。我請也行。”李純說道。生意人,老顧客,還是要客套客套的。
“那李純妹子,我們一起喝一杯。這個打賭就這么定了?!彼就饺慌e起酒杯要和李純喝酒。
李純大氣的喝了一口,說道“那你們繼續(xù),我還要去招呼其它客人。”
“來,繼續(xù)。”司徒然顯然是今天的主角,畢竟按年齡,按資歷,都應該是他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