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當(dāng)值?”林琬問道。
“奴才在……梅園。”
“呦!梅園在南邊,你起個夜就迷糊到北邊了?你可真能迷!”春枝忍不住在一邊譏諷道。
“奴才不敢撒謊,真是睡迷糊了。”常喜堅持道。
“既然如此,我便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p> 林琬見狀也不問了,給貴海使了個眼色,便起身進了內(nèi)室。
“呵呵,常喜公公,就讓我來伺候伺候你吧,你看看這鉗子,別看你那指甲蓋牢固,用這個是一拔一個準(zhǔn)……”貴海陰森森的笑道。
不多會便聽見堂屋傳來痛苦哀求的嗚咽聲。
“主子,他招了,與他接頭的是年側(cè)福晉身邊的冉兒?!辟F海不一會便進來說道。
林琬譏諷一笑,她心里早有答案,如今不過是多一份確認罷了。
“主子怎知今夜常喜會去皺廚娘那里?”
“我也只是猜測。你之前不是在皺廚娘屋里搜出一大筆銀子,我猜想幕后之人一定不會直接接觸鄒廚娘,那接觸皺廚娘的人肯定也知道這筆銀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那么大一筆銀子,那人知道鄒廚娘死了怎能不動心?”
“還是主子心思縝密!”貴海崇拜的說道。
“行了,你去把他關(guān)起來看住了。再去把冉兒帶來?!绷昼愿赖?。
“側(cè)福晉饒命啊,饒命?。∨旁俨桓伊恕背O脖煌舷氯サ穆曇魸u漸遠去。
其實常喜也是沒辦法了,他事成之后去約定的地方取剩下的銀子,竟無意中發(fā)現(xiàn)年側(cè)福晉身邊的冉兒讓那人殺他滅口!他聽到后嚇得偷偷跑回了住處。
他知道年側(cè)福晉不會放過他,反正留在府里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拼一把逃出去隱姓埋名起來。可人在外面銀子最重要,他便想到皺廚娘手里的那筆銀子來,便有了后面的事。
冉兒被帶到長樂軒后,整個人抖如篩糠卻還強制保持著鎮(zhèn)靜。一雙眼睛戒備的看著林琬幾人,跪在地上嘴巴免的緊緊的。
“知道我為什么叫你來嗎?”林琬問道。
“奴婢不知?!?p> “看到我還能如常人般與你說話是不是覺著奇怪?”林琬也不管她回什么,自顧自問著,
“林側(cè)福晉說什么奴婢聽不懂,我家主子自禁足后身子一直不好,若無旁的事,奴婢得回去伺候我家主子了!”冉兒話說的又快又急,說完還噓了一口氣。
“呵,既然你聽不懂,我就說些你能懂的。我想知道你找著常喜沒有?。俊绷昼浑p狐貍眼一瞬不瞬的盯著冉兒。
冉兒一聽到常喜這個名字,瞳孔一瞬間放大,又很快低下頭去。
“沒事,你慢慢編,我不著急?!绷昼戳丝醋詡€修的圓乎乎短戳戳的指甲說道。
“奴婢……奴婢根本不認識這個人!林側(cè)福晉不要冤枉奴婢??!”
“哦?冤枉你?”
“我知道你是個忠心的奴婢,不怕受些皮肉之苦,不過我想你家里不止你一人吧?你知道謀害皇嗣是要……誅九族的嘛?”林琬輕悠悠的說道。
“五阿哥被人毒害與我們主子沒有關(guān)系……”
“五阿哥被人下毒一事,連福晉都不知道,我想知道你是從何而知的?”林琬突然提高聲音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