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為何如此,萬歲爺難道不知道嗎?”林琬不停小口的呼吸,以此來宣泄心中的憋悶。
反問的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后悔了,她暗暗念著不要沖動,沖動只會讓事情變的更糟。
她想只要四爺愿意和她解釋一下,哪怕只說一句沒有,她便信他不在糾纏此事了。
“朕只知道無論遇到何事,都犯不上和自個的身子過不去!還有……
是朕太過寵你,才縱的你敢如此質問于朕嗎?
往后不許這樣了,知道嗎?”四爺揉了揉眉心,緊皺的眉頭,仿佛充滿了疲憊與不耐。
林琬沒想到,她滿懷期待的解釋,最后等來只是那人對自個的不滿與責難!
哦?這是覺著她煩了是吧?這舊人還沒走呢,就開始想給新人騰位置了?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林琬把發(fā)散的精力收回來,剛剛一直默念的忍字決已經丟到姥姥家去了。
她三步兩步的走到床邊,拿起那根醒目的腰帶使勁的向某人砸去。
林琬本來想往某人胸口砸的,可腰帶上的玉扣慣性太大,直接擦過某人下巴,在某人面頰上留下了一道淺紅色的印記!
林琬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剛想要過去查看,便被某人接下來的話定住了腳步。
“林氏!你簡直是……不可理喻!”
林琬感覺四爺原本要說的是潑婦二字,不知為何突然轉換成了不可理喻。
林氏?這兩個字林琬已經許久沒有從他嘴里聽到了,以前她總是惹怒他,他便是如此刻這邊咬牙切齒的喊她林氏!
可最讓她受不了的,還是四爺在這件事上這種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
“犯不上?不至于?那臣妾倒想問問,若此刻是在臣妾的營帳床上發(fā)現(xiàn)其他男子的私物,萬歲爺還能說出如此無關痛癢的話嗎?”
林琬話說一半便感覺到那人漸漸沉重的呼吸和想要吃人的神情。
看到某人這種反應,林琬竟有一種快感!哦?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閉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近乎切齒的聲音。
“萬歲爺做都做了,臣妾說一說都不行嗎?
哦,也是,人家妧貞姑娘對您的那一腔真情厚宜,實在是感人至深,動人肺腑!也難怪萬歲爺還沒正經的把人招妃納嬪呢,就急不可待的與佳人共赴巫山了!”
林琬越說越心疼,越說越委屈,她胸口如同壓了一塊大石,悶疼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爺答應過的事情若是想收回,也應該先與臣妾說一聲。臣妾不是那不識好歹的,絕不會扒著不放的。”
林琬微紅著眼圈,她不愿被人小瞧,梗著脖子側過頭去。她忍著不讓聲音發(fā)顫。
“朕答應過……”
“萬歲爺!您的臉怎么了?”營帳口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林琬看見妧貞臉色蒼白的跑過來,她看著四爺臉頰上那道醒目的傷痕,面上擔憂不已,明明想上前查看一番卻又不敢一般。
妧貞好似看見地上躺著的那一節(jié)腰帶,她蒼白的臉上多了些微紅,語氣急迫的對著林琬解釋道:“貴妃娘娘怕是誤會了,奴婢方才發(fā)病,萬歲爺迫不得已才抱奴婢去……床上稍事休息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