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序列第二，未知系統(tǒng)

　　“華燁，你對我有問必答果然是在拖延時間嘛……”

　　“也對，就不該對你這種天使抱有期待的?！?p>　　華尋的聲音很冷，卻并不包含憤怒，他本也就把華燁當做一個提供消息的工具人。

　　被橫眉冷對的騷氣天使賤兮兮地笑了起來：“答對了，可惜沒有獎勵。再見了，大侄子，祝你好運！”

　　話音剛落，空間錯變，源于第九層天獄的力量終于突破了【死星監(jiān)獄】設置的壁障，滲透到了第八層天獄。

　　漆黑的陰影如墨水一般在華燁所在的牢房中蔓延，最終匯聚在華尋的腳下，然后扭曲著升起，如同黑玫瑰在深夜中綻放。

　　而被“黑玫瑰”包裹著的華尋，嘴角一撇，聽天由命。

　　要說做出反擊吧，他這只最低限度激活了【混沌系統(tǒng)】的小天使也做不到。

　　要說等死吧，除非【混沌系統(tǒng)】被攻破，不然怎么死都能復活。

　　反正就拿當初母親鶴熙和凱莎阿姨的試驗來看，徹底擊破【混沌系統(tǒng)】的難度相當于擊敗天帝華焱……

　　而要做到這種程度，除非時光神取回專屬天體級計算機-大時鐘，與開啟了弒神級武器庫和神圣知識寶庫的凱莎合作，才有那么一絲可能。

　　所以，華尋表示——天使王子，無所畏懼！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情況……

　　天旋地轉之后，華尋的身影從第八層天獄消失；等他回過神來之時，再一次第一時間觀察起了周遭的環(huán)境。

　　黑暗，束縛，混沌……

　　這是極致詭異和無窮壓抑的空間，五彩斑斕的黑色宛如液體一般無規(guī)律流淌，不斷刺激著身處其中的華尋的神經(jīng)。

　　為了試驗【混沌系統(tǒng)】的防御極限，華尋曾經(jīng)在母親鶴熙和凱莎阿姨的照看下。近距離地接觸過黑洞。

　　那股要把自己身體每一個細胞都給撕扯至虛無的恐怖，他記憶猶新。

　　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是近距離接觸黑洞了，他覺得刷新了新的成就——【謝邀，人在黑洞，剛下傳送……】

　　“你想多了，這不是真正的黑洞，不然你已經(jīng)回梅洛天庭復活去了?！?p>　　中性的嗓音在扭曲的黑色空間中響起，哪怕沒有傳播的物理介質依舊強勢地鉆入華尋的耳朵。

　　空靈悅耳，卻有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帶著不可一世的傲氣和對高等生命的神圣。

　　華尋沒有因此而生氣，如果不是太過在意父親的消息，其實他的心態(tài)十分良好。

　　所以，他敏銳地抓住了關鍵：聽剛剛那句話的意思，這個神秘生命知道我擁有復活的手段？且無法抵御真實黑洞的威力？它對【混沌系統(tǒng)】有所了解？

　　信息太少，無法推斷。

　　華尋先聲奪人，干脆直接一鍵三連發(fā)問：

　　“你是誰？”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還知道我能復活？”

　　畢竟透過【混沌系統(tǒng)】完成對他思緒讀取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莫名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加掩飾的驕傲：“這是當然！要知道，我可是整個超多元宇宙獨一無二的系統(tǒng)?！?p>　　有回應就是好事！

　　華尋心中閃過這個念頭，他一邊打量著這片從未見過的扭曲空間，一邊旁敲側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p>　　說話的語氣那叫一個有恃無恐，渾然不把自己當做被劫持的人票。

　　“……”

　　“第一個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了，我是超多元宇宙獨一無二的系統(tǒng)。這個答案，同樣適用于你所有的問題。”

　　“正因為我是系統(tǒng)，我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才能知道你有復活的底氣?！?p>　　你這回答了跟沒回答有什么區(qū)別？

　　還有系統(tǒng)也算生命嗎？

　　華尋表情郁悶，他張了張嘴，就要繼續(xù)追問，卻被那莫名的信息給打斷：“好了，不用試探了?！?p>　　“你猜的沒錯，我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第九層天獄序列二的囚犯?！?p>　　“剛剛的暴動，正是我和序列一的獸皇及序列三的虛空狂戰(zhàn)魔所引起的?！?p>　　華尋眼神一凌：“你果然能夠讀到我的思維！”

　　隨著系統(tǒng)的吐露實情，一天使一系統(tǒng)之間的氣氛瞬間僵硬下來。

　　華尋心中納悶，這個未知的自稱為系統(tǒng)的存在，表現(xiàn)出來的思維讀取能力和空間技術無疑十分強大。

　　這也配得上它被老父親親手抓捕，榮獲第九層天獄序列第二的身份。

　　但它似乎配合得有點過分?。?p>　　這像是綁架犯和人質之間的關系嗎？這不像。

　　華尋心中有所猜測，便平穩(wěn)心思，盡可能收束表層念頭，同時以言語試探道：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從了你的！”

　　在華尋看來，這所謂的系統(tǒng)找上他，無非是為了做些像是越獄啊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而他，堂堂天使文明的帝與王之子，賭上自己的尊嚴，就算死在這里，也是不會與之同流合污的！

　　“你想多了，越獄這件事，已經(jīng)成功了，哪還需要你的配合。”

　　“第九層天獄已空，第八層天獄之中，包括你的叔叔華燁在內(nèi)，亦是逃出了數(shù)名罪犯。”

　　“這也是華燁等人配合我一起暴動的緣由。”

　　中性的信息傳入耳中，明明只是一段信息，卻讓華尋聽出了嫌棄鄙視的意味。

　　他不由地攥了攥拳頭，露出儒雅隨和的笑容：“那請問超多元宇宙獨一無二的系統(tǒng)找我是為了什么呢？不會是有事求我吧？不會吧不會吧？”

　　“呵呵~”

　　“我找到你，是為了給你一個機會，一個你最想要的機會？”

　　系統(tǒng)的信息再度響起，剛剛嗆了對方一句的華尋渾然不在意，他雙手插著腰，微仰著頭，故意表現(xiàn)出得意洋洋的樣子麻痹著未知的‘敵人’。

　　“機會？還是我想要的？”

　　“抱歉，生為天使，還是帝與王之子，我很驕傲！”

　　“我要的任何東西，都可以靠自己去爭取?！?p>　　“所以，我可以大聲地告訴你，你給的機會，我不需要！”

　　在華尋開口的同時，那雙收攏在背后的純白羽翼“砰”地一下張開，翅尖朝上，在他身后高高揚起。

　　翅膀的直線形成一百零五度夾角，這特定的角度與特定的翅膀伸展方式是華尋在驕傲自得時才會做出的姿態(tài)。

　　和俗話說的“尾巴翹到天上去”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