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自己作得,就要自己受得
對于白千微的訴說,黎霄凡面上雖沒表現(xiàn)什么,但是內(nèi)心卻還是有些許驚訝的。
畢竟秦酒性子軟,這么多年都都跟條哈巴狗一樣。
黎霄凡高大的身軀睥睨著秦酒,冷然說道:“沒死?沒死不會消停點嗎?”
聽到這句話,秦酒瞇著的眼睛瞬間睜開,寒光炸裂,目光森然,眼神好似刀鋒般的銳利,毫不遮掩的射向黎霄凡。
囂張,太囂張了,迄今為止還沒人敢和她這么說話。
真是。。。令人不爽啊,要不要現(xiàn)在廢了他?
想著,眼底的殺意緩緩流出,纖細的五指握起,剛向前一步,還是頓住了。
不行,這貨是男主,誰知道弄了他會不會有其他的事情出現(xiàn)。
她要忍一忍,等摸清了這個世界的情況,再弄他也不遲。
看著面前的人散發(fā)出的殺意,黎霄凡微微有些詫異,然而只是一瞬,便收斂住自己的神情。
“怎么?不服,你最好藏住你的尾巴,我不介意幫你斷了它?!彼Z氣不快,句句充滿著威脅,高大的身形如同一道無形的屏障,壓得病房里的眾人喘不上氣。
唯有一雙異常清朗的眸子死死的與他對視,不卑不亢。
“看好她。”黎霄凡的眼底帶著不可一世,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男人離開,病房里的人面面相覷,也準備推著車走。
卻見白千微神采飛揚的走了上來,全然忘記了自己剛才有多狼狽。
“聽見了沒有,秦家大小姐又如何?還不是我們的奴才。”她嘲弄的湊近秦酒,在她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道。
“??!”
黎霄凡剛要邁出腳步,誰想身后一聲慘叫響徹天際,緊接著就是痛苦的求饒聲。
秦酒連腳步都沒動,一雙纖細的手直接掰住白千微的兩根手指,輕輕用力,她喊得就跟殺豬聲一般。
“疼!放開,放開我!”白千微痛的眼淚直飆,卻根本無可奈何,只能跟著秦酒的動作身體彎了下去。
“姐夫,救我!”她的叫喊聲簡直就是悲慘至極,就連來不及離開的醫(yī)生看著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力道再大點,直接就能掰折了。
“秦酒!”黎霄凡顯然也是動了怒,厲聲喝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咬牙切齒的看著這一切,在他眼里,這就是跟小孩子玩過家家差不多,只不過,他沒想到秦酒會連他也不放在眼里。
秦酒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再次加重了力道,白千微立刻嗷嗷直叫。
“不想怎么樣,她打了我,我總得還回去吧?!闭Z氣輕描淡寫,仿佛在談論今天天氣怎么樣。
聽到這話,黎霄凡眉頭皺的愈深,眼神里毫不掩飾的有著厭惡。
這個秦酒是摔壞腦子了嗎?欠揍的很。
“你害了她姐姐,她不應該嗎?”他的目光掃過秦酒臉上那道指印。
過了這么長時間,依然清晰可見,可見下手之人的力度之重,只不過這是她自找的。
秦酒冷笑一聲,目光掃視了一眼痛到冷汗直流的白千微,勾起唇角,笑的張揚狂妄。
“別說我沒有害過白千黛,就算有,她想找我算賬,也要有那個本事,否則自己作得,就要自己受的?!?p> 每一個字都重重的落在黎霄凡心上,他不由得高看了她一眼,但,也僅此而已。
“你這意思是不放了?”黎霄凡沉聲說道,眼神好像要將她撕碎一樣。
“放,當然放了?!敝徊贿^,還未說完的秦酒,邪笑著看了一眼白千微。
白千微只覺得后背一涼,還未反應過來,下一秒,“咔嚓”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隨即就是白千微響到走廊的慘叫聲。
“啊?。?!”
那兩只手指以一種極限的角度貼到手背,疼的白千微額頭青筋暴露,躺在地上直打滾。
“這不就放了嗎!”說著,秦酒給他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笑的甜美可人。
她長得本就好看,帶著紅暈的桃花眼含著笑,一雙柳葉眉顯得極具溫婉,嘴角上揚時卻散發(fā)著妖精般的魅惑。
一個極其矛盾的特點在她身上卻充分融合后。
灰白色的眼眸總是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勁,然而深處卻是放肆不羈的狠意。
一時間,黎霄凡竟晃了眼,這個秦酒真的不一樣了。
從前的她隱忍古板,能力雖然強,但是也僅限于工作。
哪里像這樣,陌生的很,又叛逆的厲害。
黎霄凡沉默的看著她,似乎想將她看透,但是面對著如鷹隼一樣銳利的眸子,秦酒依然面不改色。
良久,他才開口道:“你若沒害過她,那就拿出證據(jù)來,空口無憑,你覺得我會信你?”
“呵!”秦酒嘲弄般的冷呵一聲,白千黛冤枉她時,黎霄凡可沒讓她拿出證據(jù),就草草將她定了罪。
“放心,你想要的,我會給你。”她漠視的看了一眼白千微,轉(zhuǎn)身回到了病床上。
“丟人,還不抬走。”黎霄凡心情莫名有些煩躁,將手指間的煙塞進了嘴里,轉(zhuǎn)身就走。
眾人不敢耽誤,連忙將白千微給抬了下去,好在這里是醫(yī)院,接個手指還不簡單嗎,只不過她受的苦可一點沒少。
待人走了后,秦酒躺在床上,張了張嘴,面露痛楚,剛才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隱隱有些血跡滲透出來。
半晌,寂靜的病房里才傳來一聲低啞嘶吼:“靠!”
特么的竟然穿書了。
她撐著發(fā)虛的身體,站在窗前,秀氣的眉毛在看見全然陌生的景色時,不禁挑了挑。
蔥白的指尖一下一下的扣著窗臺,翩長的睫毛擋住了她的眼睛,沒人能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想法。
這...算是她的重生嗎?
良久,秦酒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晶瑩剔透的灰白瞳里閃爍著不羈的堅定。
半晌,直到護士帶著藥水進來,她才微微側(cè)頭,收回了讓人膽寒的眼神,她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乖巧聽話。
什么都沒說,安安靜靜的回到床上。
接下來的幾天里,黎霄凡沒有出現(xiàn)過,她能接觸到的所有人都是醫(yī)生和護士。
而且為了防止意外,她還將手機關(guān)了。
幾天的治療,秦酒的身體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就是肩膀處的一處傷口太深,恐怕就算好了,也會留下疤痕。
她倚在床頭,輕輕地撫摸著那道傷口,即便它已經(jīng)結(jié)痂,但是還依然能夠感受到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