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貴和李建生兩面夾擊,赫然殺至。
吳月鹿一腿掃出,擊中田富貴左腰,直接將田富貴打飛,緊接著她借勢翻滾,躲過李建生的大錘。
嘭。
李建生的大錘狠狠地在地面上砸出個大窟窿,掀起陣陣灰塵。
而這時,田富貴已經(jīng)回過神來,此時吳月鹿離他不遠,他大步一躍,一刀劈下,吳月鹿連忙躲避,但李建生朝著吳月鹿躲避的方向沖去,他過去就是一個大錘甩出,錘風獵獵,氣勢逼人。
這下子吳月鹿也無法躲避得開,吳月鹿心中一橫,她身邊環(huán)繞的血氣驟然凝聚成淡薄血墻,大錘撞擊在血墻上,爆出巨響,血墻直接潰爛。
但此時大錘的威力也減弱幾分,吳月鹿不退反進,用手臂蠻橫地掃開大錘,直奔李建生而去,她一拳打出,打在李建生的血盾上,吳月鹿拳勁兇猛,即便李建生有血盾防守,但仍被吳月鹿這一拳的力量打得連退幾步。
吳月鹿正想趁勢追擊,但她身后的田富貴也已經(jīng)沖上,偷偷襲擊。
田富貴急速連斬三刀,刀鋒森然,刀刀直擊吳月鹿的要害。
吳月鹿聽得背后刀鋒割破血氣的風聲,她瞬間察覺不對勁,連忙彎腰翻滾試圖躲過去,開頭兩刀被她躲過,最后一刀確實精準的預(yù)測到她的行為,一刀砍在她翻滾的方向線上。
砍中了。
吳月鹿背部赫然出現(xiàn)一道血痕。吳月鹿連忙后退,撫摸背后的傷口,她警惕的看著對面正小心翼翼,步步逼近的兩人。
吳月鹿暗道:今天不拼一把恐怕真要交代在這里了。
吳月鹿快速從褲袋中拿出一管紫紅色血劑,在自己大腿上狠狠的扎上一針。
她低沉一吼,如同猛虎出籠,她身體各處猛地爆出噼里啪啦的爆響,原本漲紅的小臉剎那間慘白許多,她身體各處的皮膚接連裂開,爆出一道道血泉,血泉凝聚環(huán)繞于吳月鹿身邊,血煞凜然。
嘭。
吳月鹿彈指間飛掠而行,逼近田富貴,一擊直拳破風打出,硬生生打飛田富貴。
火力全開的吳月鹿速度更快,力量更強,這是田富貴,李建生沒有預(yù)測到的事情。
在李建生還沒回過神來之時,吳月鹿早已盯上了他。
吳月鹿身法靈活,兩步便貼近李建生,一頓亂拳暴打,打得李建生措手不及,連防御都無法好好防,導(dǎo)致破綻過多,吳月鹿一下子就抓到機會。
她轉(zhuǎn)身繞過李建生血盾,翻手一個肘擊打在李建生臉上,啪的一聲,李建生臉上紫紅紫紅的,更是被打得倒在地上。
吳月鹿趁勢追擊,轟然兩拳暴打李建生頭部。
砰砰,她手上沾滿了李建生的血以及腦漿。
李建生頭都被打爆了。
田富貴紅著雙眼怒號:“吳月鹿!”
即使只剩他一人,他也沒有想要放棄,反而李建生的慘象更激起了他的怒火,他要殺死了吳月鹿,只要殺了她,這件事情才能完結(jié),他才對得起李建生還有他的家人。
吳月鹿猛地轉(zhuǎn)頭,神情兇惡的瞪著沖著她而來田富貴,她拳頭緊握,絲毫不懼田富貴。
就在兩人距離不過兩米,下一秒就開打的瞬間,兩人上方突然發(fā)出一聲巨響,就好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吳月鹿,田富貴兩人突然抬頭看了一眼。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他們還未來得及看清那人的面龐,那人便突然射出數(shù)道血光直奔他們而去。
血光速度遠超乎他們想象,這一手打得吳月鹿兩人措手不及,被擊飛到墻上,血光扎在兩人的四肢,將兩人釘在墻上。
這時吳月鹿再也難受不住強行解放血力的代價,遭到了反噬。
她大口吐血,神情虛弱,小臉慘白,她強提精神的看向那邊。
從天而降的正是陳越。
陳越見兩人都一副虛弱的樣子,便隨后一揮,兩人身上的血光直接將兩人甩到陳越身邊,兩人躺在地面,難以動彈。
吳月鹿抬頭來,看著陳越,不敢置信:“小孩子?這怎么可能?!?p> 陳越笑道:“小孩子?當然不可能啊,不如說你應(yīng)該叫我大哥哥才對,來,叫一聲讓我聽聽。”
吳月鹿喘氣,雙眼閃爍不停,也沒有回應(yīng)陳越。
但田富貴卻突然有精神了:“您,您是不是大人派來救我們的?!?p> “喂喂喂,你們猜得也太不準了吧,誰會來救你們?
倒不如說,你們偷偷來到別人院子里偷東西,還在別人的院子大吵大鬧的,有沒有問過別人的意見?”
吳月鹿和田富貴內(nèi)心一驚,驚愕的看向面帶微笑的陳越。
陳越徒然做了一副鬼臉,小臉扭曲丑惡,令人惡心反胃。
吳月鹿和田富貴被嚇了一跳:“啊,鬼啊?!?p> 他們倆雖然身體無法自由移動,但挪動自己身體還是可以的,兩人連忙慢慢的移動身體,但陳越直接一人一腳踩在他們頭上。
他的小臉也恢復(fù)正常,小臉蛋依舊白嫩可愛。
“你們這種反應(yīng)也太失禮了吧,你們學校的老師都這樣教你們做人的?你們老師不行啊,該換一個老師了?!?p> 田富貴喃喃道:“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怪異怎么可能會和正常人一樣,不可能啊,你一定是在開玩笑?!?p> 吳月鹿假裝鎮(zhèn)定:“對,怪異怎么可能會長得跟人一樣,完全沒有變異,雖然我不知道前輩你是怎么做到這副模樣的,前輩,這種玩笑可不好笑啊?!?p> 陳越冷道:“兩個沒見過世面的廢物,我有義務(wù)要騙你們?”
陳越腳下發(fā)力,吳月鹿,田富貴兩人的臉被壓得快要喘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陳越這才收腳,吳月鹿兩人才能喘過氣來,他們大口喘氣,看向陳越的雙眼充滿了恐懼。
吳月鹿無力道:“這,這不可能,人聯(lián)合里從未聽說過這種事情?!?p> 田富貴悲道:“為什么,為什么我會遇到這種事情。大人,您行行好,放過我一條狗命吧。”
陳越?jīng)]有理會他們,他清楚的看見了兩人頭上飄散著一絲絲黑線,黑線從兩人頭里飄出,漂浮在兩人頭部上方,隨后便主動的往陳越靠攏,黑線一接觸到陳越,便融進陳越身體內(nèi)。
陳越暗道:他們不相信這很正常,不過他們確實在怕我,所以才會產(chǎn)生出這些黑線。
果然,這些黑線是由人類的對我的恐懼而誕生的。
不對,也有可能不是因為對我的恐懼,更有可能是自己內(nèi)心在恐懼所以才會誕生出這些黑線。
我還需要再多多實踐這黑線才行。
陳越第一次看見這黑線的時候,是他剛蘇醒的那一刻。
陳越就這樣站在學校大門前,印著學校名字的巨石前。
他記得很清楚,那時候正好是陰天,云層陰霾無邊,仿佛風暴來臨前的那一刻。
墨墨就站在他面前,她腳下踩破了一人的尸體,而她面前有著一人拖著殘破的身體努力爬行著。
那人神情驚恐,臉色慘白,直冒熱汗。
即使身體傷勢過重,他也不愿就這樣束手就擒,他一點點的往前爬,想逃脫掉身后那小惡魔的手心。
但墨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她的速度也比那人快很多。
那人悲愴道:“為什么會讓我遇到這個惡魔啊,為什么我就這么不走運,你,你別過來啊?!?p> 但他的話并沒有讓墨墨猶豫,墨墨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如同小丑般在哭泣的人,隨后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子,然后給了他一拳。
嘭。
陳越那時候也沒有在意這種事情,他在意的是,為什么臨死前那人的頭里冒出那么多黑線,而這些黑線又為什么主動的飄到自己身邊,融進自己的身體。
為什么他會覺得這些黑線融進身體的時候,感到很舒服?
為什么這個世界會變成這個樣子?
為什么我能這么冷漠?
為什么我之前一直渾渾噩噩,沒有意識?
為什么我醒了?
這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