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普通的‘溫斯特’子爵
這也就意味著,他搞不清楚索格頓現(xiàn)在的想法,不知道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他說不知道要暗殺的目標(biāo)是普通人,還是‘天賦覺醒者’。
這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普通人的攻擊很簡單,無非是身強體壯身手很好,或者會用刀劍、匕首之類的武器,亦或者是會用弓箭和火槍。
再或者就是,家世很好,很有錢,養(yǎng)了不少打手和保鏢。
但不管怎樣,普通人的攻擊就是這樣乏味、枯燥且平淡。
而如果是‘天賦覺醒者’,首先是分為很多種途徑。每個途徑都有自己的攻擊手段,或者保命方法。
再就是,他還能用各種的神奇物品,甚至是封印物品。
這樣一來,他的途徑組合和攻擊手段就多了去了,你猜都猜不到。
所以說,這個便宜族叔,是要給自己挖坑?
德利曼一邊胡思亂想著,邊打開了那個文件袋,掏出了里面的資料。
溫斯特?卡帕斯:‘奧蘭多帝國’子爵。
祖上曾經(jīng)是大貴族,追隨過‘奧蘭多帝國’的開國帝王。但后來逐漸沒落了,侯爵爵位也被剝奪,降成了子爵。
其名下,有一處礦產(chǎn)、兩家棉紡工廠、五家酒吧、三家賭場、一座葡萄莊園,還有上百公頃的土地。
一個字,有錢!
別問,問就是有錢人!
并且,他還是‘庫勒爾城’紡織商會的副會長。
不僅非常富有,并且在‘庫勒爾城’還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ㄓ械匚?,還有錢,這就意味著,他的交友面和接觸面非常廣。也就意味著,他有很大可能已經(jīng)知道或者接觸過‘天賦覺醒者’)
?。ǜ踔劣冢呀?jīng)買到了‘天賦覺醒’魔藥,成為了‘天賦覺醒者’。)
同時,他還是‘秩序議會’的虔誠信徒。每天清晨都會去‘秩序神殿’做禱告。每個周日都會去做大禮拜。
幾乎從不間斷。
并且,他還經(jīng)常向‘秩序議會’捐贈大量的善款,用以幫助那些窮人。
?。ㄒ簿褪钦f,目標(biāo)‘溫斯特’子爵,很大可能已經(jīng)加入了‘秩序議會’,成為了秩序途徑的‘天賦覺醒者’!)
?。ㄒ驗橛绣X了,就會想著有勢,而有權(quán)有勢之后,就會想著與眾不同。就會怕死,想著長生。)
?。ǘ谶@個世界,若想長生,唯一的辦法就是,喝下魔藥,成為‘天賦覺醒者’。)
?。ㄖ灰荒Щ瘔櫬洌灰皇Э?,只要能不斷進階,就能長生。)
可現(xiàn)在,你特么居然跟我說,這么有錢、有地位的虔誠信徒,他是個普通人?
你丫是不是對普通人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我這個三流貴族族長的庶生子,都沒有他普通!
“總資產(chǎn)有上百萬金磅,出門還有十個護衛(wèi)跟在身邊。每天清晨都去‘秩序神殿’做禱告,然后上午去巡視自己的產(chǎn)業(yè)。
很有錢!
下午去‘紳士俱樂部’喝下午茶、打牌九。晚上去自己家酒吧,跟老友淺酌。
生活非常規(guī)律。
嗯,這位‘溫斯特’子爵,是挺普通的!”
德利曼一邊說著,放下了手里的資料,端起旁邊的涼咖啡牛飲了一口。
索格頓無視了他嘲諷的語氣,扯起嘴角聳了聳肩,怪言怪語地說道“怎么,不是說要闖蕩世界嗎?現(xiàn)在連個小小的子爵都干不掉?怎么升的序列8?”
哇哦!
異常簡單而又直白的激將法,沒有一丁點兒的技術(shù)含量。就連偽裝和婉轉(zhuǎn)都省了。
但是,很有效。雖然他現(xiàn)在是散裝的序列8…可怎么也不能讓人啪啪啪的打臉不是。
他現(xiàn)在好歹也是體面人,要臉!
而且,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好,我接了!”
他二話不說,把文件袋收了起來,順口詢問道“您知道這里的‘天賦覺醒者’聚會嗎?非官方的那種。我想換點東西?!?p> “知道!”索格頓神情怪異地瞅了他一眼,點頭說道,“明天晚上就有一場。就在城南區(qū)的一家廢棄工廠里。”
想要成為‘天賦覺醒者’,有三種途徑,一種是自然覺醒:受到某種刺激或經(jīng)歷某些不尋常的事情,會隨機覺醒某一種途徑的天賦。
第二種是魔藥覺醒:喝下某一途徑的魔藥。優(yōu)點是可以進行選擇。
第三種是遺傳覺醒:身為高序列強者,可以把自身的天賦途徑遺傳給自己的孩子。當(dāng)然了,孩子的途徑,只能隨父親,或者母親,二選一。
其中,魔藥覺醒者和遺傳覺醒者,大多數(shù)都是各大教會,或某些隱秘勢力的人。
但無論是各大教會,還是某些隱秘勢力,都是組織嚴(yán)密,紀(jì)律嚴(yán)明的,束縛太多。
除此之外,還有少數(shù)的魔藥覺醒者和一些自然覺醒者,他們不喜歡受約束,幾乎都是獨來獨往的。
所以,他們也被稱為,野生覺醒者。
而這些野生覺醒者,也有屬于他們自己的圈子。
一種類似于地下黑市的松散組織,他們定期或不定期的舉行集會。用以出售或購買魔藥和超凡物品,以及情報消息等等。
索格頓所說的‘天賦覺醒者’聚會,就是這樣一個組織。
他們飼養(yǎng)了一大群鴿子,腳上都綁著風(fēng)哨。每次聚會的前兩天,他們就會放飛這群哨鴿,任由它們在城市上空繞圈飛翔,吹響風(fēng)哨。
而放飛哨鴿,就表示著下次聚會要開始了,兩天之后的晚上七點,就在城南工業(yè)區(qū)的一家廢棄工廠里。
不同于城北那干凈而優(yōu)雅的商業(yè)和生活區(qū),工業(yè)區(qū)人多而雜亂,大多都是各大工廠和棉紡廠的工人。
傍晚六點半,太陽幾近落山,只剩一絲余暉勉強的傾斜出來。一輪彎月也悄然升起。
這也正是各大工廠下班的時間??v橫交錯的大街小巷里,隨處可見穿著各色工廠制服的工人。
而參加聚會者,也都會穿上一身工廠的制服,混雜在這些真正的工人里面。
按照索格頓給出的消息,坐著公共馬車,來到了城南工業(yè)區(qū)。找了一家旅館,把衣服換上之后,隨便在街上偷了一副皮囊,以及一頂滿是油污的破帽子。
壓低了帽沿,趁著低頭系鞋帶的功夫,搖身一變,就從一名金發(fā)碧眼的帥氣小伙,成為了一個體毛濃密、渾身汗臭的摳腳大漢。
擦過了摩肩接踵的人群,狀似隨意的在狹窄的街道上走著,絲毫不顧及腳下橫流的污水,和滿地的爛菜葉子。
中途還遇見了一個賣甘蔗的,掏出來一枚油膩的銅便士,買了一根甘蔗,大口大口的嚼著。
嘴里不停地吐著甘蔗沫子,邊流里流氣的沿著棉紡路一直前行,途中就有一家廢棄的紡織工廠,門前種了一棵粗大的羅什樹,很容易辨識。
他并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借著一片建筑的陰影,進入了隱身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