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琴看到岑令山一臉令人窒息的神色,感覺大事不妙,眉頭一跳憂心問:
“老岑,怎么了?”
岑令山看著相處將近40年的女人,心中更是厭煩。
說出來又怎么樣,這個女人也幫不上他任何忙。
他捏捏眉心,心事繁重的說:
“今天老何跟我提了下退位的事。”
“你退位對老何有什么好處?這幾年公司分紅你也沒虧待他。就算岑溪上位,他老何也不一定能拿到比現(xiàn)在更多的好處。”
岑令山白了姜淑琴一眼,厭惡說:“你懂什么!”
何軍是岑令淮的大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年何軍在另一家公司,發(fā)展得并不好。
岑令淮公司有了起色時,叫何軍到岑氏工作。
名義上說是請何軍幫忙,其實(shí)也算幫了何軍的忙。
而岑溪是岑令淮的親兒子。
很明顯,這十幾年他岑令山的大手筆投喂,并沒有真的拉攏何軍的心。
姜淑琴見丈夫這種神色,心里不是滋味。
想著肯定是自己這幾天沒關(guān)心他,讓他失望了,于是追上去說:
“老何他畢竟是你下屬,你不退位他能怎么著?”
岑令山擰著眉不語。
他倒是不在乎何軍的態(tài)度,而是摸不清他那個侄子岑溪的心。
按理說,岑溪突然結(jié)婚,就是為了爭權(quán),畢竟他當(dāng)年自己放下話,等岑溪長大成人結(jié)婚后,他就會把公司還給岑溪。
可岑溪這小子,明明結(jié)了婚,卻只口不提接手公司的事。
沉靜的過分。
他本來還想,如果岑溪主動提出接掌,他還能借著岑溪年輕氣盛經(jīng)驗(yàn)不足,幫著暫管兩年。
可如今,岑溪什么也不提,他當(dāng)年放的話又在那兒,他還不主動退位,到顯的言而無信一般。
再加上,這場婚事岑溪自作主張帶給他們的打擊,更像給岑令山敲了一個警鐘。
岑令山忽然明白,岑溪,遠(yuǎn)沒有他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岑令山瞇著眼深思出神,或者岑溪知道什么?
姜淑琴往沙發(fā)邊坐時推了他一下,岑令山?jīng)]防備,身體意外狼狽摔倒。
他臉色很臭的瞪著江淑琴。
“我沒使多大勁啊,是你老了不中用,輕輕推一下就倒了?!?p> 岑令山臉色很難看,他這個年紀(jì)最忌諱別人說他老。
岑令山看著身邊的老女人,分分鐘想離婚。也不知道這么多年他是怎么忍受她的愚蠢和無知。
姜淑琴還在旁邊喋喋不休著,一個人說了將近十多分鐘。最后一句話讓岑令山提起精神。
“我打算把曉寧接回來,畢竟我也培養(yǎng)了她七八年,下了心血。如果她將來實(shí)在沒福氣嫁給岑溪,我也會給她找個好人家?!?p> 岑令山微微分神的應(yīng)了聲嗯。
次日,姜曉寧被接回到岑家。
姜淑琴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給姜曉寧布置了一桌子好吃的,很是隆重。
姜曉寧看著和從前一樣溫順乖巧,或者說比從前更乖巧了,一直低垂著眉眼,唇角帶笑,很是小家碧玉。
姜淑琴看了很滿意,親自給她夾了許多菜。
那些難堪的事,絕情的話語,好像都沒有發(fā)生過,一切還像從前一樣。
但這些只上表相。
如果姜淑琴彎腰低頭,就會看到飯桌下的兩條腿曖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