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現(xiàn)在還覺得值得嗎?
不過,她可不能一直乖乖被這么指責(zé),否則她肯定自己都沒臉待這了。
得想個稍微說得過去些的說辭。
該怎么說呢?
不暴露白鷺簪是可伸縮的,不暴露系統(tǒng)的存在,不暴露司空澤明會被刺傷的弱點的情況下。
完了,她完全想不出……
剛剛只顧著先把這事情掩埋過去,做的那是又狠又絕。
就怕慢了一步,被慕容他們發(fā)現(xiàn),司空可能就要被整個沂州大陸真正的追殺了。
結(jié)果吧,現(xiàn)在根本無法解釋。
她這番舉止,再結(jié)合那會被臨溪派抓住的時候,為了拖延時間暴露的閆思悅可能會煉藥,無疑讓在場眾人無法再相信她。
連穆曉棠,看著她的目光,都摻雜了滿滿的失望與驚疑不定,甚至還有幾分抗拒靠近她。
說來倒也匪夷所思,簡簡單單有防御法寶不用靈力可以攻擊到,竟然整個沂州大陸沒什么人知道。
果然是電視劇設(shè)定的死角嗎?
“就為了這群,完全不信任你的人,”司空澤明忽然開口了,語氣卻是極不客氣,“你當(dāng)初還執(zhí)意要自己去送死救他們,現(xiàn)在還覺得值得嗎?”
司空澤明這話,看起來是嘲諷慕容奕等人。
卻無形中告訴了大家,林染琴當(dāng)初是打算送死救他們的,并不只是提供點食物。
“什么叫救我們覺得值得嗎?”閆思悅看瘋子般的眼神盯著司空,“明明是她企圖傷害你,你怎么老幫著她說話?”
林染琴這下確定了,司空是真的相信自己,或者說,他明白了自己剛剛的舉止。
但是,不能再讓他們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了。否則,以慕容奕的情商,必然猜得出她剛剛的所作所為有哪里古怪。
到時候,即便猜不出這白鷺簪有什么奇特之處,也可能繼續(xù)去試探司空,那樣子她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是的,她并不認為,慕容對司空完全沒有殺意。
她轉(zhuǎn)身背對眾人,一邊輕撫著司空的手臂,一邊瘋狂道歉,“對不起啊,我剛剛沒想那么多,你看在我自己手臂受傷的份上,千萬別怪我。我只是覺得,前面肯定是你故意撤去保護,我趁你沒準備再試試,你肯定就不會特意撤去保護了。”
她又拿起司空手里的藥物,準備給他左手包扎,“你下次可別故意撤去保護,受傷了可能會細菌感染的。即便是修真人士,也不能保證沒有破傷風(fēng)之類的啊。”
她接二連三說著他人聽不懂的名詞,還故意給司空的行為做解釋,轉(zhuǎn)移著他們的注意力。
“破傷風(fēng)是什么?細菌又是什么?”穆曉棠對這些新名詞難掩好奇。
破傷風(fēng)都不知道?是修真人士不知道,還是整個沂州大陸都不知道呢?
林染琴慶幸自己這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方法成功了,等她準備涂藥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長長的劃痕,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
“你這傷口……?”她顧不上回話,這傷口恢復(fù)的都這么快的嗎?
她動了動自己的手臂,因為已經(jīng)被包扎起來,她也看不到自己的手臂傷口情況。
她以為司空會不以為意,畢竟剛剛被刺傷,他連眉頭都沒皺一皺。
加上這恢復(fù)速度如此之快,她感覺再過兩分鐘,傷口就愈合了。
都不打算給他包扎了,司空卻主動把手臂送上來了些,撇撇嘴,突如其來的喊了句,“疼?!?p> 咦,他竟然覺得疼?而后,她恍然呢喃,“也是,你從前恐怕都沒受過傷。”
她耐心的用水先清洗了下傷口,時不時還抬頭看看他的神情。
嗯,雖然叫著疼,但是清洗傷口真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應(yīng)該是控制表情的能力比較出眾吧。
她如是想著,吹了吹傷口,從系統(tǒng)商城里用15積分兌換了一瓶金瘡藥,輕輕灑在了他的傷口。
系統(tǒng)A01,“宿主,他這傷口一會就恢復(fù)了,沒必要用積分兌換金瘡藥……”
除了那次換面具保命,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式使用積分。還是在本就不多的80積分里面。
【總不能都開始包扎傷口了,卻只用清水沖下吧?!克裏o視了自己傷口就是這么被包扎的事實,還是繼續(xù)給他傷口做全套包扎。
閆思悅忽然跨步過來,伸手粗魯?shù)闹苯游兆×肆秩厩俚氖滞蟆?p> 繼而抬眸望向司空,“你,司空,你怎么敢用她這么危險的人提供的東西,她給你涂的這個東西,我見都沒見過,聞起來就不簡單?!?p> 其他人也都看戲已久,不知道是在觀察司空的傷口,還是在觀察林染琴到底是何品性。
尤其是穆曉棠,她剛剛就想吐槽,這兩人到底什么奇葩的相處方式?她企圖刺傷他,他不計較還幫著包扎。
她試圖刺傷他,又忽然這么貼心的幫他包扎,好像前面刺傷他的不是她?
林染琴忽然被握住手腕,猝不及防的,她正專心盯著傷口,還小心翼翼的。
被這么狠狠一抓,左手里沒拿太穩(wěn)的金瘡藥,直接滑落。
她都顧不上看閆思悅,連忙伸手去抓,“我的積分……”她不自覺的叫出聲。
卻被閆思悅又是一扯,“你還想用那藥禍害誰?”
很好,看來,這積分是白花了……
林染琴滿臉肉疼的掃向地面,她已經(jīng)有看到地上一地碎片的打算,回話也沒那么積極,“這只是治療傷口的?!?p> 咦,瓶子呢?
她卻沒如預(yù)料中看到那瓶子,正要再尋找,右手腕握著她的那只手也松開了。
她一看,是司空,他冷著臉伸手把林染琴的手腕救出來,罕見的,竟帶著幾分鮮活的怒意盯著閆思悅。
本該悅耳的聲線,聲音卻是冰冷的徹骨,“動不動就不信任別人,這就是你?!?p> 他揚手甩開閆思悅的手腕,看也不看她呆若木雞的表情,把那瓶瓷白色的金瘡藥塞進了林染琴的手里。
也不說話,就是把左手臂往林染琴面前送了送,意味明顯。
林染琴拿著金瘡藥,無奈了,這波系統(tǒng)可害慘她了。
除了司空,恐怕其他人對她都會心存芥蒂,甚至再也無法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