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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記物語

第二十四浦上擾亂紛 四 (五千字章節(jié),算是為空中加速加更)

太平記物語 蓬萊三人 5642 2021-06-03 08:11:32

  宇喜多直家過往奉命出陣,在備前國內(nèi)征討反復不定的豪族時,從來不會將對方,往絕路上逼迫。

  偶爾敵我雙方還會合作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諸如侵吞段錢一類的事情。去歲,兒玉黨劫掠尼子家的段錢,就是與美作國的豪族聯(lián)手,對國人眾而言,妄圖集權(quán)的戰(zhàn)國大名才是真正的死敵。

  合戰(zhàn)里面,除非是運氣不好當場敗亡外,都會互相間留條生路,不趕盡殺絕。

  但如碰上了治軍嚴苛“諸將在陣,凡脅從縱敵逃去者,必問罪殺之,無一免者,國宗亦然?!钡钠稚蠂?,那就真的只能自求多福。

  此人一旦合戰(zhàn),必定唯軍令是從,即不將敵軍盡數(shù)斬殺絕不罷手。早年為追擊細川家的敗軍,甚至從播磨國一直追殺至攝津國內(nèi)。

  對于這種忠心奉公的武將,星賀光重只有拼個你死我活的想法,根本就不做僥幸之念,更不要說對方此來,正是為了奪取英田郡,而非尋常合戰(zhàn),是以他也根本沒有退路可言。

  游蕩在醫(yī)王山附近的使幡騎,早便傳回來訊報,說播磨軍總大將浦上國秀領兵再度來犯,目標很明顯便是星賀光重一干人盤踞的友野、平坂一帶的一揆軍勢。除此以外,還有另一個重要消息,播磨軍后續(xù)軍勢,似乎并無動靜。

  浦上國秀孤軍深入這一點,引起了星賀光重極大的注意。眼下友野一帶的一揆眾多,單輪人數(shù),是浦上國秀的數(shù)倍也不止,更何況附近也沒有能夠屯駐這上萬人的城砦,尼子軍又在一旁虎視眈眈,說不準什么時候后藤勝國就要支撐不住。

  他心思活泛,便有了徹底重創(chuàng)對方這個心腹大患的打算,好為接下來全力抵御尼子軍時,不至于束手束腳,后院起火。

  想法歸想法浦上國秀威名在外,星賀光重也不敢單獨出陣,是以他邀請了諸多豪族,共同商議此事。

  這些豪族實力相較于星賀光重,都要差上許多,因此都依附於百足眾行軍,其中新免宗貞那一派的豪族,比較信任星賀光重,對此沒甚意見,原田貞佐為首的小豪族則頗為猶豫。

  這些只領兵幾十人的小豪族,自然不愿意同浦上國秀死戰(zhàn),既然對方來攻,上策自然是在選定的那數(shù)座堅固山城內(nèi),籠城堅守為上,出陣合戰(zhàn)勝算可謂渺茫。

  可星賀光重已經(jīng)決心出兵,先擊退來襲的播磨軍,威壓之下,這些小豪族也唯有勉強答應擔任后軍。

  這件事,就發(fā)生在宇喜多直家進入美作國聯(lián)軍本陣的第三日。

  得知星賀光重要與浦上軍大戰(zhàn),宇喜多直家蹙眉不語,有心想要離去,卻也明白這個時候?qū)Ψ绞墙^對不會放他們離去,萬一傳出動搖軍心的流言。

  可當?shù)玫诫S從出陣的軍令時,立刻引起諸人一片嘩然,遭到幾乎所有人的極力反對,便連一項自詡忠臣的明石景季也連連表示,星賀光重縱然勇武,可手下的軍勢絕非浦上國秀的對手。

  “國秀公之兵,俱為播磨之國內(nèi)百戰(zhàn)精銳,總數(shù)不逾三千,其中過半為郎黨。郎黨中又有百余騎馬迴眾,尤為兇悍,稱為以一敵十也不為過。”明石景季仔細回憶印象中的那些常備旗本,“這些郎黨多為熊襲隼人,亦有三百左右的旗本常備,每戰(zhàn)爭先,所至敵皆披靡。其中浦上國宗所領之兵,最為暴橫?!?p>  自大和朝廷立國以來,南北各地多有邊患,其中以蝦夷毛蠻和熊襲隼人兩部,列為首患,其中熊襲隼人多為剛狠,不賓朝臣國守,多次在九州各地舉眾作亂,朝廷用兵征討不止,始終彈壓不下。

  到得平安末年,平大相國秉政,將西國、九州納為私產(chǎn)之地,為擴充兵力壓制地方不馴,乃勒令莊官出金帛,聘策其為部曲郎黨,得多者欒世為官,熊襲人貪戀財貨,以皆服屬于平家,編為軍伍。

  并籠絡熊襲部落的首領,好來控制住九州的局勢,這些常年遭受朝廷打壓的隼人部落,重新得到六波羅府委任官職、莊園,遂安於平家的統(tǒng)治。

  為了打擊九州的反平家勢力,為此六波羅府甚至不惜本錢,移薩摩、日向勁卒,熊襲之民萬戶于吉備、近畿,作為六波羅的國府征兵,分為五軍,各自鎮(zhèn)戍。

  這些隼人組成的鎮(zhèn)戍軍擅長弓弩、斧鉞,尤其精擅舟船水戰(zhàn)。源平合戰(zhàn)之際,皆披甲持斧,號嘯而進,在俱利迦羅關(guān)同木曾軍血戰(zhàn)。

  鐮倉幕府因追究這些部民追從平家的罪責,將之盡數(shù)貶為賤民。山名軍內(nèi)的伯耆土兵,實際上便是那些熊襲隼人部落的后人。

  宇喜多直家對明石景季的擔憂,深有同感,於是問道:“飛驒守可見過這些熊襲兵的戰(zhàn)法?”他過往主要負責向備中侵攻,於播磨國內(nèi)的之事,了解不多,對浦上國秀蓄養(yǎng)的郎黨的見聞,遠不如明石景季來得深刻。

  明石景季想了想道:“見過,極為簡單,最多不過是以銳卒沖陣,尋常豪族的軍勢,兵馬素質(zhì)參差甚大,手持斧鉞的熊襲兵往往能透陣而出,后隊軍勢趁勢接上掩殺,馬迴眾繼而席卷左右,無往不利?!?p>  宇喜多直家暗自點頭,合戰(zhàn)之中往往并不需要過多復雜的戰(zhàn)法,更看重的是兵卒的精銳與否,士氣如何。各家豪族不諧戰(zhàn)法,每逢交兵對戰(zhàn),就是散陣亂陣為主,偶爾有略知兵馬事的也只是結(jié)成幾個松散而雜亂的方陣,。

  這樣的陣法和羸弱雜兵,能擋住浦上國秀的斧兵破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浦上國秀對付尋常豪族,根本也不需要費勁布陣,憑借著手下驍勇的陷陣郎黨,再加上武備差距,總能夠輕易大敗豪族,這也是為何明明浦上政宗在播磨國內(nèi)控制的領地不多,卻是能夠穩(wěn)穩(wěn)地壓制住赤松三十六黨。

  話說回來,這也是這也跟豪族無力養(yǎng)軍有關(guān),即便在吉備四國內(nèi)小有武名的百足眾、兒玉黨,雖然都號稱擁兵千余,但實際上善戰(zhàn)者不足半數(shù),其中精銳還要再打上個折扣,是以遠遠不如大名家中的旗本隊,也就不足為奇。

  宇喜多直家尚在沉思,牧良長走過來問詢道:“和泉守,莫非我等真的要留下來,陪同一道出陣不成?”

  “正是?!庇钕捕嘀奔乙灿行o奈,他若知道會是這么個結(jié)果,怎么也不會帶人前來這里落腳。

  末了給對方解釋道:“現(xiàn)在局勢危急,別看那些豪族們各個都信誓旦旦保證會死戰(zhàn)到底,可一但出現(xiàn)什么風吹草動,結(jié)果究竟如何,想也不用我來多說,后藤勝國那里還在苦等援軍他到底能不能拖住新宮黨,誰也說不準?!?p>  牧良長愣了愣,俄而咬了咬牙關(guān),狠狠道:“既然這些豪族靠不住,不如咱們尋個空當,今晚便找機會遁走,想來星賀光重總也不會派兵過來追趕?!?p>  他自知宇喜多直家所言不虛,可他身負主公的信用,那里肯讓三浦夫人再冒上一回險,從昨日得知事情大概后,便一直天人交戰(zhàn),苦苦衡量該如何脫身,直到見事情真?zhèn)€再無法轉(zhuǎn)圜,這才心中發(fā)狠想要趁夜遁逃。

  這里沒有外人,對方說出這番話來到是沒有何好意外的。

  宇喜多直家卻不認為,真得像對方所言那般簡單,別得不說,你能想到趁夜逃走,別人自然也能想到,豈會沒有任何防備。

  他們安身的這處小柵砦外,不就把守著不少足輕,而且還時常有巡邏的兵卒路過,除了保護以外,未嘗沒有監(jiān)視的意思在里面。

  就算真得逃出去,人數(shù)必然不會太多,至多十幾人罷了,先不說剩下之人會不會因此鼓噪生事,導致半路功虧一簣,就這十幾人想護送著三浦夫人去高天神城,想要不要去想,半路就要被落武者狩給追殺了。

  如果真得這么容易逃亡備前國,宇喜多直家何必還跟三浦軍聯(lián)合,自己領著幾十名兒玉黨獨走,不是更安全么。

  宇喜多直家知他心思,於是不厭其煩,又講述了一遍內(nèi)中利弊,隨便撿幾句好聽的寬慰,便將對方打發(fā)了。

  牧良長見他不肯贊同,且還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思忖或許是在星賀光重那里聽到了什么更有利的消息,只是因為與浦上家的內(nèi)情有關(guān),所以才不便同自己這些個外人明言,只能姑且信以為真。

  值此風口浪尖,剩下諸人里倒也不乏想要走的,譬如岸本惣次郎、角南隼人兩個,但他二人都算善于察言觀色,見牧良長收聲,自是不敢出頭露面,原先還有些騷動的眾人,登時平靜下來,在無人敢提出別議。

  星賀光重將宇喜多直家留下來,便是想讓他打著浦上宗景的旗號,冒作高天神城的援軍,雖然豪族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下面的雜兵們不清楚,傳揚下去,多少也能鼓舞些許士氣。

  做了援軍,宇喜多直家這個新近大敗逃來的潰軍総領,也只能裝模作樣地陪著這幫豪族們自欺欺人,直到現(xiàn)在他還覺得當真滑稽可笑,近在咫尺的山名軍半分指望不上,浦上家現(xiàn)在又是這副光景,當真為難這幫國人眾。

  眼見宇喜多直家昂首邁步,帶著明石景季與東美作國諸多豪族一并跨入中軍營帳,剩下的長船貞親、馬場職家等人無不是面面相覷。

  牧良長更是眉頭緊鎖,昨夜休息前,把便讓人將諸多事物規(guī)整起來,做好了一旦兵敗,立刻就再次逃亡的準備。

  連續(xù)奔逃下來,那百十來人到是對此愈發(fā)熟練起來。

  在軍議上,美作國豪族從高到低,一一發(fā)表了對接下來合戰(zhàn)的想法,星賀光重并未表態(tài),只是靜靜停著,顯然是心里早就有了主張。

  說到最后,帳內(nèi)只有宇喜多直家與明石景季兩人沒有發(fā)言了。星賀光重將目光投往二人,帳內(nèi)其他豪族也齊齊看將過來,交疊的目光讓明石景季坐立不安。

  良久,星賀光重緩緩道:“和泉守似有話要說,不妨講出來,也好讓大伙兒一并參詳參詳?!?p>  宇喜多直家的確有早有腹案在懷,但他還是知道深淺,自己現(xiàn)下兵微將寡,又是備前國人,不便過于招搖,趕忙拱手推脫道:“各位都是見過大陣仗的宿將,見識經(jīng)歷皆遠超於我,在下又豈敢在各位面前班門弄斧?”

  這些豪族都是自視甚高,平素最喜歡聽人奉承。宇喜多直家這話雖然是朝向眾人的面子話,他們聽著也順耳,幾個原本對他尚存敵意的豪族聞言,面色也都緩和下來。

  星賀光重擺手笑道:“和泉守這是說那里話?兒玉黨與我百足眾,素來守望相助。遠江大夫待我等更是情深意厚,宛如父兄一般。你如今代表遠江大夫在此軍議,不必如此拘束客套。況且和泉守也是我吉備國內(nèi)有名的謀將,如果真有何所見,萬萬還請不吝賜教。”

  此言一出,帳內(nèi)頓時一片附和,原田貞佐也說道:“和泉守多次擊退尼子軍,我等也是心里傾佩得很,若真有良策,還請速速道來。”

  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便是沒有方略,也要說上幾句才行。

  帳內(nèi)說得上話的豪族,全都斂容不語,想看看宇喜多直家,這個兒玉黨的総領是否有真才實干,當然更多的人在,全都不大當真,只道是星賀光重做做樣子。

  兒玉黨常年在美作國劫掠,尋常百姓才有幾多錢糧,那里比得上莊園和僧院。是以,帳內(nèi)諸人,不論僧俗,或多或少都遭到過毒手。

  縱然兒玉黨再是善戰(zhàn),在美作國這處也是不得人心,甚至還有人對星賀光重接納宇喜多直家,頗有不少微詞,這會兒全都面帶譏笑,等著看這個一路敗北的破落戶笑話。

  宇喜多直家對這些人的態(tài)度,同樣不甚在意,不過他怕再出現(xiàn)如第一日到來時那般,復生嫌隙,擺手讓旁邊坐著明石景季安心,接過話來道:“如若現(xiàn)在還遮遮掩掩,還真怕被諸位取笑。也罷,在下就恬不知恥,胡說幾句?!?p>  他說得越客氣,帳內(nèi)的諸人便越輕視。

  “以我來看,要敗退來敵,必定要做到三點。”雖然早有破敵的方略,但宇喜多直家還是裝作一番深思熟慮地模樣后,才緩緩開口道:“國秀公備隊與其他軍勢不同,馬迴眾極其精銳不說,且常備先手役多為披甲持銳的壯勇,尤為擅長破陣。”

  “其所用戰(zhàn)法貫為當中突陣,即沖破中軍,使得敵人自亂。一旦沖潰敵軍陣勢后,后隊軍勢立刻緊跟而上,與馬迴眾一同夾擊,便可大獲全勝。故此我等與之對陣很最重要的,當是要防范其向中路前陣發(fā)動突襲。只要整個陣勢不潰,便可再設法以做反擊,此為第一要務?!?p>  說道這里,宇喜多直家從容而坐,見諸人全都改容相看,不再是嬉笑譏諷,取而代之的是驚訝、疑惑以及深思,原本諸人是打算調(diào)集精銳郎黨,與對方正面廝殺。

  這在宇喜多直家看來,簡直是自尋死路無疑,且不說各家郎黨能否勝過浦上國秀配下的旗本隊,如此多家的豪族郎黨拼湊在一起,怎么能夠靈活指揮,誰又保證能夠完全指揮得動。

  “抵御住熊襲兵的突陣后,為爭先手,務必要截斷其馬迴眾與步戰(zhàn)足輕之間的聯(lián)系,沒有了足輕策應,馬迴眾再精銳,畢竟人數(shù)有限,只需派遣重兵合圍掩殺,便不足為慮,此為第二點。”

  此時,營帳內(nèi)已然寂靜無聲,只有宇喜多直家和煦文雅的聲音不斷響起。

  看見眾人以及星賀光重的沉默,自覺應是能夠說動對方,按照自己的策略行軍,如若不然,他也只能抓緊時間準備,免得到時兵敗逃亡的時候,過于匆忙。

  “第三點,國秀公所領的軍勢,乃是訓作多年的精銳旗本,即便兵寡,其戰(zhàn)力也當在我軍之上,未見得就能夠一戰(zhàn)分出勝負。如只求擊退,不為殺傷,至多不過半月還將卷土重來,那時候說不得尼子軍也已經(jīng)來攻。射虎不死,悔之晚矣?!?p>  此言說得有些,近乎于太過直白,不少人面色有些難堪,但不得不承認這番話說得的確在理,諸人為何同意草率出陣,還不是怕尼子軍丟下后藤勝國的三星城,輕兵突襲友野原,跟播磨軍聯(lián)手打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宇喜多直家敲打著面前的案桌,笑容不改地說道:“所以,刑部少輔當多布兵力,不求一戰(zhàn)討敗敵軍,旨在各路各地設伏,不斷引誘其軍冒進,好來殺傷其出陣兵卒。如果諸位能夠同心與力,依照我這三策行事,來敵縱強如新宮黨,亦不可畏。”

  依照此法行陣,或許播磨軍真的不可畏,但在座眾人對面不改色地宇喜多直家卻心中畏戒,什么多布兵力?

  眾人手中有多少能戰(zhàn)之兵,當然是再清楚不過了,加起來沒未見得就比播磨軍多出千把人。

  除此以外,剩下的都是些尋常流民,乃至是老弱婦孺。多布兵力,顯然是言指要將這些人驅(qū)趕上陣故意送死,來達到消磨敵軍士氣和體力的目的。

  不少人聽完后,都面色大變,有些欲言又止地模樣,這次的出陣可不是鄉(xiāng)下豪族互相之間,那些毆斗為主的把戲,而是真的要上陣同披甲的兵卒廝殺。

  縱然這些豪族,未見得就真的將流民們的生死放在眼里,也很難像宇喜多直家那樣毫無顧忌地如此妄言,許多人心底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一向一揆”四個字。

  一番話語說完,宇喜多直家收斂形色,不再多言半句,反而是放眼掃過帳內(nèi)眾人,特別是留意星賀光重的反應,他正是看到對方收攏如此多得流民,才打算以一向一揆的戰(zhàn)法來卻敵。

  倘若此間豪族戰(zhàn)敗,美作國落入尼子家的手中,外間那些流民多半也是要被“人取擄掠”,左右都是下場凄慘,倒不如就此舍命,搏出一條生路。

  但此戰(zhàn)法,著實有違佛家的慈悲本愿,過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星賀光重面色陰晴不定,一聲不吭。

  平心而論,宇喜多直家并不愿意看到這些人敗亡,畢竟還要靠他們抵擋尼子軍,于是為其言明利害,乃道:“在下所言,緣非私利而皆是出于公心。此戰(zhàn)若敗,浮田三郎尚可退還備前國避難,縱然再差也能退往海島謀生。諸位若遲疑不決,恐到時休說家名莊領,只怕連妻兒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無法保全。以我愚見,不如驅(qū)率一揆奮戰(zhàn),搶在尼子軍到來之前,擊退播磨軍,尚有一線生機,如不然……”

  眾人面面相覷,都看向星賀光重。

  這位總大將不再猶豫,豁然起身開口說道:“和泉守所言,當真如醒世恒言!”

  

蓬萊三人

熊襲隼人:遷徙隼人部落,并非六波羅所為,而是平安朝前中期的事情,除了設立隼人府擔任兵卒外,也從事雜耍、能樂、屠宰這一類的工作,事實上已經(jīng)變成賤民,這也是為何平安末年,九州一直動蕩的原因之一。   平家抽調(diào)賤民為兵,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過,但藤原純友作亂,除了武士團參與外,肯定也是得到了大量賤民為主的船家黨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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