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么愁眉苦臉的,這把火燒不到你身上。”此時人一多,大衛(wèi)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樣子。
拱火的是他,現(xiàn)在說不要在意的也是他,李道然掃了他一眼,嘆了口氣。
“我回去了?!崩畹廊徽酒饋?,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選擇離開。
“別急,我們的重心和重點還是要放在你身上和道然世界,水藍星的紛爭很容易解決?!辈闋査固撊醯恼f道。
李道然并不想理會查爾斯,只當做沒聽見,繼續(xù)邁步走去。
撲通一聲,李道然扭頭看去,卻見查爾斯跪在地上,李道然有些不知所措。
“是我的問題,我的錯,請你原諒我。”查爾斯低著頭說道。
李道然四顧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躲開了他的眼神。李道然心中更加難過,他本來也沒想怎么樣,只是看不慣大衛(wèi)和查爾斯如此對待一個女子,只能說李道然還是太單純,在大衛(wèi)和查爾斯看來,娜塔莎無疑是犯了最嚴重的錯誤,但是李道然卻不覺得有什么。
之后的查爾斯又犯了一個更加嚴重的錯誤,就是忘記了李道然的身份,此時這一跪,帶給李道然震撼的同時,也更加讓他明白了自己的重要性。
如果李道然不原諒查爾斯,查爾斯無疑只有死路一條,作為歐洲的代表,得不到李道然的認可,他無疑在這里待不下去了,這對他就是最大的打擊,生不如死。因為這代表著歐洲在新世界中已經毫無位置了,可以想象他回國之后,會被那些想要在新世界中博得位置的人當作一塊最佳的墊腳石,墻倒眾人推,他沒有活路了,被大衛(wèi)一腳踹醒的他,此時無疑是想要為自己挽回一些。
僅僅只是言語中的不尊敬,就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后果,此時的查爾斯心中不知道有多后悔,而大衛(wèi)就聰明許多,誰對誰錯不重要,規(guī)矩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道然怎么看。李道然認為娜塔莎沒有錯,那么他們就不能定罪,必須要給李道然這個面子。而查爾斯也僅僅只是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或者是小看了李道然。
其實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關鍵的還是看李道然怎么想,李道然的態(tài)度決定了查爾斯的余生。跪在地上的查爾斯越想越害怕,最終他做了個驚人的決定,只見他單膝跪地,對李道然做了個最莊重的騎士禮。并宣誓效忠誓詞。
李道然被弄蒙了,想不到現(xiàn)代社會還能聽到如此古樸的誓言,當然查爾斯是用母語宣誓的,而大衛(wèi)在一旁翻譯,影響了些許莊重的氣氛。
最后查爾斯低下頭,等待李道然的受禮。
大衛(wèi)解釋道:“家臣,仆人,騎士,反正你愛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只要你拍拍他的肩膀,撫摸他的頭就行了,以后他的一切就是你的了,大概相當于半個歐洲吧。
說白了,這筆買賣他不虧,用半個歐洲換一個神位,也差不多值了,放心,他不敢背叛你的,除了這種古老的契約外,當然,我不是說他有多看重這個東西,其實沒啥卵用,在場的所有人誰會對誓言有所顧忌。
而是有沒有這個儀式,他都會忠誠你的,因為忠誠你,相當于忠誠于自己,所以,原不原諒他,全看你咯?!?p> 查爾斯聽著大衛(wèi)的話,雖然心中氣憤大衛(wèi)拆他老底,但是他還是一動不動,既然要求原諒,就做出正確的姿態(tài),此時不是反駁大衛(wèi)的時機,因為大衛(wèi)的態(tài)度不重要。
且不說查爾斯心中到底對這個儀式有多少注重,但是起碼這么長一段的誓詞,和干凈爽快的動作還是讓人感覺到一陣莊重的。
李道然看了眼大衛(wèi)說道:“你就是喜歡拆人臺子是嗎?查爾斯,看到沒有,這家伙只會落井下石,你可得記住了,踢你的是他,拆你臺子的還是他,起來吧,大衛(wèi)說得對,其實有沒有這些不重要,我原諒你了?!?p> 雖然李道然心中沒有多少芥蒂,但是李道然知道查爾斯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沒有最后一句話,查爾斯是萬萬不會起來的,哪怕是在這里跪倒死,他是有這種狠心的。
如果我還是個普通的大學生,別說你跪在這里了,哪怕我跪在你面前,你也不會多看我一眼,我知道的。李道然心中補上一句話,對自己這么說道。
從這句話開始,李道然的心態(tài)慢慢發(fā)生了改變。
查爾斯還是一動不動,李道然看了眼大衛(wèi)。
大衛(wèi)開口說道:“查爾斯,過猶不及,難不成你還想讓我們求你起來?”
查爾斯站了起來,沒有說話,作為一名剛過30,正處于人生最巔峰的時刻,被李道然一個態(tài)度差點逼死,此時他終于也體會到原本那些仆人下屬在他面前的感覺。
娜塔莎開口說道:“這件事也算了了,接下來,討論正事。計劃一下脫離計劃吧。那一個營的機甲團,少說有數(shù)十臺機甲,加上后勤人員,遠遠不是你們能夠應對的。所以脫離是肯定的,但是這個營的機甲處于這個位置,他們想要干什么,岡本一木應該是知道他們在這里,但是應該不是和他們一起的?!?p> 在場幾人都不是易于之輩,前面那些間隙和小插曲,在他們進入工作狀態(tài)之后,絲毫不能影響他們的心態(tài)和決定,連查爾斯也抬起來頭,皺著眉頭思索。
李道然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是一路的?”
“很明顯,功勞。”陳銘不在,侯亮開口說道?!白サ皆烈暗墓诤艽?,這是能夠左右戰(zhàn)爭局勢的一個籌碼,若是一路人馬,不可能只有岡本一木帶著一個小隊,這么近的距離,派兩臺機甲過去,或者岡本一木駕駛機甲過去,你都是毫無勝算的。
現(xiàn)代軍中沒有所謂的殺雞焉用牛刀的說法,最大的可能是整個營隊摧枯拉朽的碾壓過去,帶著人離開。所以必然是岡本一木是帶著自己的小隊來的,雖然知道附近有一個友方軍隊,但是出于對自己的自信和對功勞的貪念,他并沒有告知附近的這支機甲營。”
“說的不錯,只有我不曾在過軍中,倒是忽略了這一點。這倒是個好消息,但是,應該不會很久他們就會知道這個消息。”查爾斯舒展開眉頭,五人中,只有查爾斯沒有在軍隊中,他對于軍中爭功這種事情倒是真的沒有一點敏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