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的船員像下餃子一樣掉落到海里,大聲呼救。
但正在酣戰(zhàn)的梭魚號沒有功夫去救助商船上那些落海的船員們。
“我不想死?!?p> 作為商船的老板,他緊緊攀附著跳入海洋的時候抱著的一塊木板,但木板的浮力似乎無法承受他肥碩的身體,快要下沉。
就在他絕望的時候,一根船槳伸到了他的面前。
老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船槳,看清身旁的三桅帆船舷上握著船槳另外一端的年輕面孔,他興奮大喊。
“唐寧,別松手,快拉我上去。”
聽到呼救,唐寧沒有急著將船槳拉上來。
“你認識我?”
老板緊緊抓著船槳。
“你在港口變了三個月的戲法,前些日子我在港口看到過,我還嘲弄過你?!?p> 唐寧“哦”了一聲,手臂用力,船槳下壓。
老板被沉入水中,連續(xù)被淹沒了數(shù)次,喝了不少海水。
“抱歉,我力氣不夠?!碧茖幫敌σ宦曋蠼忉尅?p> 折騰了一會,唐寧趴在船舷上,伸出手。
“我們商量商量,我得給我的船員們支付報酬,而且在這個時候出海是需要冒巨大的風險,所以你得付出一點?!?p> 精明的生意人怎么會聽不出弦外之音,老板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布袋丟上去。
“你倒會趁火打劫,快拉我上去。”
唐寧撿起布袋看了看,大量的金幣璀璨奪目,大約有300枚,按照比索計算,應(yīng)該達到了3000比索,數(shù)額不菲。
唐寧迅速將老板拉上船。
用這樣的方式,救了大約二十人的時候收入達到了7000比索。
這也是他此前冒險出海的原因。
財富往往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要不然那些商船絕不會冒著被海盜打結(jié)的危險跨越一望無際的大海,唐寧深知這條準則。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海盜的船只被擊毀,火焰將天際染成紅色。
梭魚號終于展開救援,當然,也得收取一定的報酬,這些收入當然歸戰(zhàn)艦上的那些船員水手們,算是一筆外快。
看到這一幕的老板突然要求。
“送我去梭魚號?!?p> 唐寧伸出手,顛了顛。
老板見狀皺了皺眉,從脖子上揪下一枚翠綠色的石頭吊墜遞上去。
“來自于東方的寶石,價值不菲?!?p> 唐寧接過來,本著誠信經(jīng)營的準則毫不猶豫的通知大副。
“霍華德,送這位先生去梭魚號?!?p> “遵命,船長?!?p> 黑山羊號在霍華德的操控下,搖搖晃晃的靠近巨大的梭魚號,梭魚號放下了舷梯。
一群水手和老板順著舷梯爬了上去。
站在梭魚號的船舷前,看了一眼正在遠離的黑山羊號,老板立刻要求。
“讓班森艦長過來,就說他的老朋友巴奈特找他?!?p> 不久之后一身戎裝的大胡子從船艙過來,笑逐顏開。
“老朋友,你的這趟旅行不太走運,但還不算太糟糕。”
巴奈特寒暄了幾句,臉上鍍上了一層陰霾,指著逐漸遠去的黑山羊號。
“看見沒,我出10000比索,給我教訓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強盜們?!?p> 班森艦長拿出已經(jīng)磨得發(fā)亮的單筒望遠鏡觀察,片刻后收起望遠鏡,伸出有點粗糙的右手。
“成交?!?p> ……
“看看,我們的收獲,7000比索現(xiàn)金外加一顆來自于東方的綠色寶石,這樣我們可以修繕一下黑山羊號,然后就能遠洋?!?p> 唐寧清點著收入,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
“掙錢只是順便哄幾個小孩,關(guān)于那張寶藏地圖,那才是他的目標?!?p> 一旁雙目散發(fā)著綠光的水手長勒克萊爾揉搓著雙手。
“今晚可以吃烤羊腿,我要去黃鶯酒館,克里斯汀一定等不及了?!?p> 作為和勒克萊爾一同被孤兒院趕出來的女孩,克里斯汀已經(jīng)成為費倫港內(nèi)最著名的酒館流鶯之一,跟她睡一覺至少需要100比索。
三副文森特摟住勒克萊爾的肩膀,笑著揶揄。
“克里斯汀今天的客人應(yīng)該排滿了了,你這個癡情的野種估計得等到明天早上?!?p> 勒克萊爾氣怒推開。
“滾開,她是個好姑娘?!敝筠哿宿垡活^濕潤的紅色秀發(fā),因為風吹日曬而通紅的臉上洋溢著幸福望向海港方向。
突然站在船尾的二副凱文驚叫。
“船長,快看看,梭魚號靠過來了?!?p> 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船尾,看著這艘被稱之為帝國艦隊最快戰(zhàn)艦的梭魚號疾速駛來。
“你看,船上有人向我們招手?!倍眲P文抬手揮舞致意。
三副文森特興奮道:“該不會是因為我們的英勇表現(xiàn),他們想要將我們納入梭魚號的船員編制吧?!?p> 唐寧可不這么認為,眉頭緊皺,打開手中的黑色盒子,拿出磨得發(fā)亮的黑色船舵,走到船舵前推開霍華德,取下原有的破舊船舵,將刻著金達萊花的黑色船舵裝上,雙手緊握,回頭看向黑山羊號獵獵作響的船帆,壓低聲音。
“馬略卡叔叔,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正坐在船帆桅桿上的馬略卡“桀桀“發(fā)笑。
“復仇之旅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