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旸豆大的汗水直往下滴,喘著粗氣半蹲在地上,一只沙地蝎尾刺襲來摩旸一個側(cè)身用龍吟擋住了,隨即用龍吟砍斷了那只沙地蝎的尾刺。剛喘口氣又被另一只尾刺襲來,起身揮劍剖丹。
“嘶嘶···”之前那只兩人高的蝎王發(fā)出了不滿的聲音。
梵玥踩在蝎王腦殼上的腳不由又重了一分,蝎王感覺聽到了自己外殼裂縫的聲音:“嘶嘶···”討好似的趴在了地上。
梵玥瞥了一眼蝎王,勾了勾手指。蝎王:“嘶嘶···”好氣?。?!
梵玥拍了拍蝎王的腦袋,一屁股坐在蝎王的背上,蝎王金色的尾刺無力的垂向了地面,原本堅硬的外殼上面隱隱有著裂痕。梵玥拍了拍蝎王:“閉嘴,拿你的徒子徒孫給我徒弟磨磨劍是榮幸。我沒有動手已經(jīng)很對得起你們了?!?p> “嘶嘶···”是啊,你只是一來就直接把我打趴下。我能說什么呢?
摩旸沒想到師傅是這么簡單粗暴的讓自己動手,師傅僅僅是出了一鞭那蝎王便被甩飛,隨即師傅就采取了看戲模式:“自己取吧。”
雖然那個蝎王很不認(rèn)命又回來,直到師傅一腳踩斷了蝎王的尾刺,那個蝎王只敢小聲的在旁邊嘶嘶··
摩旸都在懷疑當(dāng)時把自己弄得快死了的是這只嗎?不由聯(lián)想到絡(luò)霧山的那群妖獸,怪不得他們看到師傅就條件反射的要離得遠(yuǎn)些。
但是當(dāng)自己被淹沒在沙地蝎的蝎群中時悲催的發(fā)現(xiàn)真的是只有師傅輕松。自己好不容易殺了一只剖了妖丹解毒卻又不慎被另一只刺中,而師傅只在自己快死了的時候用腳踢踢蝎王讓蝎群退去。
摩旸躺在地上,倒了幾顆丹藥到嘴里:“師傅,我又中毒了?!?p> 梵玥撐著下巴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你還有一刻鐘休息?!?p> 摩旸閉上了眼,緩了緩。又拿起龍吟沖向蝎群。
梵玥看著摩旸出劍,面上沒有表情眸中卻帶有一絲欣慰,揮劍已帶有劍鋒。摩旸天賦極佳,但在宮墻內(nèi)從未經(jīng)歷過這等危險,出手總帶有些泥濘。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磨一磨,免得之后不知道死在哪里。
直到摩旸能夠在蝎群中靈活的穿梭且不被刺中,梵玥叫了停。
梵玥揮了揮手讓蝎王帶著蝎群離開,蝎王走的時候頗有怨言:“嘶嘶···”
但看到梵玥揚起的鞭子,迅速帶著蝎群退去。
梵玥道:“時間有限,你目前已經(jīng)是金丹圓滿。把赤霞珠拿出來吸收,盡快突破元嬰?!?p> 摩旸點了點頭。
婳柳看著這對師徒目瞪口呆:“梵玥···赤霞珠有著極強的火靈力,他如果吸收不好會爆體而亡的?!?p> 小白窩在婳柳的懷里伸了個懶腰點了點頭:“這顆萬年才形成,這個小子稍有不慎就沒了?!?p> 梵玥看向摩旸:“怕嗎?”
摩旸點了點頭隨后又搖了搖頭:“師傅不會讓我死得?!?p> “到那里入定吸收吧?!辫螳h指向不遠(yuǎn)處,摩旸信步走去。
婳柳對梵玥這般粗暴帶徒弟的作風(fēng)著實無言,但人家徒弟都沒說什么,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
摩旸走到那里發(fā)現(xiàn)這里早就被布下陣法,坐進去后體內(nèi)的靈力瘋狂的運轉(zhuǎn)。稍稍坐定摩旸拿出了赤霞珠,赤霞珠閃著赤紅色的光芒,珠體透亮。摩旸剛拿出赤霞珠體內(nèi)的靈力仿佛壓抑不住噴瀉而出,赤霞珠竟然在倒吸自己的靈力,就在此時赤霞珠就要向外飛去結(jié)果好似碰壁一般迅速回彈到了摩旸體內(nèi),摩旸直到這是師傅陣法的作用,趁現(xiàn)在就立刻吸收赤霞珠,赤霞珠經(jīng)過的瞬間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寸寸斷裂,摩旸的身體開始冒出血珠,慢慢的皮膚皸裂,血越流越多。
小白飛快的竄了過來,爪子試探性的想要觸碰摩旸卻被陣法彈開,小白急得看向梵玥:“這樣下去,他撐不住的?!?p> 摩旸緊閉雙眼,咬著嘴唇,通體赤紅,遠(yuǎn)遠(yuǎn)看去竟似一個血人。
梵玥面無表情的倚在石壁上不為所用,過了一會婳柳也看不下去了:“他這樣會爆體··”
“不會?!辫螳h淡淡道:“比這更疼的時刻他都忍受過來了?!?p> 摩旸素日里雖有些孩子心性,但自小受咒力折磨,心性之堅韌不是常人所及。加之之前用藥草給他洗滌靈脈拓寬內(nèi)府,他的容納性應(yīng)該更強。
摩旸只感覺體內(nèi)靈力澎湃,經(jīng)脈斷裂卻又被靈力修補好。所有的靈力最后匯聚在丹田圍繞著那顆金丹,赤霞珠繞著金丹火靈力一絲絲滲透入金丹,過了一會兒摩旸清楚的感知到自己體內(nèi)的金丹裂了,心頭一驚莫不是真要爆體而亡。
金丹裂了之后靈力慢慢的匯聚成一個小人模樣,與此同時摩旸感受到剛才灼熱的靈力此時如同溫泉一般浸潤著自己,突破了!
摩旸睜開了眼,一眼看到了梵玥,梵玥點了下頭,摩旸不由笑了。
小白撲到摩旸的懷里:“小子,你沒事吧??茨氵@樣子是突破了?”
摩旸點了點頭隨后又疑惑道:“怎么沒有雷劫?”
婳柳也覺得驚奇:“你這樣無聲無息的突破確實沒見過?!?p> 梵玥緩聲道:“因為這里躲避了法則,天道無法探知。等出了秘境,雷劫就來了。”到底是誰的手筆,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躲避法則靈力充沛的小世界。
小白也詫異的張大了嘴巴,摩旸抱著小白問道:“你就一點都不知道是誰創(chuàng)造了這里嗎?”
小白搖了搖頭,它一出生就在那里,有些傳承得到自己成年了才能知道。
一陣沉默過后,梵玥開口道:“該起身去其他地方看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無論我們往哪里走都是在向著中心去,最后活著的人一定能夠會面?!?p> 婳柳理了理自己的衣裙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一口氣道:“真是個鬼地方,感覺自己都變老了?!?p> 摩旸不屑的哼了兩聲:“本來就不年輕,還裝嫩。”說完,迅速站在了梵玥的身側(cè)擋住了婳柳的視線。
婳柳捏著衣裙的手不由得握緊:他是晚輩,不能生氣···
小白竄到婳柳懷里搖了搖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討好道:“柳柳最好看了?!?p> 婳柳抱著小白又開心了起來。
梵玥看著摩旸不由皺眉:徒弟這么不會講話,討媳婦看來很艱難。只能多鞭策他修煉了。
梵玥之前粗略的看過那塊玉簡的地圖,過密林,穿沙地,后面應(yīng)該就是水了。
“師傅,既然萬壑宗有玉簡,那其他門派是不是也有,那個昆侖的長老也沒告訴我們啊?!蹦D嘟囔道:“那個蘅玨真人只說四個小天地,難不成就是這布滿妖獸的天地嗎?”
婳柳聽到此言輕笑道:“小徒弟,他說的四個小天地應(yīng)該不止局限于這幾處環(huán)境。大門派手里肯定有些門道的。不過我估計他不知道進來后會分散,不然可不得把你師傅牢牢的綁在身邊護法?!?p> 摩旸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你是什么身份,為什么那個闕逸歡喚你柳娘子。”
婳柳笑容一滯看了一眼梵玥,梵玥并沒有在意。
婳柳輕嘆一口氣:“我未承師門,乃是散修。不過是有一點手段占有一席之地罷了?!?p> 梵玥瞥了一眼婳柳略帶惆悵的臉龐,一路走來,婳柳雖蒲柳身姿但的確未曾拖過后腿,若不是奢比仍有天神余威,估計她也不會著道。這樣一看,自己這個徒弟怕她還是看不上的。就是不知道一直跟著自己干什么。
若是摩旸能聽到,估計得大跳,人家看上的是你啊,師傅!梵玥以男子身示人,又無男女大防的概念,確實是從未往其他方向想過。
一路上偶爾也能看到些修者的尸骨,風(fēng)一吹黃沙掩埋又都了無痕跡了。
摩旸不禁有些后怕,若是那時小白沒能趕得上自己怕也是尸骨無存了。
梵玥雖有余力可以御劍但有心要磨練磨練摩旸,一路都是步行。婳柳雖疲憊但也不發(fā)牢騷,她發(fā)現(xiàn)梵玥不喜多言,她也一路默默的跟著。唯有小白最舒適,窩在婳柳的懷里或呆在摩旸的肩膀上。唯有離梵玥遠(yuǎn)遠(yuǎn)的,這個可怕的人。
天漸漸暗了下來,摩旸咦了一聲:“這莫不是要下雨了?!?p> 話音剛落,眼前就下起了雨。
小白躲在婳柳的懷里:“真討厭,我的毛馬上就不白了?!?p> 摩旸不由好笑道:“不僅不白,等會就成了落湯雞。沒有美女會喜歡你。”
小白聽這話氣的要去撓摩旸,又礙下著雨,尾巴一搖一搖的氣的不行。
婳柳捂嘴笑著看著他們拌嘴,卻看到梵玥盯著地面。
梵玥注意到,剛走出沙地這里就下起了雨:“我們是進到另一個地方了?!?p> 摩旸也注意到了腳下,這里的泥土黑黑的,踩在上面很是松軟:“搞得一套一套的,剛才那里要把人干死,這里又下著雨?!?p> 不聽摩旸抱怨,梵玥走上前隨即揮手讓他們過來。
摩旸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失了聲:“這···這水··怎么是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