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玥凌空飛到了燭龍的眼前,常人面對龐然大物難免心生懼意,梵玥面色如水,手持那柄黑色的劍。
燭龍朝著梵玥低聲嘶吼著,磅礴的龍息朝著梵玥襲來。梵玥身形一閃黑色的劍一揮竟是擋住了龍息,隨即梵玥一劍朝著燭龍的眼睛刺去。
梵玥這一動作讓在場的眾人臉色不一,闕子懷面色陰沉,看向梵玥手中那完好無損的劍,低頭看著自己手中斑駁劣跡的劍身,什么劍能夠抵擋龍息?
懷瑾捏著傳訊符驚疑不定道:“為何傳訊符無用?”
衡玨手持靈劍警戒著闕子懷冷笑了一聲:“這點(diǎn)我倒是想問問闕宗主,為何傳訊符會失靈?!?p> 闕子懷面上不顯異色:“我當(dāng)真不知這問題與我何干?”
懷瑾和衡玨對視一眼,心頓時沉了下去卻仍不太愿意相信闕子懷要做這手腳。
此時御靈門的門主從遠(yuǎn)處飛來,站在闕子懷身側(cè),兩人對視了一眼,御靈門門主輕微的點(diǎn)了一下頭。闕子懷嘴角上揚(yáng),只待斬下這燭龍大事可成。
梵玥正面迎擊燭龍不可謂壓力不大,一人一龍身形相差甚遠(yuǎn)。一劍未中,燭龍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將梵玥吞下。
“梵玥道友!”懷瑾急道,隨即抽出一把拂塵正欲前去相救。去路卻被御靈門的門主所擋住。
“李門主何意?”懷瑾再遲鈍也發(fā)覺到了事態(tài)的不對:“我們幾大門派同氣連枝,修真者更是同源,本應(yīng)出手相助?!?p> 李梓垣只是一笑:“過了今日,一切都將重新洗牌?!痹捔T,竟是直接朝著懷瑾出手。
這李梓垣雖是一門之主但修為卻只是出竅后期,比懷瑾也只高出一個小境界??墒沁@李梓垣素日里都是盤桓于各大世家打理關(guān)系,修為也都是丹藥堆出來的,所以這出竅后期實(shí)則虛有其表。
懷瑾輕甩拂塵不過一擊那李梓垣便退了數(shù)步,李梓垣直直拋出兩個殺陣?yán)ё谚惚荛_一側(cè)。衡玨見闕子懷喜形于色不由出聲諷刺:“闕宗主高興地太早,你都能在燭龍手下走過幾招,梵玥道友只會高于你?!?p> 闕子懷笑容一滯,倒不是因?yàn)楹猥k的一句話,而是燭龍那里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靈力,附近的山石滾滾作響,紛紛下落。
只見燭龍口下一柄黑劍立在他的口腔,一位身形纖細(xì)的女子頭發(fā)散落,右邊的胳膊滿是血跡,手上正是緊緊的握著那柄黑色的劍。
懷瑾剛破除殺陣,一出陣便看到一位女子手持黑劍從燭龍的口中飛出。
那女子身形靈巧,不過數(shù)息間已然和燭龍交手?jǐn)?shù)次。隱約間能看到燭龍的額間有血跡,那女子再次被燭龍龍尾一甩,一身素衣血跡點(diǎn)點(diǎn)綻放,遠(yuǎn)處一看仿佛穿著血衣。
待那女子一轉(zhuǎn)身,眾人看清楚她的面容,除了衡玨其他人不由一愣,怎地會和梵玥長得如此相像,不,簡直是一模一樣。
衡玨看了一眼梵玥的右手,果然空空如也。想來剛才進(jìn)燭龍口中龍鳳玨竟被咬斷。
龍鳳玨一脫手,梵玥身上的男子特征皆褪去,身形更加纖細(xì),身高也矮了一寸。故眾人只看背影時一時認(rèn)不出梵玥。
懷瑾一甩拂塵結(jié)巴道:“梵玥道友··是··是女子?”
梵玥見下面幾個人神態(tài)各異,只自己一人孤身奮戰(zhàn):“衡玨,你還不快滾上來!”
被點(diǎn)名的衡玨捏了下鼻子,靈劍輕挑只是瞬間便避開了闕子懷。衡玨身上靈氣暴漲,一下子修為竟是到了大乘后期。
闕子懷臉色瞬間大變,他剛才竟是在藏拙。闕子懷和李子恒對視了一眼,當(dāng)下作出決定兩人一同攻向懷瑾。懷瑾步法極快,只是瞬間便突破了兩人的包圍圈,轉(zhuǎn)身同衡玨一起協(xié)助梵玥。
李子恒剛受了燭龍龍息影響面色有些發(fā)白,神色卻十分欣喜看著闕子懷:“闕宗主,此處陣法已成,御靈門及萬壑宗弟子皆埋伏在此。燭龍如今已然魔氣入體失去了神智,不如我們坐山觀虎斗,待他們纏斗致死,再坐收漁翁之利!”
闕子懷卻沒有笑容,此行本是萬無一失,可這梵玥和衡玨的實(shí)力乃是一大變數(shù)。
梵玥傳音給衡玨和懷瑾道:“這燭龍不知怎地被魔氣入體,如今神智已失。鐘山周圍百里被人動了手腳,我等若是與燭龍相斗,力竭之時便是他們凍手的大好時機(jī)?!?p> 懷瑾只看著梵玥臉上未干涸的血跡不由心中贊嘆,梵玥道友即使為女兒身修為高超,為人正直,實(shí)在是難得,對此處的處境卻是一籌莫展道:“我們?nèi)羰欠攀?,那么燭龍無人牽制以此情景必會沖向營地,那么那些弟子····”
衡玨揮劍一擊刺中燭龍的眼睛,燭龍頭一甩將幾人甩飛。衡玨喘著粗氣擦去嘴角的血跡:“我已經(jīng)傳訊給衡繼師兄,暫時沒有回應(yīng)。我估摸著那里估計也出了什么亂子?!?p> 衡玨直朝闕子懷和李梓恒二人飛去,燭龍認(rèn)得衡玨刺穿了自己的眼睛直朝著衡玨飛去,闕子懷身形微動快速的避開了這威勢,李梓恒卻是迎面一擊,猛地吐出一口血,倒飛出去胸口處瞬間血肉模糊竟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闕子懷冷笑一聲:“禍水東引,做的不錯?!?p> 衡玨也同樣冷笑一聲:“彼此彼此,不過闕宗主這么快就棄盟友不顧真叫人心寒。”
闕子懷不作答,倉皇之間再次甩出劍陣沖向燭龍。
衡玨身法極快,避開了闕子懷的劍陣,迅速退出了戰(zhàn)斗圈傳音給梵玥:“你去看看這山脈中是否還有靈玉,這里我來擋著?!?p> 梵玥嗯了一聲,轉(zhuǎn)身朝著山脈飛去。早在燭龍出山之時,這鐘山便在不斷坍塌,此刻一時間竟無法分辨山脈所在。
梵玥將玉靈從隨身空間中拎了出來,玉靈剛出來就被不遠(yuǎn)處的燭龍吸引了目光,玉靈神情一滯:“怎么會這樣?”
“先把你的本體找出來,如果燭龍意識無法恢復(fù)那么此等情境下只能斬殺?!辫螳h冷聲道。
玉靈看著不遠(yuǎn)處燭龍身上斑駁的血跡和破碎的鱗片默不作聲,思考了一會,不待梵玥開口點(diǎn)了下頭:“我?guī)闳フ椅业谋倔w,待我身靈一體我有辦法喚醒他?!?p> 梵玥點(diǎn)了下頭,隨后同玉靈一起向下方行去。
摩旸趕到離鐘山數(shù)百里處時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停的打轉(zhuǎn),心急亂事,直到小白一尾巴把摩旸一抽:“此處有陣法,你進(jìn)不去,他們出不來。”
摩旸被小白尾巴一掃也沒有生氣,而是靜了靜心盤腿坐了下來,觀察這周身陣法靈氣的流動。
小白窩在摩旸的懷中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尾巴。
摩旸捏著傳訊符回想起剛才青漪所說的話:我卜算不出梵玥的境況,從你身入手乃是萬死一處生機(jī)。此番我是去不了,但我傳你一秘術(shù),或可解此危機(jī)。
摩旸五感本就異于常人,發(fā)現(xiàn)這周邊有不少靈力波動便發(fā)覺事情遠(yuǎn)沒有自己想的簡單。將法衣穿好屏息,摩旸握緊腰間的龍吟劍柄:“小白,依你之力能否讓這陣邊緣守著的人進(jìn)入幻境?!?p> 小白甩了甩身上的毛,極其優(yōu)雅的從摩旸懷中站了起來,微微閉眼隨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東南方三十二人,西北方三十二人,上面和地下各有三十二人。不過人數(shù)雖多修為寥寥,最高不過出竅。”
摩旸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可才新晉元嬰,出竅已然能把自己按在地上摩擦了。隨后面色一肅這么多人顯然是守在各方陣腳,那出竅的修士必然在陣眼之中。
摩旸探出靈識慢慢的摸索著這陣法,過了許久面色雖有些蒼白但是神色已然一喜。推演陣法最是耗費(fèi)人心神,更何況摩旸才堪堪元嬰初期。
摩旸輕吐一口濁氣,虧得他們?nèi)税才诺哪敲疵芗?,這樣這個陣法的雛形已然在心,可知道這是什么陣法后摩旸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到底是何人,用心如此歹毒。
“小白,動手?!?p> 小白眸光閃了閃,出現(xiàn)了重瞳,摩旸只覺得這時間一分一秒都過的十分漫長。不過一刻,小白一身白色的皮毛轉(zhuǎn)成了粉色,嘴角也溢出了血跡。摩旸大驚之下不知小白這是靈力透支還是幻術(shù)出了岔子。
小白有氣無力道:“多數(shù)中了幻術(shù),可惜那出竅修士在陣眼我無法穿透,我已力竭,余下的怕是要你自己努力了?;眯g(shù)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你可要把握好?!?p> 一個時辰破陣入陣還要避開那出竅修士,實(shí)數(shù)難上加難。摩旸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小白放入靈獸袋中休養(yǎng)。
摩旸雙手張開,靈氣隱約成線,只見摩旸雙手不斷地波動,額頭的汗珠也在不停的滴落。半個時辰過去了,摩旸分毫不敢松懈,只是加快手上的動作,靈力不濟(jì)之時便將一瓶回靈丹不要錢似的倒入嘴中。
摩旸喘著粗氣,半蹲在地上,只剩下地下的與陣眼處。
“何人在此?你且去看看有何變動?!?p> 剎那間,摩旸面色一變,但是手中動作卻不能停,此時一停無異于前功盡棄,但如若不走,靈力不濟(jì)此時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