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雪
在寒松等人于踏雁山中肆意游玩之時,廣大的高三學(xué)子們正經(jīng)歷著焦灼刺激的考試。
不過在當(dāng)日下午,他們就各自打道回府了,沒有再多待一天。
因為天氣預(yù)報,明日有雨,還是暴雨,他們自然不能待在山上,要不然會十分狼狽。
又在周延家里住了一晚,6月8日,星期日,高考的第二天,天還沒亮,就下起了雨,而且越來越大。
天氣預(yù)報誠不欺我。
每逢高考必下雨,這句話也于今年再次得到了驗證。
吃過早飯后,魏薇薇便開車帶著寒松、陶梅兒和嚴勝三人回到陽夏城區(qū),當(dāng)然,還有那只受傷的小白貓。
周延本來是要跟著一起來的,也不用下午乘車到學(xué)校,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上周末他就沒回家,這一次還是能多待些時間就多待些。
寒松依舊是第一個到家的,還讓嚴勝三人到家中坐了坐,不過沒有多長時間就離開了。
而寒松也在中午臨近之時,等到了歸來的蘇雨蘭。
一進門,蘇雨蘭就溫柔地撫摸小白貓,噓寒問暖,直接將寒松給忽視了。
身在一邊的寒松莫名有種失寵的感覺。
“要不,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寒松如此提議,其實是想要提升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而望著不為所動的蘇雨蘭,寒松忽然恍悟:“你現(xiàn)在就知道“它”的名字?!是什么?”
“你試著取一個,也許就是你說的這個呢?!碧K雨蘭滿眼心疼地看了看小白貓受傷纏著繃帶的腿,緩緩撫摸,紫紅光茫閃過,小白貓似乎更有活力了些。
“小白?”寒松也注意到了蘇雨蘭的動作,欣慰的同時也簡單粗暴地對小白貓命了名。
“是這個嗎?”他滿眼期待地看著蘇雨蘭。
“小雪,小松松取名實在不怎么樣,你還是喜歡這個名字的,對吧?”蘇雨蘭沒有與寒松說話,而是對著小白貓戲謔笑道。
我這是取了個寂寞啊!
寒松悲嘆一聲,隨即也走向了廚房,畢竟要到飯點了,不能餓著。
……
把小白貓,哦,現(xiàn)在是小雪了,托付給蘇雨蘭,寒松下午六點來到了學(xué)校。
在班長的帶領(lǐng)下將課桌恢復(fù)到考試之前的樣子,寒松再次進入了規(guī)律的學(xué)習(xí)生活。
少女蘇雨蘭,他當(dāng)晚就遠遠地看到了。
看著少女那標(biāo)配的帽子眼鏡,寒松其實很希望看到她卸下這些負重的狀態(tài)。
但現(xiàn)在的他,暫時也沒這個能力改變,只能徐徐圖之。
在學(xué)校的學(xué)習(xí)生活,總是那么樸實無華,上課,上課,還是上課。
而隨著高三學(xué)子的解放,他們這些預(yù)備役也被放在了前線,還沒到高三,氣氛似乎就緊張了許多。
學(xué)習(xí)之外,能讓寒松聊表慰藉的便是每隔一兩日午休時間的圖書館一游了。
與現(xiàn)實相比,書中的世界很是精彩紛呈。
雖然寒松現(xiàn)在的生活也頗是奇幻,家里住著一個來自未來的老婆,學(xué)校里時常能見到未來老婆的少女體,試問,又有幾人能得到這樣的境遇呢?
不過除此之外,寒松的生活也沒有發(fā)生太大的改變,沒有救世主的宿命,沒有可以顛覆世界的超能力或是黑科技,等等等等。
他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
蘇雨蘭的“治愈”和“紫英”雖然并不讓寒松如何震驚,因為按照現(xiàn)行的科技去發(fā)展,這些都是可以預(yù)見的,但也著實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喜。
而更重要的,還是為他帶來這些的人。
……
周二來到圖書館看書的時候,寒松收到了書友“三”的回信。
在他“木:愛情有刺,直教人鮮血淋漓,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文字的下方,寫著“三”標(biāo)志性歪歪扭扭的字體。
開頭先是一個非常粗糙的人頭畫像,腦袋上盯著個大大的問號,似乎不是很理解寒松的意思。
接著便是兩個問句:這是哪個名人的名言嗎?我怎么沒聽過?
“三”同學(xué),你可真是個憨憨??!
感嘆了下,寒松知道應(yīng)是自己想多了,隨手寫下:這是一個隱世高人說的,他叫木。對了,八卦一下,你和上次給你告白的女生發(fā)展得如何?
寫完,便將書簽和書放回原位。
隨即開始閑逛,最近追的《梅花伯爵》讀完了,他需要找到新的小說。
很可惜,他沒能找到合口味的書,興致缺缺地早早離開了圖書館。
至于“三”的回信,最起碼要等一個星期,他并不著急,兩人的交流就是這種緩慢的節(jié)奏,也別有一番滋味。
而在當(dāng)晚他第一次突發(fā)奇想到操場夜跑后回到寢室的時候,周延這家伙一把撲到他身上大聲哭訴道:“老寒,我的手機被沒收了,太慘了?!?p> 眼見他只哭無淚的面龐,寒松聳了聳肩,詫異問道:“你不是一直藏得挺嚴實的嗎?”
“大意了,大意了,都怪我打電話和梅兒嘮嗑太飄了,不知何時,轉(zhuǎn)頭就看到了班主任那種嚇人的微笑臉。想要要回手機得請家長來,要不然就得等到這學(xué)期結(jié)束,也就是三個星期,我怎么熬???”周延無限懊惱地說了來龍去脈。
“就讓班主任保管著唄,也讓你靜下心來學(xué)習(xí),最重要的是,梅兒同學(xué)再也不用被你騷擾了?!焙尚覟?zāi)樂禍道。
“什么騷擾?!我那是談心,記住,是談心,而且梅兒也很樂意的?!敝苎诱鹋瓱o比。
“人家那是禮貌?!焙赡闷鹋枳樱瑴蕚淙ハ匆路?。
“我看你就是嫉妒!”周延不以為意,對著寒松的背影哼了一聲道。
而在寒松身影消失在樓道中之時,周延的臉就又瞬間耷拉了下來,苦澀道:“老爸老媽那里一定是不能告訴的,我該如何拿回手機呢?”
突然,他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救星。
我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
一定要幫我要回手機!
我后半生的幸??删腿及萃心懔耍?p> 周延雙手合十,“虔誠”地祈禱著。
隔日周三下午,周延沒有一刻不在抖腿,似乎很是緊張,又或是期待著什么。
而在四節(jié)課過后,鈴聲一響,周延這家伙就嗖的一下竄了出去,而此刻的任課老師正要張口說“下課”。
若不是這位老師脾氣好,周延一定被記在了小本本上,以后的日子就會被重點“照顧”了。
不知道周延在搞什么幺蛾子,寒松便獨自去了食堂,慢悠悠地走出教學(xué)樓,剛剛得見如血殘陽,他的肩膀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抓住。
“是誰?!”寒松嚇了一跳,整個身體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