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山之神,名曰燭陰,視為晝,瞑為夜,吹為冬,呼為夏,不飲不食不息,息為風(fēng),身長千里……
這是古書中對名為燭龍的巨大生物所寫介紹。
對于這種描述,我一直都只是將其當(dāng)做古代人的某種幻想巫術(shù),或者是對某些自然現(xiàn)象、未知動物的曲解崇拜,但直到我真的站在這頭盤旋在深澗之中的巨蛇之時,我才明白自己的認知有多么淺薄。
它的眼睛如同太陽一般閃耀,目光自幽冥之中穿透而上,被掃視的那一瞬間就仿佛要將我靈魂蒸發(fā)殆盡。
更令我感到震驚的是……那里竟然……]
“我爸這想象力不去寫小說真可惜了啊?!?p> 齊治邊翻看著他爸藏在書架里的日記本,一邊吐槽著里面荒誕奇葩的內(nèi)容。除了最后一部分字跡過于潦草而讀不懂外,別的部分比小說還要小說,老爹他真不是把小說草稿寫進日記本了嗎?
齊治搖著頭將日記合上,塞回書架中,繼續(xù)在一堆書籍中翻找著。
要不是這老爹著實不靠譜,竟丟下自己兒子跑出去旅游,還一去四五個月不回,連個生活費也不給,他才不會大熱天的跑到這里來翻書架找他老爹的私房錢。
“我記得上次是在這里的啊,怎么不見了?”
老爹喜歡看書,這導(dǎo)致他們家的書架非常之大,書籍沒有幾千也有幾百本,翻找起來非常費勁。
唉,這精神食糧是夠多的,可這精神食糧不抵餓??!
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齊治長嘆了口氣,要是實在找不到他就只好找那個女人要了。
咚咚咚——
急促響亮的敲門聲從外傳來。
“來了?!?p> 齊治從書房走出,瞥了一眼日歷,六月二十五號,心中不免泛起,老爹可是好幾個月沒回來了,究竟會是誰來找他呢。
開門,一位短發(fā)女孩正站在門口。
“齊治?”女孩開口,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剛經(jīng)過長途跋涉。
“對,有什么事嗎?”
“有份信件要我轉(zhuǎn)交給你。”
“信件?誰寄來的?”在這個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達的時代,寄信這種事很稀少,幾乎可以說絕種了,齊治完全想象不出自己認識的人中誰會這么不怕麻煩寄信給自己。
“寄信人叫齊國平?!迸⑿欧膺f到齊治手中。
“老爹?”齊治連忙撕開信封,急迫地想看看老爹寄來的是什么。
失蹤幾個月的老爹總算有消息了,不過他有必要這么麻煩嗎?有郵局的地方最少也會有臺電話吧,什么事不能從電話里打來?
信封里只有一張照片,除此之外連張紙都沒有,而那張照片也很普通,就是一張風(fēng)景照,看起來像是在哪片山洼洼的樹林子里照的。
橫看豎看,透過光線看……齊治把所有操作方法都試了一個遍,依舊沒有看出這張風(fēng)景照有什么特別的。
“呃……寄信人有沒有帶些話給我?”齊治看向還沒離開的女孩,試探性的問道。
“沒有,我只收到這封信?!?p> 齊治點了點頭,向門內(nèi)退去,既然從郵遞員口中得不到什么關(guān)于老爹的事,那他也只好回書房繼續(xù)找生活費了。
“那本日記。”女孩突然開口:“請記牢三種生物,天狗、睚眥和禍斗?!?p> “什么?”齊治感到莫名其妙,回頭追問,而那女孩已經(jīng)來到走廊盡頭:
“我叫安斐,記住我的名字,如果有人來問,告訴她我就在這座城市。”
“什么意思?”
齊治話還沒說完,女孩便已經(jīng)消失在了走廊上。
“真是個怪人?!?p> 齊治搖搖頭,關(guān)上了防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