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飽后,洛月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懶懶的斜靠在座椅上。
看著桌上剩下大半的飯菜,著實有些可惜。對于一向提倡節(jié)儉是美德的洛月來說,這也太浪費了。
“下次飯菜不用準備這么多,兩個菜就夠了?!?p> 洛月看向一旁的兩個丫鬟,淡聲吩咐。
果不其然,看到兩個丫鬟一臉驚愕的模樣。
洛月內(nèi)心嘆了一聲,看來她的變化驚到這兩個小丫頭了。
但是這具身體里畢竟換了靈魂,她們必須要慢慢適應(yīng)才行。
其實她這次醒來也算是個契機,人逢大難,性情發(fā)生變化也不是太奇怪。
若是她裝的和以前一樣,萬一不小心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那就很難自圓其說了。
“母親去了哪里?”洛月問兩個丫鬟。
記憶力,她和母親相依為命,一直生活在春風(fēng)鎮(zhèn)。
母親對她很寵溺,不管她做了什么過分或出格的事,母親從來沒有說過她一句重話。
“夫人見小姐好幾天都不醒,很著急。后來聽說齊藥師的徒弟來到了春風(fēng)鎮(zhèn),所以想請他過來給小姐診治?!毙∶啡鐚嵒卮稹?p> “嗯,知道了!”洛月點點頭。
小梅看著一臉平靜的小姐,有些欲言又止。
洛月注意到了小梅的表情:“有話就說。”
小梅吞吞吐吐的出口:“小姐,那個,那個齊藥師可是咱們得罪不起的人物,他在東青國的地位可不一般,所以,所以……”
洛月輕輕挑眉,等著小梅接下來的話。
“所以,等齊藥師的徒弟來了,就算他長得再好看,小姐你也不能對他下手,要不然后果很嚴重?!毙∶芬还淖鳉?,把話說完。
聽聞齊藥師的徒弟可是十大公子榜上的第三名,想來相貌必然不俗。
可是小姐的性子,看到長得俊美的男子,就走不動路,萬一不小心把人得罪了……小梅不敢往下想了。
洛月有些無言,看來原主的黑歷史太嚴重了,所以小梅這丫頭才會有這些擔(dān)心。
“知道了,我有些累,你們先出去吧!”
洛月不在意的回了句,她又不和原主一樣是個花癡,小梅這小丫頭的擔(dān)心著實有些多余。
小梅還想說什么,被一旁的小果拉了一下,這才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
只是小梅心中滿是擔(dān)憂,一看小姐這模樣就是沒把她剛才的話聽進去。
此時她突然想著,小姐要是現(xiàn)在還昏迷著就好了,她也不用操這閑心了。
不過她一個做奴婢的也不宜說太多,要是一不小心惹主子不高興了,那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小梅和小果將桌子上的碗筷收拾下去,便一起出去了。
房間里只剩下洛月一個人,她看著布置精美奢華的房間,心中確是說不出的寂寥。
也許是剛穿越來的緣故,洛月總感覺大腦昏昏沉沉的。
她和衣躺在床上,思緒良多,不知過了多久漸入夢鄉(xiāng)。
迷迷糊糊中,聽到了門外傳來的說話聲。
“洛兒真的醒了?”
“是的夫人,小姐醒來吃完飯,才又睡下了。”
“好,好,醒來就好。白公子,既然你來了,麻煩你再給我兒診治一番,看看她的身體還有沒有其它問題?!?p> “好!”開口的是一個溫潤清朗的男聲。
緊接著是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洛月猛地睜開眼,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一行人從門外走進來。
為首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婦人,長相美艷,身材婀娜。若是不細看她眼角上淡淡的皺紋,還真與二十來歲的少女無異,這位就是洛月的母親劉玉華。
劉玉華的身后跟著一位身穿白袍的俊秀少年,少年十七八歲的模樣,五官精致柔和,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只是少年看過來的眼神讓洛月錯愕了一瞬,戲謔?嘲弄?
難道這個少年認識她?
可是洛月搜刮了原主的所有記憶,都沒有找到和這個少年有關(guān)的記憶。
后面的小梅注意到自家小姐盯著白公子出神,緊張的手心都冒出汗了。
完了,完了,小姐看了人家白公子好半天了,看來是真沒把她的話聽進去。
萬一,一會小姐真的要對白公子下手,可怎么辦才好?
是幫著還是攔著?小梅十分糾結(jié)。
然而在場的人都不懂小梅的心思,當(dāng)然也沒有人會注意一個小丫鬟。
一旁的小果就淡定多了,靜靜的站在后面,眉眼微垂。
“洛兒你真的醒了,太好了,這幾天娘親都擔(dān)心壞了。”
劉玉華的話打破了滿屋的沉靜,她來到了洛月身邊,坐在床邊親昵的拉起了洛月的手。
洛月有些不適,但是還是忍著想抽回手的沖動,干笑一聲:“母親,我沒事了,你別擔(dān)心?!?p> “沒事就好!”劉玉華也笑了笑,笑容很是慈愛。
只是,洛月卻總覺得那笑讓她有些不自在。
這時,劉玉華突然想到什么,站起身,轉(zhuǎn)頭對著不遠處的少年開口:“白公子,麻煩你再給我兒看一下,看有沒有哪里不妥?!?p> 少年溫潤一笑,點點頭。
小果很有眼色的搬來了一個木凳放在床邊,然后恭敬的退到后面。
白亦楓坐在木凳上,近看之下,少女的容貌讓他驚艷了一番。
只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白亦楓眼中的驚艷退去,隨之而來的是滿眼的鄙夷。
不過只是一瞬,很快白亦楓又恢復(fù)了平時溫潤儒雅的模樣。
“姑娘,麻煩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為姑娘把下脈!”少年彬彬有禮的開口。
少年的眼神變化沒有逃過洛月的眼睛,她在演藝圈混跡多年,經(jīng)常會為了演好一個角色,仔細琢磨人物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她看出來了,這個少年討厭她,更準確來說是鄙夷和厭惡。
可是讓洛月想不明白的是,既然那么厭惡她,又為什么過來給她看???難不成是過來看看她死了沒有?
一想,還真有這個可能,洛月的背脊有些發(fā)涼。
那她現(xiàn)在沒有死,這個白公子該不會用別的方法把她害死吧?
她可是剛穿過來的,暫時還沒有再死一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