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道士跟黑衣男子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與神秘組織勾結(jié),只是章道長的個人行為,這些閉關(guān)的潛修道士并不知情。
因此,我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了。
洛城風(fēng)水師和伏虎觀之間的恩怨,就讓他們自己處理。
道士卻攔在了門口。
他冷冷地說道。
“冒充本門弟子、硬闖閉關(guān)房舍的賬,還沒算清楚!”
“給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說清楚!”
我無奈地放下男子的尸體,緩緩說道。
“也罷,我是對整件事情知道得最全面的人,不妨跟道長說說……”
說完,我目光變得悠遠,一副陷入回憶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我猛地一拳向道士轟出。
拳勢凌厲無比,帶著破空之聲。
他沒想到我會突然發(fā)難,這么近的距離,根本無法躲避。
轟!
我一拳打在他的胸膛,一圈氣浪從他身上擴散開來。
道士口吐鮮血,身子飛起,撞到墻上。
我身形快速跟上,在他撞墻的瞬間,朝他胸口補上一拳。
砰!
他悶哼一聲,暈死過去。
我輕哼一聲。
剛才心念電轉(zhuǎn)間,我已經(jīng)想得通透明白。
即便我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得清清楚楚,也無濟于事。
決斗由洛城風(fēng)水師挑起,傷亡是因為幕后組織在搗鬼。
但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這一點永遠是眾人的一致口徑。
不挽回洛城風(fēng)水界的聲譽,不挽回虎龍山的尊嚴,他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不把我挫敗,絕不會輕易罷手。
虎龍山的道士,再怎么與世無爭,占的也是洛城的一席之地。
從剛才對方散發(fā)出來的殺氣,我可以感受得到,他一定會找借口將我扣留在虎龍山。
直至把所有事情擺平。
但我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耗費在虎龍山上。
因此,我果斷把道長打暈,又扛起男子的尸體,走出了道觀。
途中,我順便把那四個風(fēng)水師和四個道士的繩索松開。
我以章道長的模樣把他們打暈,現(xiàn)在以本來面目把他們解救。
這讓他們一臉茫然。
我沒有理會他們,迅速離開了道觀。
就讓他們從對質(zhì)中獲取真相吧。
當我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孫博非的直升機開過來了。
我?guī)еw,上了直升機。
孫博非急忙問道。
“小爺,怎么樣?單挑洛城風(fēng)水師,大獲全勝否?”
我搖了搖頭道。
“輸贏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最大的收獲,只有這條線索。”
說著,我指了指旁邊的尸體。
孫博非狐疑道。
“尸體?又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
我點了點頭,凝視著窗外,陷入了沉思。
洛城,到底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陰暗。
第二天,當我睡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時分。
當我走出大門,剛好與從外面回來的沈心瑩相遇,沈心瑩見了我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我微微一笑,說道。
“是我,周隨安,我的易容術(shù)還可以吧?”
沈心瑩捂著心口說道。
“嚇死我了!你昨晚搬了一具尸體回來,今天一進門我就見到那具尸體從我家走出來……干嘛要裝扮成他呀?”
我解釋道。
“既然連你都說查不到這個人是誰,那我只能去釣魚了?!?p> 沈心瑩沉吟道。
“那個幕后組織的成員,世俗之人恐怕查不到……”
我接口道。
“世俗之人不認識,但可能會有風(fēng)水師認得出來,洛城可有風(fēng)水師集中出沒之地?”
沈心瑩略一思索,說道。
“有!專賣風(fēng)水物件的八寶街有家茶樓叫八風(fēng)樓,備受風(fēng)水師青睞,可以去碰一下運氣!”
一個小時后,我便來到了八風(fēng)樓。
里面風(fēng)水師絡(luò)繹不絕,三三兩兩談古論今,交流辯論。
我喬裝打扮成的這名男子,皮膚白皙,相貌英俊,一上來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相貌堂堂,卻加入一個齷齪的黑暗組織,英年早逝,想想真是可惜。
我找了張桌子坐下,叫上一壺茶。
然而等了半天,始終沒有遇到一個跟我打招呼的人。
忽然,不遠處的幾個茶客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幾個中年男人,穿著老舊,談?wù)摰膬?nèi)容卻很新鮮。
“昨天你有去虎龍山嗎?周家后人大戰(zhàn)洛城風(fēng)水師!”
“我剛好錯過了!勝負如何?不用問,肯定是那個外鄉(xiāng)小子輸了!”
“反了!昨天一戰(zhàn),洛城風(fēng)水師受傷的不計其數(shù),連伏虎觀的掌門都死了!小魔頭好歹毒!”
我一聽,跟我預(yù)料的一樣,無論真相如何,我都會成為罪魁禍首。
想在洛城站穩(wěn)腳跟,打出名堂,還需費一番氣力。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美艷的女子忽然在我對面坐了下來。
女子三十來歲,戴著墨鏡,身穿墨綠色風(fēng)衣,拉鏈一直拉到下巴位置。
女子沒有看我,嘴上卻輕輕說道。
“你很閑啊,竟然明目張膽地出現(xiàn)在這么熱鬧的地方,找死嗎?嗯?”
我眉頭一皺。
我們周邊無人,她這番話,明顯是跟我說的。
我沒有說話。
此人,顯然是男子的同伴,或者上司。
女子繼續(xù)緩緩說道。
“伏虎觀章道長死了,你知道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
女子依然沒有看我,輕聲道。
“任務(wù)失敗,不去收拾爛攤子,還要出來丟人現(xiàn)眼,嫌死得不夠快?”
我明白她的意思。
作為一個躲在暗處的陰暗組織,決不允許組織成員輕易拋頭露面。
我這樣做,是在給組織制造風(fēng)險。
泄露組織信息,是死罪。
我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有失敗。”
女子輕哼一聲,說道。
“有沒有失敗你自己知道,我只是善意提醒你一下下,我不想這張俊俏的臉,就這樣消失……”
說著,她的纖纖玉指,溫柔地伸向我的臉頰。
我心頭一凜,一股危機感迅速閃過。
啪!
我伸手隔開她的手腕。
莫非她看出我是冒牌貨,想撕開我的易容面具?
女子嬌嗔道。
“這么緊張干嘛……”
我站起身,說道。
“這里不方便說話,換個地方。”
說完,我轉(zhuǎn)身離去。
女子跟了上來。
說是這里不方便說話,其實是這里不方便出手。
找個沒人的地方,出手把她擒獲。
很快,我?guī)е?,來到一條僻靜的后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