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時最正確的配合方法,是王麻子催動石龍的氣勢,壓制沖出來的煞氣,我迅速拿出土龍珠,并關(guān)上密室門。
沒想到王麻子占有欲太強,竟然搶先對我下手了。
煞氣迎面撲來,我要提防身后的匕首,只能再次把土龍珠放下,阻擋煞氣。
王麻子用匕首劃破我的后頸皮膚,猙獰道。
“別動!匕首涂了劇毒五蛇涎,想要解藥就得聽話,你若是運行真氣,毒性就發(fā)作得越快!”
我知道他不是在嚇唬我,他干這行的人,定然可以輕易搞到各種稀奇古怪的藥物。
我不屑地說道。
“既然你這么想要,你就拿去吧?!?p> 王麻子冷哼道。
“上次你坑了我一回,害我損失七顆黑煉石,還惹來殺身之禍,這筆債夠你還一輩子!”
說完,他推開我,自己上前搬動土龍珠。
利欲熏心的他,盲目自信地以為可以像我一樣搬起土龍珠。
然而,現(xiàn)實卻狠狠地給他一擊。
剛搬起土龍珠,一股磅礴的煞氣向他沖去,讓他頓時痛苦不堪,一口鮮血差點吐出。
若不是他死死地抓住土龍珠,他將再一次被轟飛。
我面無表情地走到石龍面前,手掐法訣,朝龍頭一拍。
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勢從石龍暴射而出,煞氣立馬被打壓了下去。
拿走土龍珠,釋放被壓制的煞氣,讓煞氣反噬組織,這是我的計劃,所以我選擇幫助王麻子。
不過,真氣一運行,我的身體隨即一陣劇痛,真氣的運行馬上出現(xiàn)凝滯。
五蛇涎的劇毒加速發(fā)作,障礙了真氣的流動。
趁著這個機會,王麻子迅速拿起土龍珠,然后從工具袋里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假土龍珠,放進密室,最后從容地關(guān)上密室門。
他的確是個行家,雖然氣息差很遠,但偽造出來的土龍珠外形上足可以假亂真。
等他完成操作,我的真氣已經(jīng)徹底流轉(zhuǎn)不暢,一陣疲憊和巨痛蔓延全身。
王麻子欣喜若狂地看著到手的土龍珠,小心翼翼地裝進袋子里,然后對我說道。
“走吧!不要造次,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你的小命在我手中!”
我沒有理會他,此時我們的目標(biāo)相同,步伐也一致,不必起沖突。
至于五蛇涎的解藥,很快我便能讓他主動交出來。
從組織某部門里偷取土龍珠,再賣給姚總,這種膽大包天的行徑被發(fā)現(xiàn)了,兩邊都要砍死他。
憑他的水平,就想在刀口上游刃有余?
沒有我,他寸步難行。
我們跟白衣女子交了差之后,便準(zhǔn)備離開別墅。
白衣女子一個勁地贊嘆王麻子的手藝,完全沒有覺察到異樣。
換上黑煉石作為眼睛的石龍,龍威大大增強,可以暫時壓制住煞氣。
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里,她都不會感受到土龍珠缺失帶來的異常。
此時,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
白衣女子一再挽留我們留下吃晚飯,但偷了寶貝的王麻子哪肯多作停留,趕緊開車離去。
我淡然道。
“你開錯方向了?!?p> 王麻子不屑地說道。
“老子會搞錯方向?我開車的時候你還在吃奶!”
他自信地繼續(xù)驅(qū)車,然而在這片住宅區(qū)里面開了好久,卻始終還在里面打轉(zhuǎn)。
王麻子不禁眉頭微皺。
他竭力回憶來時的路線,也嘗遍了各種走法,卻怎么也出不了這個小區(qū)。
整片住宅區(qū)空空蕩蕩,沒有一家燈火亮起,一片漆黑中,我們的車燈是唯一的亮光。
王麻子的眉頭越皺越緊。
我自然知道原因。
這片住宅區(qū),充斥著龐大的煞氣,會給人的精神帶來障礙,產(chǎn)生幻覺。
雖然煞氣都被禁錮在一間間房子里面,但難免會有溢出的部分,到處飄蕩。
而且,剛才搬開土龍珠的時候,就有不少從底下逃逸出來。
然而這些煞氣卻影響不了我。
因為我心中堂堂正正,光明磊落,這些煞氣并非因我而起,我沒有半點虧心。
這些煞氣的成因,正是那個無惡不作的組織,而我,正是下定決心鏟除他們的角色。
浩然正氣,大無畏精神,光是這些,足以讓煞氣外邪難以近身。
我對焦頭爛額的王麻子說道。
“走左邊!”
王麻子怒道。
“你在做夢?左邊明明是人工湖!你自己活不成想讓我陪你一起死?”
說著,他打方向盤往右邊駛?cè)ァ?p> 過了沒多久,我們又一次來到這同一個地方。
他似乎發(fā)現(xiàn),想離開這個小區(qū),繞不開這個所謂的湖邊。
這里明明就是直通小區(qū)外面的那條大路,在他的眼里卻是一個人工湖。
這就是煞氣的障眼法。
我果斷說道。
“往左邊!”
王麻子本就煩躁,此時仿佛感到受了嘲弄,怒道。
“左邊?你下去走給我看!”
我二話不說,開門下車,往左邊走去。
這是一段平坦的大路,我走了一段之后,回頭看著王麻子。
王麻子此時的表情,驚呆了,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我十分明白他的心情。
在他的眼里,我一定是只身走進夜色中飄著朦朧白霧的人工湖,一直往前走,然后站在飄渺的湖水中,詭異地回頭看著他。
我向他打了一個響指,示意他往我這邊開。
猶豫了很久,他終于咬牙踩下油門,向我開過來。
雖然他干這行的,盜墓的勾當(dāng)沒少干,但這種大陰之地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很快,他開車來到我的旁邊。
我上了車,吩咐道。
“繼續(xù)往前。”
王麻子不敢再囂張,乖乖按照我的導(dǎo)航繼續(xù)前行。
他本來就應(yīng)該是我的一個棋子。
不久,我們終于駛出了這片住宅區(qū)。
王麻子的視野恢復(fù)正常后,馬上又變得跋扈起來,說道。
“要不是今天什么都沒帶,我用得著讓你逞能!我收藏的除煞法寶,要多少有多少!”
我冷聲道。
“你最好老實點,這顆土龍珠鎮(zhèn)壓煞氣已久,煞氣對它十分痛恨,不少煞氣纏繞其上,不小心駕駛,出個車禍誰都救不了你!”
我真氣凝滯,出什么事他只能自己扛著。
王麻子正想反駁,這時,汽車剛好行駛到一個急轉(zhuǎn)彎,他忽然驚慌起來。
車子莫名其妙地失靈了。
無論他使勁打方向盤,還是猛踩剎車,車子根本不聽使喚,徑直往前沖。
此時正行駛在山路上,往前直沖下去就是懸崖。
明顯是煞氣在作祟。
王麻子神色駭然,不禁驚呼起來。
我卻一臉的淡定,仿佛一個無事人一樣。
王麻子怒道。
“等死嗎?還不想想辦法!”
我淡然道。
“給我解藥暢通身上的真氣,我就有辦法。”
王麻子怒道。
“死到臨頭還敢威脅我!”
這時,車子馬上就要沖下懸崖。
我冷聲道。
“你可以不給?!?p> 王麻子見我毫無妥協(xié)的意思,沒有辦法,從口袋里拿出一顆丹藥,扔給我。
即便他有辦法破除煞氣,他也無暇掐手訣。
我一口把丹藥吞下,真氣隨即在我體內(nèi)暢通起來。
我打出一道手訣,猛喝一聲。
“散!”
車子的機能馬上恢復(fù)正常,王麻子趕緊猛打方向。
此時車輛的右邊前輪已經(jīng)懸空,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車子一個左轉(zhuǎn),回到了路面。
王麻子已經(jīng)嚇出一身冷汗。
然而我眉頭一皺。
剛才王麻子給我的并不是解藥,而是暫時逼退五蛇涎毒性的毒藥。
很可能就是鐵蜈蚣丹。
不僅沒有給我解藥,還趁機讓我毒上加毒,這王麻子心機多得很。
我心里輕哼一聲,表面卻不動聲色。
他的大禍,還在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