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迅速蔓延,吞沒了整個坑底,下面很快傳來梁天和張大師的哀嚎。
我被繩索拉扯著,迅速回到了地面。
拉繩索的人正是廖天窺,我上來后,他松開了繩索。
他旁邊站著肥老板。
肥老板背著手,散發(fā)出一種天潢貴胄的氣息。
看來他在真龍?zhí)熳友ǚN了生基之后,地中海一直沒有去墓穴搗亂,天子氣運正在加持他,讓他的氣勢變得越來越尊貴。
真龍眼一看,除了右眼有個窟窿之外,他全身覆蓋著濃烈的紫氣。
他看我的目光,也沒有了之前的氣急敗壞,只是用充滿威嚴的聲音說道。
“真龍珠已經(jīng)已經(jīng)與你融為一體,即便我現(xiàn)在把它摳出來,也于事無補,你我如今合則兩利,既然緣分一場,我看你也是個人才,你有沒有興趣追隨我?”
“你以后當我的眼睛,我大業(yè)方興,急需人才,他日功成名就,你便是建業(yè)功臣?!?p> 他的一番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本以為他們上來就要動手,沒想到他的氣度也隨著氣勢一起升華。
廖天窺則昂首挺胸,氣勢也是為之一變,下巴稀疏的胡子隨風飄揚,一副仙風道骨的國師模樣。
我冷然道。
“不知老板有何大計?”
廖天窺道。
“配得上天子穴的大事業(yè),超出你的想象,真龍?zhí)熳友ǖ娘L水,你又不是沒見過,潛龍飲水,一鳴驚人,跟著費老板混就對了?!?p> “他繼承天子穴的氣運,你繼承真龍的眼睛,你們同氣同宗,自當同心協(xié)力?!?p> 我輕哼道。
“九鼠鬧倉陣,虧空整個工業(yè)區(qū)的福基,讓有毒化學品滲入地下,也是你們的大計?”
肥老板露出一絲厭惡的神色,說道。
“這只不過是之前某些人嘗試控制我,脅迫我作出的行為罷了,現(xiàn)在今非昔比,已經(jīng)沒有誰可以號令我!”
說完,他露出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九鼠鬧倉陣是神秘組織的一個據(jù)點,之前肥老板跟神秘組織有合作,他現(xiàn)在得到天子穴之后,馬上就要擺脫神秘組織。
我淡然道。
“既然不是你想布置的陣法,那我?guī)湍銡У羲?!?p> 話音剛落,我古劍甩出,直插天花板。
砰的一聲,一陣白色的玉屑從上面落下。
這是九鼠鬧倉陣鎮(zhèn)陣法器白玉鼠的碎塊。
身為布陣之人的肥老板和廖天窺出現(xiàn)在這里,我可以通過真龍眼觀察他們身上的氣勢,找出白玉鼠的所在。
我看見肥老板身上有一道若隱若現(xiàn)的氣,時不時地飄向天花板,通過這一絲聯(lián)系,我便知道白玉鼠就在天花板上面。
鎮(zhèn)陣法器被毀,肥老板隨即悶哼一聲,面露痛苦之色。
他遭到了反噬。
我取回古劍,大踏步走出辦公室,說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好自為之。”
廖天窺顧著幫肥老板調(diào)理氣息,沒能挽留我。
肥老板沒有下令,一眾保安,也沒人敢阻攔。
當我走出大門后,后面?zhèn)鱽矸世习搴藓薜穆曇簟?p> “你真的沒算錯?你確定他以后一定會為我所用?”
廖天窺道。
“莫急,我早已算過,不會有錯,他很快就會和肥老板你并肩作戰(zhàn),站在同一陣線?!?p> 我聽了心念一動,這廖天窺的算卦本領之前見識過了,確實有兩下子,不過他說我會和肥老板站在同一陣線?只有一種可能。
聯(lián)手對付神秘組織。
我走出廠區(qū)不久,一輛路虎馬上開到我旁邊,正是侯三少的車。
侯三少透過車窗,對我說道。
“怎么樣?局破了嗎?”
我點了點頭。
侯三少露出一絲贊賞的微笑,說道。
“上車吧!董助那家伙都沒能破的局,你兩下就破了,以后董助的位置就由你來頂替,我允許你加入我們侯家!”
我嘴角一挑,說道。
“除了沈家沈小姐,我不效力于其他家族?!?p> 侯三少一聽,露出輕蔑的神色,嘲諷道。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洛城八大家族里面的沈家?沈心瑩家?你逗我玩呢!”
“那個娘們我追了三年都還沒影,你想進沈家?做夢吧!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只有我才會這么不拘一格降人才,你以為大家族這么好進?”
我淡然道。
“不信你可以親自去問問!”
侯三少冷哼道。
“好啊,那就去問問!上車!”
“洛城商會主席孟老頭剛剛?cè)ナ懒耍埜鞔蠹易迩叭⒓颖紗蕰?,你跟著我,自然可以見到沈家娘們!?p> 我心念一動,我正想去見沈心瑩,畢竟我手機被獨眼老人捏爆,已經(jīng)跟她失聯(lián)許久,她估計都擔心死了。
還有林工頭不知道有沒有成功逃回去,蕎頭堡的空地建設進展得是否順利,這些都是我迫切想知道的。
既然順路,坐順風車也無妨。
車子開出沒多久,侯三少接了個電話,車子隨即拐了個彎,在路邊停了下來。
一個焦頭黑臉的男人走過來,上了車。
正是梁天。
剛才我毀掉了鎮(zhèn)陣法器白玉鼠,坑里的火勢也隨之熄滅,估計他就是趁著那時候逃了出來的。
他見我在車上,一上車便向我怒罵道。
“你這個廢物,剛才遇到危險就自己先逃出去了!表哥,這種人絕對不能招他進來!屁本事沒有,逃跑比誰都快!”
侯三少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金子還是石頭,試多幾下就知道了?!?p>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xù)問道。
“洛城商會主席孟老頭是什么來頭?”
侯三少道。
“上世紀洛城最早富起來的人之一,富可敵國,老家伙了,創(chuàng)立了洛城商會,早該讓位了?!?p> 富可敵國,卻不在洛城八大家族之列,估計是已經(jīng)走向衰落了。
梁天道。
“傳聞孟家以前就在找天子穴,一直沒找到,孟家老頭久臥病床,只剩一口氣就是不斷,看樣子是找不到天子穴不肯安息,你說天子穴剛被姓費的占了,他就斷氣了,這是巧合么?”
“還是說,是姓費的野心勃勃,首先對孟家老頭下手,瞄準了商會主席的位置?”
他的猜測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也可能是天子運勢的加持,讓他剛好擁有爭奪商會主席的時運。
侯三少道。
“不管是誰害死的,死了就好!”
梁天問。
“三少也打算搞個商會主席玩玩么?”
侯三少用放浪不羈的語氣說道。
“當然!我還要趁機把沈家那個婆娘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