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著對付廖天窺,獨眼老人忙著守陣和輸送生氣,不小心讓費敬龍有了可乘之機(jī)。
我問獨眼老人。
“情況怎么樣?”
獨眼老人額頭冒汗,說道。
“這點生氣,不夠!”
我眉頭一皺,此時天璣真龍陣已經(jīng)被毀,無法再召來生氣,唯一的希望,是馬奕身上可能還殘存著被她吸收掉的生氣,不過此時的她卻消失無蹤了。
廖天窺冷冷看著我,說道。
“動手吧!興風(fēng)作浪只能阻止得了八卦爐鼎陣一時,等下你還會痛不欲生,早晚都要主動把真龍珠挖出來!”
費敬龍挾持著沈心瑩,我不能輕舉妄動,緩緩地把手伸向右眼。
與此同時,我腳尖慢慢移動,我的旁邊,剛好躺著昏迷中的地中海。
他身上衣服炸裂,顯然是剛才身上的法器被八卦爐鼎陣引爆,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假裝不經(jīng)意地,我腳尖閃電般踢向他的腳跟,他一個機(jī)靈,醒了過來,隨即馬上跳起,本能般地一拳向我轟過來。
我順勢停止摳眼,馬上還擊,在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下,費敬龍雖然還挾持著沈心瑩,也不好發(fā)作。
地中海畢竟身上有傷,我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把他狠狠甩向廖天窺。
廖天窺也是他的仇人,他毫不猶豫地?fù)]拳轟向廖天窺,與此同時,我身形一閃,已經(jīng)沖到了費敬龍的面前。
費敬龍只是個商人,完全來不及防范,被我閃電般地一手掐住喉嚨。
然而他卻毫無懼色,只是輕蔑地冷哼一聲。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紫氣大盛,我注意到,旁邊的沈心瑩身上的生氣正在急劇散失,仿佛是費敬龍的紫氣太過熾熱,把生氣都蒸出去了一般。
我正想把費敬龍甩出去,獨眼老人卻果斷說道。
“讓它蒸騰!”
我不禁一愣,獨眼老人補(bǔ)充道。
“生氣反正不夠了,先把它排干凈,再吸收此人身上的紫氣!”
我馬上明白過來了,不過,此舉相當(dāng)冒險。
萬一生氣排光,紫氣卻吸不上,或者時間不夠快,沈心瑩馬上就要殞命。
這是一場豪賭。
此時的沈心瑩,臉色迅速地蒼白下去了。
不過,費敬龍身上的天子氣運如果被沈心瑩吸收,不僅可以起死回生,以后還會讓沈心瑩的命格變得大貴。
費敬龍惡狠狠地說道。
“大膽匹夫,憑你們也想奪我的運勢?”
話音剛落,我的真龍眼忽然再次劇痛起來。
地下河的水流恢復(fù)正常了,八卦爐鼎陣又重新運作。
不僅是我,獨眼老人也都面色難看起來,他咬緊牙關(guān)說道。
“把他押過來!”
費敬龍冷聲道。
“是我的東西,誰也不能搶走!我想要的東西,誰也不能留?。 ?p> 廖天窺此時已經(jīng)把地中海撂倒,正在催動八卦爐鼎陣。
我頂著真龍眼的劇痛,一步步把費敬龍押向獨眼老人所在的陣眼之處。
此時沈心瑩身上的生氣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如果不能及時補(bǔ)充紫氣,馬上就要命懸一線。
一想到沈心瑩,再大的苦楚我也能忍受,我猛地加快腳步,一手把費敬龍按倒在獨眼老人的前面。
獨眼老人本來就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要承受來自真龍眼的痛楚,因此他此時仍然能夠忍痛鎮(zhèn)守陣法。
很快,一絲紫氣從費敬龍身上飄出,沖向沈心瑩。
費敬龍雖然看不見身上的紫氣被奪,但一向以天子運勢自負(fù)的他被這樣摁在地上,流露出一臉的憤恨。
廖天窺見費敬龍被我制住,也不敢輕舉妄動,唯有鐵青著臉繼續(xù)催動八卦爐鼎陣。
紫氣絲絲飄出,劇痛陣陣攻心,一度陷入僵持的局面。
環(huán)顧四周,所幸的是地中海的所有同伙,都處于昏迷倒地的狀態(tài),否則我們將會陷入困境。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陰森森地響起。
“師兄,需要幫忙么?”
孔天塌!
沒想到王家的人也追來了。
好在他只是站在了上方的洞口,并沒有馬上跳下來。
費敬龍連忙道。
“快下來!”
廖天窺接口道。
“下來之前先把身上的法器卸下?!?p> 孔天塌道。
“八卦爐鼎陣?不相干!”
話音剛落,一條人影迅速從上面飛落,落到了地上。
我死死摁住費敬龍的后頸,厲聲道。
“不許動!”
費敬龍嘿嘿一笑,冷笑道。
“想做什么就盡管做,他要救那個女人,他不敢把我怎么樣!”
廖天窺道。
“費老板,忍耐一下,馬上就好!”
話音剛落,我的真龍眼忽然疼痛加劇,眼前變得一片模糊。
不僅如此,在劇痛的影響下,另外一只眼睛的視野也突然黑了下來。
真龍眼還是扛不住了。
隨著啪的一聲,孔天塌落到了我的旁邊。
我問獨眼老人。
“情況怎么樣?”
獨眼老人道。
“你先帶她走!”
我此時視力幾乎全失,只能繼續(xù)問。
“成功了?”
獨眼老人道。
“活下來了,不過起不來了!植物人!”
話音剛落,破空之聲響起,獨眼老人不知道跟誰打起來了。
我心頭不禁一沉。
與此同時,一股勁風(fēng)撲面而來,我抓起費敬龍往前一送,隨即向沈心瑩的方位沖過去。
我憑著記憶辨別位置,轉(zhuǎn)眼沖到她的身邊,將她抱起。
此時的沈心瑩體溫正常,呼吸均勻,我不禁松了一口氣。
聽聲音,獨眼老人已經(jīng)跟廖天窺和孔天塌等人打成一團(tuán),把他們拖住了,我背起沈心瑩,準(zhǔn)備摸黑攀巖。
獨眼老人催促道。
“快!我看不見了!”
原來獨眼老人也失明了。
我問道。
“如何才能讓她站起來?”
獨眼老人道。
“鳳凰血!”
廖天窺冷聲道。
“兩只真龍眼,一只都別想走!”
話音剛落,一道道強(qiáng)勁的氣勢帶著破空之聲,襲向我的后背。
此時我正背著沈心瑩摸黑攀巖,想躲開十分困難。
好在這些氣勢通通中途隕落,估計是被獨眼老人攔截了。
真龍眼的劇痛還在加劇,越往上爬,風(fēng)險就越大,但我也只能拼了。
忽然,上面?zhèn)鱽砹巳寺暋?p> “有人上來了!”
“抓住他!”
洞口有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