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薛神醫(yī)看盒子的眼神不對勁,我連忙問。
“被掉包了?”
薛神醫(yī)搖頭道。
“東西還在,只不過,鳳凰血耐不得高溫,剛才被藏在身上,三十七度的體溫已經(jīng)將它融成一團,功效大打折扣。”
我不禁心頭一沉,真是一波三折。
小林焦急地問道。
“那還能讓沈小姐重新站起來嗎?”
薛神醫(yī)嘆了一口氣,說道。
“只能暫時修補她的筋脈經(jīng)絡,要想徹底修復,還需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找到新鮮的鳳凰血?!?p> 一句話,讓我們松了一口氣。
說完,薛神醫(yī)拿出特制的藥酒,把鳳凰血調(diào)和好,喂沈心瑩服下。
然后,又開始認真清洗沈心瑩手臂上的傷口。
這是她之前在石洞替我擋匕首的時候留下的。
看到這里,我不禁熱血上涌,心里發(fā)誓一定要找到鳳凰血。
幫沈心瑩處理好傷口之后,他又看了看馬奕,說道。
“你的肚皮,也有問題,過來吧。”
他對紅衣女人和那個強哥看也不看一眼,眼里從來都只有病人。
馬奕一直抱著手斜靠在門口,用懷疑的眼神旁觀,此時聽到薛神醫(yī)竟然離遠隔著衣服就看出她的問題,不禁露出驚訝之色。
一愣之后,馬奕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
家屬們見狀,又開始嚷嚷了。
“憑什么她先上?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嗎?薛老頭,你一把年紀還色迷心竅!”
馬奕挑眉道。
“女士優(yōu)先,沒聽過?”
說著,她的玉手看似輕輕一撥,卻是蘊藏著很強的力道,一干人等紛紛往一邊倒去。
薛神醫(yī)替馬奕把了一會脈,說道。
“你使用的是孕胎吞氣法吧?你這種法子,雖然可以快速采集外界的氣,但代價就是不孕不育?!?p> 馬奕輕哼道。
“反正我也不打算給臭男人生孩子?!?p> 薛神醫(yī)卻自顧自地繼續(xù)說道。
“唯一的解決辦法,也是鳳凰血,不過你的只需要一點點就夠了,而且,還需要配上龍血和龍眼淚?!?p> 一名家屬吐槽道。
“連龍眼淚都來了,治不了就治不了,專挑一些子虛烏有的藥材來掩蓋自己的無能!”
薛神醫(yī)卻指了指我,對馬奕說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能讓你生孩子的,他身上都有?!?p> 我身上?難道龍眼淚和龍血指的是通過真龍眼流出來的眼淚和血?
薛神醫(yī)以他的水平,很可能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真龍眼。
馬奕卻不知道這一層,瞥了我一眼,俏臉微紅,說道。
“誰要給他生孩子!”
接下來,薛神醫(yī)給馬奕施針治療,我對薛神醫(yī)說道。
“你家被人下了風水局,所以才導致誤診,我?guī)湍闫屏恕!?p> 是誰下的局,大家應該都心里有數(shù)。
薛神醫(yī)抱拳道。
“人病了醫(yī)生來治,房子病了風水師來治,有勞了!”
紅衣女人早已抱著強哥走了,不知所蹤。
我抱起沈心瑩,放在客廳沙發(fā)上,然后在房子里走了一圈。
很快,我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典型的瞎眼狗布局。
房子里面掛著好幾幅畫,這些畫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只要有眼睛的地方,仔細一看,眼睛都是瞎的。
萬馬奔騰圖,仕女圖,還有那幅畫了許多眼睛符號抽象油畫,上面的眼睛要么帶有裂紋,要么穿了一個小洞,要么故意畫得十分渾濁。
難怪會招來讓人鬼遮眼的煞氣。
房子就像人的身體一樣,免疫力不足,外邪入侵,家宅的風水氣場一旦被劈壞,自然會感召外面的邪祟。
我把這些畫通通摘下,把一道清心符燒進水里,用柳條對所有眼睛部位進行凈灑去煞,然后在所有畫的背面貼上鎮(zhèn)宅符,再把它們重新掛上。
把這些都處理好之后,我把目光落在了整個風水陣的鎮(zhèn)陣法器——一個跪著的雕像上面。
這是一尊擺在書柜上的宮女托燈青銅像,她的眼睛部位是破損的,宮燈的位置也有一點積水。
有水的燈自然點不亮,盲人舉瞎燈,布陣之人可謂頭頂長瘡腳底流膿——壞透了。
我伸手去抓青銅像,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小的擺件,竟然拿不動。
而且,上面還傳來一陣冰寒的氣息。
我輕哼一聲,一拳轟過去,卻沒想到,我拳頭竟然一下子打在了旁邊的書柜側(cè)面。
整個柜子轟然倒下,上面的書籍紛紛掉落,更糟糕的是,它如果倒塌,將會砸中沙發(fā)上的沈心瑩。
我馬上伸手托住書柜,同時馬上察覺,原來我已經(jīng)被煞氣蒙蔽了眼睛。
一道人形煞氣悄無聲息地站在我的身后,伸出雙手捂住我的雙眼。
難怪這么近的距離,我竟然會轟錯地方。
我死死頂住柜子,書柜上面的物品,除了那尊宮女青銅像之外,呼啦呼啦地甩了下來。
而且,還是專門朝我的頭部迅速打過來!
我冷哼一聲,這個柜子我其實毫不畏懼,我只是不想有任何物件砸中沈心瑩。
哪怕只是一份輕飄飄的文件,我也不希望它砸在沈心瑩的嬌軀上!
我任由那些物件紛紛打在我的身上,只是用真龍眼死死地盯著宮女那空洞洞的眼睛。
頓時,真龍眼紫氣大盛,透進了青銅像的眼眶。
青銅像慢慢被紫氣灌注,忽然砰的一聲,轟然炸裂。
那股排山倒海壓在身上的力道頓時消失,柜子瞬間被我推回原位。
這缺眼青銅像擺件招來的煞氣,都是些缺眼睛的煞氣,它們往往是生前就沒了眼睛,凝結成煞氣之后,眼睛部位也是它們永遠的缺點。
我剛破了陣法,那兩撥家屬也讓人把昨天誤診了的孩子和老人家抬過來了。
這也不是偶然,陣法破了,薛神醫(yī)才有機會順利把誤診之人治好,信譽危機也隨之解除。
這一次,薛神醫(yī)不會再失誤了。
我給薛神醫(yī)留下一句“家中女主人也是很大的風水”之后,便告辭了,相約找到鳳凰血之后再來。
出大門的時候,我順手把那狗的雕像也破了,這樣一來,那個大大的哭字,便少了下面一只犬,也就不再帶來晦氣。
仔細一看,這個狗的雕像眼睛也是瞎的,沒有了眼珠子。
小林嘀咕道。
“為什么表舅會娶了這么一個女人,其中必定有什么內(nèi)情,晚點問問他?!?p> 馬奕不屑道。
“有什么內(nèi)情!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不就是見色起意,說得好像有什么苦衷似的?!?p> 她由于也要找鳳凰血,所以繼續(xù)跟我同行。
而且,她說她知道哪里有鳳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