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幾天過去,晴銘一直過的簡簡單單、平平淡淡,有空玩游戲,偶爾被游戲玩的生活。店鋪的生意那是一言難盡直接到頭的情況。這片荒涼的商業(yè)區(qū),除了他之外連保潔阿姨都沒有。他不止一次懷疑自己的算卦技術,但是本著自己算的掛,秉承著就算是哭著也要堅持下去的原則,他忍著。
這時門外來了一個清瘦的老頭,他穿著一身松松夸夸的道袍,一只手提著一柄浮塵,另一只手提著一個編織袋,就這么施施然走進了晴銘的小店。
晴銘頓時就精神了。來的是他一個老熱人,在沒有國安部分部照料下的日子里,也只有眼前這個道長可以給他溫暖,主要是給現錢,不賒賬。
道子姓徐,是附近鄉(xiāng)縣里知名的道長,會著一手從不外傳的祁光術,在附近鄉(xiāng)縣那是聞名遠揚。其實要說那祁光術真有什么作用,那都是騙人的。只是徐道長本人看著正派,而且為人處世也知進退明得失,讓人討厭不起來。要說起晴銘和徐道長的緣分,那就得從晴銘的制符術說起了。
話說那時晴銘剛學會制符術不久,制符這東西看著簡單,里面的道道也是不少,加上晴銘是初出茅廬,無人教導,成品率慘不忍睹。好在低級符箓成本不高,但也禁不住晴銘大把的霍霍。實在沒辦法了,晴銘便想到了擺攤。那段時間正是靈氣開始復蘇之初,街頭上擺攤賣老物件的攤子不少,什么古書、古籍那更是天價。傻子都知道擺攤的都是騙子,但是架不住就是有人心存幻想。
晴銘順應潮流擺了個攤賣些符箓,不過他那不忍直視的筆法,直接導致了攤位無人問津。一連幾日,別人家的攤位上多多少少都有些人購買,只有他的攤位上大家都只是看看,就當好玩。晴銘的心里都要吐血了,這不僅沒賺到錢還搭進去好幾天的攤位費。就在晴銘思考人生的時候,眼前這位徐道長出現了。
他一眼就看中了晴銘那畫的歪歪扭扭的符氯,經過一番友好協(xié)商之后,晴銘答應以一個適當的價格給他提供他需要的祁光符。然后一晃,他們已經合作有些年份了。
晴銘和徐道長喝了幾杯茶,聊了一會,便交易完,各自分手了。這徐道長每次來都只要祁光符,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他本事只有這么大,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完下半輩子便好,不奢求別的。
時至中午,晴銘關上門,騎上自己心愛的電動車來都國安部清泉市分部外面。清泉市分部的大樓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樣子,門口也沒有什么武警持槍站崗,看起來一點也不嚴肅的樣子。
晴銘就站在門口,此時已經到午飯時間,陸陸續(xù)續(xù)有分部工作人員從大樓里進進出出,每當有熟人看晴銘都會熱情的打招呼。晴銘也都熱情的回復,只是他能叫出名字的一個都沒有。
就在這苦悶之中,雷佳出現了。她上身穿著一件短袖T恤,下身穿著一條牛仔短褲,搭著短發(fā),即青春又靚麗重點是還堅挺。
晴銘惱她半天才下來有些不高興便問道:“怎么半天才下來了?去哪里吃飯啊?”雷佳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她直言道:“這不是有事嗎?去哪里吃飯你說了算?”
晴銘一聽這話不對啊,說好的你請我吃飯,結果吃飯的地點還要我選,是不是吃完飯還得我買單???不過他知道雷佳的性子只得道:“就我們平時吃的那家吧?!闭f完走在前面帶路。雷佳也不說話,就這么跟著他后面。他們平時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小飯店,沒有什么大餐,都是些家常菜,好在味道不錯。
晴銘走在前面,拿起菜單刷刷的點了幾個平時愛吃的家常菜,然后把菜單丟給雷佳。按雷佳平時的個性這個時候也會點幾個自己愛吃的菜,但是今天她又點了幾個晴銘愛吃的菜。晴銘有點不解,但是又覺得可能是雷佳對他出生入死的補償,也就欣然接受了。
就在等菜的期間晴銘喝著茶問到:“和你認識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發(fā)現你這么大?”
雷佳一臉呆萌想了想問道:“什么這么大?我一直都這么大好吧。要叫姐姐?!彼€以為晴銘說的是她的年齡大。
晴銘認真打量了一下雷佳的身材笑道:“叫姐姐是不可能的,不過大倒是真的大?!?p> 雷佳義正言辭的說道:“本來就比你大,不僅比你大,還比你粗,比你長?!?p> 晴銘頓時震驚了,你這個粗和長它正經嗎?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老司機開車大家都知道車往哪里開,而新手司機開車,尤其是女司機,她們往往不知道自己在開什么車……
作為一個縱橫網壇多年的lsj,他知道這個時候必須打住隨即問道:“對了,那天的事后續(xù)怎么樣的?”
一旦說道公事,雷佳的語氣就正常多了,她喝了口茶水說道:“在你出來之后,我叔叔就封閉了礦洞不準任何人進出,直到昨天天師道的天師來到才解開了封條。然后聽說昨天晚點的時候,天師把那具尸體帶走了。”
晴銘有些詫異了,這天師道的天師昨天來的昨天就走了:“這么急的嗎?”
-------------------------------------
城南接近郊區(qū)的位置,這里有一座市場。如果熟悉這里的人就會知道,這里是整個清泉市最大,時間最久的屠宰場。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家禽畜牧都是在這里進行宰殺,然后流入普通百姓的餐桌上的。
一個帶著眼鏡的青年正站在遠處的屋頂上看著這熱火朝年的屠宰場莫名發(fā)笑。他伸出一只手,陣陣黑色氣息匯聚到他的手上。那團氣息沒有形狀,卻能看到或是牛、或是豬、或是雞之類的動物快速的顯現然后消散。從種類來看都是屠宰場里經常宰殺的類型。
“怨氣如此之大,這真是個好地方。”眼鏡青年邪笑著托著那團氣息,只見那團氣息飛快的飛到屠宰場的上空然后消失不見,這時天空突然降下一陣霹靂,眼鏡青年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