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王將
“還有別的事?沒有的話請你離開,我要休息了?!毙煅源蛑废铝酥鹂土?。
源稚生也不惱,依舊用那種平靜語氣說道:“最后提醒你一件事,你的身份現(xiàn)在是本家為你隱藏著,但難以保證什么時候會暴露出去,如果你的身份被一個名為猛鬼眾的組織知道了可能會有不小的麻煩?!?p> “猛鬼眾?你們蛇歧八家還允許這種和自己敵對的混血種阻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蹦噠?”徐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會有任何一個猛獸會在自己的地盤上養(yǎng)一只隨時可能咬自己一口的豺狼。徐言覺得蛇歧八家不應該會犯這種錯誤。
“他們的組織已經被打散無數(shù)次,但是他們的領袖級人物依舊在暗中潛藏著。猛鬼眾的成員散落在民間,在這里只要是忍受不住血統(tǒng)誘惑跨過安全閥值的混血種基本都是猛鬼眾的成員?!痹粗缮獯鹆诵煅粤藛栴}。
“我明白了,所以真正對你們有威脅的是猛鬼眾的那幾個首領,而其他的成員都是騷擾你們的刀而已?!毙煅员灰稽c就透,理解了源稚生的話。
源稚生點點頭,說道:“是的,猛鬼眾的首領王將是個非常狡猾的人,他平時帶著一副公卿面具,沒人知道他面具下的樣子是什么,此人極度危險,你的任務經驗不足,如果遇到立刻退走!”
如果徐言真的死在王將的手中,本家是無法對本部有交代的,雖然開口讓徐言參與歷練的是本部,但出了事情第一個發(fā)飆的一定也是本部。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要注意的事么?”徐言問道。
“暫時沒有,其他的事你會在出任務的過程中逐漸學會?!痹粗缮鹕?,轉身離開。
走到門頭的源稚生突然想到了繪梨衣的事情。雖然徐言說的話都不怎么中聽,但有一句話他還是沒說錯,繪梨衣已經長大了,應該擁有屬于自己的圈子。而不是整日面對游戲機和房間的墻壁。
這一點就算徐言不說出來源稚生,也會自己想到這一點,他作為兄長的確需要為繪梨衣考慮這一點,但除此之外源稚生還是上三家的源家家主,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決定著蛇歧八家的前進方向。
源稚生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而將蛇歧八家棄之不顧,這是他應該扛起的重擔,是天照命的使命。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小子能不能在本家留下還是一件未知的事……”源稚生推開門,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小聲呢喃。
如果這家伙真的能在本家的執(zhí)行局混下去,源稚生也不介意繪梨衣有這么一個朋友,前提是對方不動什么歪心思。
如果對方真的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那源稚生就是頂著本部的壓力也會將這家伙沉到水泥柱里面去。
坐在房間里悠哉悠哉吃著晚餐的徐言沒來由的后背一涼,打了個冷戰(zhàn),他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危險的東西存在。
……
接下來的日子就這么平靜的度過,自從那一天以后源稚生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期間他派人送來了徐言需要的關于龍族的書籍和他在執(zhí)行局的相關證件,之后就連之前守在門外的那群西裝暴徒看守都消失不見的大半,似乎蛇歧八家對于徐言已經不怎么放在心上。
蛇歧八家這么做也是徐言樂于看到的,誰也不想每天就這么被困在一個房間里面哪也不能去,這樣一想徐言就更加可憐繪梨衣那個小丫頭了。
可惜他能做的也只是陪這小丫頭打打游戲,自從那一天之后蛇歧八家對于繪梨衣的看管更加嚴格,二人平時也只是聯(lián)機打游戲,再也沒有見過一次面。
其實徐言已經猜到繪梨衣能被蛇歧八家寶貝成這樣,我肯定不只是因為她是源稚生的妹妹這么簡單。
要知道蛇歧八家是一個混血種聚集地,能讓他們如此重視的人物,在血統(tǒng)方面肯定也不簡單。
經過這段時間的自學,徐言知道了血統(tǒng)的精純度如果達到一定程度,那么很有可能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能達到‘言靈’的效果,這也可能是繪梨衣無法開口的原因。
這樣一想蛇歧八家一直將繪梨衣看守在房間里的理由也有了,繪梨衣的血統(tǒng)一旦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狀態(tài),對于他自己或者是普通民眾都是一種災難,那時候的繪梨衣就會從一個呆萌軟妹子變成一個敵我不分的次代種小龍女。
那種恐怖程度不亞于一場真正的天災。
此時距離徐言接到第一個任務還有一周的時間,為此徐言已經做好了準備。
……
大阪。
這里是人口僅次于東京的第二大城市,曾經在江戶時代的大阪也是風光一時的經濟中心,和京都江戶并稱為“三都”,只是隨著時間的腳步逐漸沒落,但依舊是不可忽視的工業(yè)和經濟大都市。
在這里有著社會的縮影,大街上都是匆忙行走的人群,除了少數(shù)前來旅游的游客,很少有人悠哉悠哉的觀賞景色,大街上來往奔波的人都在為了生活而忙碌。
這種人流涌動的環(huán)境下,自然也少不了小偷的存在,很多人都是在這種地方丟掉了自己的錢包或者手機,讓人恨的牙根癢癢。
此時,一個身穿筆挺西裝一副白領打扮的中年男人正焦急的四下尋找著什么,他遇到了麻煩。
沒錯,他很倒霉的遇到了扒手,那個扒手將他最心愛也是最不想被別人看到的東西偷走了。在人群擁擠的時候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他來到空曠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東西已經丟了。
男人的眼睛中布滿血絲,此時的他就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如果找不到那個小偷,很難想象他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該死的,我就應該再貼身保管一些……”男人悔恨的小聲嘀咕著。
此時距離男人不遠處的一個角落里,一個面容猥瑣身材瘦小的男人從口袋中摸出一個鼓鼓囊囊的手包,純皮的模樣看起來就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