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先喜后悲,最后發(fā)現(xiàn)不過是一場夢。
前半段讓觀眾笑得前仰后合,后半段有讓觀眾哭的一塌糊涂。
很多影迷都忘了,他們是被“科幻”兩個字吸引過來。
而影片所迸發(fā)的人文色彩,也讓觀眾在笑過哭過之后若有所思。
對一個人來說,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影評人和媒體在觀看完影片最直觀的感受是,《手機》遇到勁敵了。
上映十天的手機,總票房已經(jīng)來到了3300萬。
在馮曉剛的電影中,這個成績也算非常好的了。畢竟這可不是后來一天就能破億甚至破三億的時代。
首映結(jié)束后,老同學(xué)們當(dāng)然要聚一下。
加上幾個主創(chuàng)基本也都是中戲出身,也就一起了。
地點還是定在了豐澤園,雖然剛剛在那個地方經(jīng)歷了些不愉快。。。
包廂里,劉業(yè)和女朋友謝那、鄧朝、胡鏡、袁荃,加上從鵬城特意趕回來的孫宏雷,一七個人。
倪大宏自覺跟年輕人玩不一起,就沒來。
沈滕一看人家中戲的大聚會,自己這個軍藝也就沒去湊熱鬧了。
一頓飯吃完,寧遠破天慌的沒喝酒,解釋自己開車了,領(lǐng)導(dǎo)沒來沒人開車。
幾個人一看,確實曾離沒來,也就都沒怎么喝酒,主要就是聊聊天和吃飯為主。
其實09年以前是不怎么查酒駕的,但寧遠養(yǎng)成的習(xí)慣,喝酒不碰車,一直帶過來了。
“我跟蘇嬤嬤,真是好久不沒見了啊?!睂庍h看著胡鏡道。
胡鏡在03年拍的《孝莊秘史》中飾演蘇茉兒,深入人心,于是寧遠也就拿戲里的稱呼開起來玩笑。
“寧公子,您吉祥啊?!焙R也笑著打趣道。
“你們倆得了啊,當(dāng)拍清宮戲呢?!?p> “我記得好像上學(xué)那會兒,胡鏡老是喜歡和寧遠過不去?!眲I(yè)回憶道。
“嘿,劉業(yè),你說這個我可就不樂意聽了。什么叫我跟他過不去?”胡鏡立馬佯裝生氣道。
“說的沒錯啊,那會兒我每次去你們班找曾離你都給我打岔?!睂庍h也追擊道。
胡鏡眼神一撇,“哼,誰知道你那會真的假的?外一你是不懷好意呢,我不得提曾離把把關(guān)?”
寧遠笑著說道:“那我還得謝謝你啊,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給自己好好把把關(guān)?”
胡鏡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屋里好像就自己一個單身的,原來寧遠這事嘲諷自己呢。
“寧遠你行啊。什么也不說了,這么大老遠的來給你捧場,然后你還這樣說我。。?!?p> 說著話,就要哭出來的感覺。
“停停停,戲過了啊,你這演技真是長進了啊。”
“哈哈哈哈。”
謝那在一邊看著胡鏡的“表演”都當(dāng)真的了,結(jié)果寧遠一說話嗎,胡鏡立馬笑場了。
這就是中戲的嗎,一言不合就飆演技啊。
一頓飯雖然沒喝酒,但也算賓主盡歡。
快到十點,才散場,寧遠開著車把胡鏡送回家之后,就立馬趕往下一場。
車開到一家club,這是李三思和羅謙常來玩的地方,寧遠也是這里的會員,但卻幾乎沒來過。
唯一一次是去年李三思過生日來了一次,這家店的老板直接送了寧遠一張會員卡。
老板是個東北人,性格很豪氣,雖然干這個的多少沾點邪門歪道,但寧遠看著人還行,也就別駁人面子,把卡收下了。
只不過寧遠一直不太喜歡這種場所,所以除了那次以后再也沒來過。
停好車,拿著卡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李三思他們所在的包廂,推門而入,都是老幾位。
李三思、羅謙、張京生、陳紫如,剛才去參加首映的只有林晴晚不在。
對于這點寧遠卻是送了一口氣,她不在就很好。
“寧遠你這電影拍的有點意思啊?!?p> “確實,比什么《手機》強多了?!?p> 寧遠輕輕一笑,“我說兩位少爺,不用來這么多虛的,我不吃這套。”
羅謙和李三思哈哈大笑。
“行了,閑言少敘,大晚上把我約在這,什么事說吧。”寧遠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李三思收斂了笑容,然后正色道:“煤礦你怎么看?”
寧遠看著李三思和羅謙問道,“煤礦?那玩意現(xiàn)在就是日久斗金,怎么你們有想法?”
“有一點想法?!崩钊继拱椎?。
“說說?!?p> 原來這個場子的老板,也是晉省的一個礦主,背后靠山出了問題,現(xiàn)在想從新找棵大樹背靠。
長在這玩的李三思和羅謙這兩位大少,自然就成了選擇,于是他就直接跟李三思提了一嘴。問他有沒有入股的想法。
李三思雖然喜歡玩,但不是傻子,在搞起具體情況之前沒有作出任何表態(tài),只是說要考慮一下。
要知道能在晉省開礦,那都是黑白兩道都過得硬。,能開得起來。
就在李三思為寧遠介紹情況之際。
他們所在包廂的隔壁,一個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坐再沙發(fā)上,就這么沉默的坐著,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在等著什么消息。
他叫宋延年,遼東人。在京城打拼十幾年,幾年前也是經(jīng)貴人提攜,在晉省盤下一個大礦,然后又在這開了這家日進斗金的場子。
現(xiàn)在那個貴人自顧不暇了,讓他自謀生路。
跟這位常來玩的李家大少談過之后,他還一直沒有給出任何答復(fù)。
寧遠聽完之后問了一個問題,“這人底子干凈嗎?!?p> 李三思直言道:“干凈,我找人查過,沒干過犯忌諱的事。就是單純的背后沒人了,他自己肯定守不住這個地方。所以來找我?!?p> 寧遠抬頭看了看李三思,:“你應(yīng)該知道這個場子現(xiàn)在必然有人盯著,如果你那個事爆了,你自己都不一定顧得了自己,給別人當(dāng)靠山,靠得???”
寧遠毫不懷疑李三思的背景足夠罩得住場子,但李三思那件事還不為李家所知,一旦東窗事發(fā),李三思肯定自顧不暇。
“這不把你們幾位請來了嗎?!崩钊疾缓靡馑嫉恼f道。
張京生和陳紫如都不發(fā)一言,基本上這個事,他們都看寧遠的意思。
包括李三思和羅謙,都在等寧遠的意見。
寧遠看著幾人,然后跟李三思說,“把人叫來,先聊幾句?!?p> 李三思見寧遠放話了,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消息。
五分鐘之后,一個中年男人走進了包廂。
寧遠上下大量這個人,李三思直接過來說道,“老宋坐。”
中年男人點了下頭,然后找個空位子坐下了。
宋延年一進屋,就看見坐在中間的寧遠。
直覺和經(jīng)驗都告訴他,這個包廂里,這個人是主心骨。
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坐在那里,淵渟岳峙,目光如炬。
雖然臉上帶著笑,但宋延年卻被那在別人看來十分平和的眼神,看的如芒在背。
沒說什么太多的,宋延年先是敬了一杯酒。
李三思和羅謙陪著喝了一杯,另外三個人都沒動酒。
他也不以為意,現(xiàn)在畢竟是他在求人。
而且人家樂意不樂意抬舉你,還不一定。
這種場合當(dāng)然不會直接就說什么具體的事情,寧遠說了只是看看人的意思很簡單。
涉及到這種產(chǎn)業(yè),無論是金錢投資還是人情投資,第一要務(wù)都是要看這個人值不值得。
畢竟在坐的這幾個,都不可能親自去晉省挖煤。
坐著一起說了幾句話,寧遠和陳紫如始終不動聲色,張京生倒是跟宋延年說了幾句。
當(dāng)然,風(fēng)月場所,聊得自然也就是風(fēng)華雪月。
“老宋,最近這里有沒有常來玩的美女啊?!绷_胖子一臉你懂得的表情。
“這里什么時候缺過美女?”宋延年笑著說道。
宋延年這個場子,很干凈,所以來玩的良家和白領(lǐng)很多。想要發(fā)生點什么,就得親自下場勾搭。
哪怕是羅謙和李三思這個段位的公子哥,在這也一樣被人卷過面子。
不過他們也不以為意,這些人很早就明白有些事不會盡如人意。
說了會話,識趣的宋延年很快也就借故離開。
人走了,寧遠問陳紫如,“怎么樣?!?p> 陳紫如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紅酒,倚在沙發(fā)上右手不斷晃著杯,左手打了兩個響指。
然后緩緩說道:“可以。”
“京生?”
張京生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這就是三個人的默契,這第一面,就相當(dāng)于面試。
看宋延年剛才不急不躁的表現(xiàn),陳紫如和張京生都表示可以繼續(xù)了解在做決定。
他們給出了意見,然后寧遠也作出決定。
轉(zhuǎn)過頭跟李三思說道:“讓他準備一份資料,越詳細越好,等元旦以后我忙完了,約他喝茶?!?p> 寧遠之前是不打算碰煤礦的,不過他現(xiàn)在想找個馬前卒,或者清道夫。
整好有人送上門來,那就驗驗色。
還是那句話,愿者上鉤。
李三思一聽,笑了笑。
這就算是好消息了。
寧遠談?wù)碌臅r候,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