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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欲來香滿樓

宿醉

春雨欲來香滿樓 歪耳朵兔 2029 2021-05-17 17:26:09

  喝多了啊。云起心想。腦袋昏昏沉沉。醒來時,李奎和趙暮還呼嚕聲震天,唯獨初溪不見了蹤影。

  云起一驚,心道糟糕。連忙推醒李奎和趙暮。

  醒了醒了。

  二人悠悠轉(zhuǎn)醒,云起忙道,初溪不見了。李奎道,或許是如廁去了。

  初溪道,請二哥去廁所方向看看,他的安危要緊。轉(zhuǎn)過頭對趙暮道,還請大哥去初溪的廂房看看,我去找店家問一問,我們還是在大廳匯合。

  三人分散行動,云起走到柜臺,沒見日常就收臺的店小二。走到后廚,見店小二和掌柜的被打暈在灶臺后面。也虧得這地方偏僻,喧鬧地界早被人發(fā)現(xiàn)。

  云起心底沉沉,回到大廳,李奎和趙暮各自歸來,道,都不見人。

  這里地形河谷,不似平原跑路,地面八方不知往何處奔去。

  當(dāng)下云起便道,大哥二哥,你們往南追去,我向北追,天亮之前若是追不到,便還是在這里匯合。他們沒有傷及店家姓名,便知不是濫殺之人,一時半會兒不會四弟性命無憂。若是面對強敵,二位大哥切莫硬沖,留下標(biāo)記,等與小弟匯合后,再做對策。說完把隨身攜帶的一塊碧玉拿出,若是我遇見強敵,便做好梅花印記,兩位大哥看見印記后,便去河北找晉家家主晉陽,告訴他持碧人遇險,速速支援。

  趙暮李奎二人點頭,囑咐云起道,三弟也注意安全,若是不敵,沿途做標(biāo)記告知我二人,我二人便拿著碧玉找河北晉家家主晉陽,定讓他帶人助你。

  夜色濃黑,這河谷地帶的月亮從來都不那么善解人意,該來時總不會來。虧的云起功力深厚,目力甚好,即便如此,也只勉強往前。云起已是江湖上一等高手,御劍山莊的輕功更是名震江湖。劫持初溪之人,再快也不會比自己更快,想到如此,云起內(nèi)心一陣鎮(zhèn)定,催動輕功,盡力向前奔去。

  初溪本已酒醉,以至于被人扛肩上走了兩個山頭,才被顛的吐醒。迷迷糊糊便聽見師傅醇厚的聲音:莫急。后背一陣暖流,另被酒精浸透的肢體得以舒展,酒意瞬間便醒了大半。

  是您。初溪雙眼清醒了許多。

  大和尚點點頭,未來得及說話,便聽見身后一陣破空之聲。破玉碎心劍!御劍山莊的大小姐!大和尚轉(zhuǎn)瞬便辨別出了這破玉碎心劍特有的鋒銳之聲。提著初溪一個跳躍,便避過云起這起手之劍。

  云起本想隱藏自己家傳絕學(xué),可見他身著深黑色袈裟,給初溪傳輸內(nèi)里時內(nèi)功醇厚,且在之前已經(jīng)先入為主初溪是被歹人所抓,心中莫名焦急,故二話不說提劍便沖了過去,想將初溪救離魔手。

  見大和尚一個越步便躲過一劍,知曉他內(nèi)功拳腳皆是上乘,更加拼盡全力,劍劍揮舞下去,更加迅捷致命。

  大和尚講初溪推開,從袈裟中取出一根烏漆麻黑的短杖,擋住云起的進(jìn)攻。

  云起見久攻不下,兵行險招,向大和尚虛詞一劍,假意取和尚胸口,實際上卻取大和尚大腿。

  大和尚下盤甚穩(wěn),見云起取他胸口,竟不去攔阻,直接向下盤格擋,云起心驚,招式遂亂,大和尚拿著短杖往前一揮,來歷甚為迅猛,云起見格擋不住,只得順勢向前躍起,只待跳道大和尚后方,再做攻擊。

  大和尚見云起跳躍,也不轉(zhuǎn)身,拿著短杖向后一刺,便刺中云起后背,其招式之迅捷,竟不亞于劍法。云起落地時,耳后的頭發(fā)都被震掉了幾絲。

  高手過招,只在剎那。等初溪認(rèn)出這攻擊之人便是云起時云起一口鮮血已經(jīng)吐了出來。

  師傅手下留情,這是我結(jié)義兄弟。初溪忙道。

  大和尚定了定,問到,結(jié)義兄弟,你可知她是誰。

  初溪道:師傅,這是我今夜剛剛與之結(jié)義的兄弟,云落,她一路救我多次,那次落水也是她所救,師傅應(yīng)該大致看見了的。

  大和尚抓過身來,見云起受他一擊,幾乎已經(jīng)失去反抗之力,便問到:此事當(dāng)真?

  云起道:當(dāng)真。

  大和尚也不多言語,遂讓初溪將云起扶起,問到,你追過來,定與你那兩個好友有匯集之地,那便一起回到那里再做打算吧。

  云起不多言,見大和尚對初溪并無惡意,后悔自己莽撞,便將匯集之處告知大和尚。

  初溪扶起云起,一路慢慢挪將回去。途中,被初溪十分不好的眼神,帶進(jìn)了數(shù)個坑里,震的云起又吐了兩口鮮血。

  回到客棧,李奎和趙暮二人見初溪身受重傷,連著初溪一道,被一個大和尚帶回來,心底茫然不知發(fā)生何事,只將云起放于床上修養(yǎng),才從初溪口中得知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不驚駭然。想當(dāng)初云起收服他二人時,連劍都未出。不曾想被個大和尚數(shù)招之內(nèi)打的口吐鮮血。

  趙暮一早便知云起時女兒身,便于行走江湖才做男裝打扮,之前使小計詐初溪時,也只是在屋子里喝了半盞茶。如今當(dāng)真身受重傷,卻又該如何。

  眾人皆知趙暮頗擅長外科之術(shù),留下趙暮在云起房里醫(yī)治。

  云起見氣氛頗為尷尬,知曉趙暮心中難為,深吸幾口氣,抑住胸腔疼痛,道:大哥不必難為,醫(yī)者父母心,事急從權(quán),江湖兒女,刀口舔血,男女大防,此時性命攸關(guān),請大哥放心施救。

  趙暮沉心靜氣,走上前去,將床幃撕下半幅,讓云起咬住,輕輕的將她翻過身去,褪下衣服。

  膚如凝脂,趙暮眼神并未彌散半分。

  只見云起后背只有血紅色一個血團,按之柔軟異常,心知云起傷勢比想象中更重。

  趙暮道:三弟,大哥需用內(nèi)力,將扎進(jìn)你肺部的肋骨歸位,此事劇痛,你務(wù)必忍住。

  云起早已痛的冷汗如雨,聽到此言,點點頭,示意繼續(xù)。

  內(nèi)力一起,云起實在忍不住疼痛,連床幃也不再有力氣咬住,啊!一聲,便叫出來。這疼痛竟然還未讓她暈過去。

  片刻,趙暮將傷處固定好,開了房子,讓店小二抓藥養(yǎng)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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