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跳梁小丑
許缺撇了撇嘴,看著那道血紅色的身影,淡淡開口道:“汝也只會憑借祖師爺?shù)拿^耍耍威風(fēng)了么?”
任不平身形一頓。
“我雖為劍宗弟子,可曾用過大帝劍法?反而是一步一腳印,倒是你——嘖。”他開口譏諷道。
這句話其實是非常雙標(biāo)的,如果許缺不是劍宗弟子,哪里又會那么多功法?但此刻的目的,不過為讓任不平汗顏,無法全力作戰(zhàn)罷了。
“你——”他長大了嘴,臉氣的通紅。
“小輩,看刀!”
他雙手合十,那血紅色的身影便提著飲血刀向許缺砍來。
所過之處,血云凝結(jié),好不恐怖。
許缺淡淡一笑,念頭一動,守正劍沖天而起,在空中畫出了太極陣圖。
那陣圖不斷變化,仿佛大道蘊藏在其中。刀光被阻擋于陣圖之外,那陰陽二極不斷轉(zhuǎn)換,最后陰中有陽,陽中有陰。
這是道德大帝的《道德經(jīng)》所記載的陰陽劍圖。
《道德經(jīng)》作為修行界的通用經(jīng)法,由于太過玄妙,被參出的功法卻是不多。
太極陣圖本是一道普通的功法,被許缺施展起來卻玄妙無比,變化多端。
困在陣中,任不平越來越急躁。
一聲怒吼從陣中傳來,陰陽分割,任不平提著刀破陣而出,他身后的大帝身影早已不見。
以力破巧!
可眼前哪有許缺的身影?
忽的,他感到空中有一股龐大的真氣在聚集,抬頭一看,許缺的劍前凝結(jié)出了一只龐大的黑色巨鯤!
北冥鯤怒!
他忙得架劍抵擋,然而....
力有不逮,最終倒在了演武堂。
許缺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一下發(fā)型,向堂外慢慢走去。
全場轟動。
許缺一襲白衣,坐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笑著問道:“吃?。吭趺床怀阅??”
“小許,你....還剩下多少真氣?”蘇軾有些不敢置信地發(fā)問道。
“啊...三分之二?!?p> 蘇軾和陶潛淵對視一眼,看到了各自眼中的震驚。
他們問心時,可不敢說可以打敗一個拿著問道兵的問心!
還剩下那么多真氣....
“自古英雄出少年啊...我們老一輩的江湖,是已經(jīng)過去了。”李長風(fēng)感嘆道。
“不,您不老,英雄不老?!痹S缺聞言,朝臺上做了個輯,開口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李長風(fēng)撫摸著自己的胡子,大笑道。
那些原本嘲諷許缺的閉上了嘴,有些敬畏有些害怕地看著他。
然而當(dāng)他注視過去,又紛紛移開視線。
開玩笑!這般猛人...說不定以后就會問道人間了,萬一被他記起來自己曾經(jīng)被某某嘲諷過....
許缺輕輕一笑,撥動筷子吃了起來。
他沒有看其他人的對決,他心中已經(jīng)清澈無比,這些來的所謂少女天驕只不過是些徒有虛名的家伙罷了。
真正厲害的比如吳峰、張宇都去歷練了,哪里會參加這種宗門外交的瑣事?
恐怕我就是這里年輕一輩的最強者了。
嗯,不知道旁邊這謝琰如何,總是顯山不露水的,也許是個高手。
他內(nèi)心忖度道。
此時此刻,離真正祝壽的環(huán)節(jié)還有三天,但許缺早已性質(zhì)缺缺,想要回宗門了。
這外邊,其實也無聊的很!
連同這破元宗和碎空宗的挑釁一般,無聊的很??!
“你必定是使用什么陰謀詭計,才戰(zhàn)勝了任道友的。”碎空宗年輕一輩的翹楚,宋代叫囂著。
“不錯,不錯必然如此?!备嫡娓胶偷?。
“真兒....”他的父親傅山開口呵斥道,在他看來這許缺就好像一顆冉冉升起的朝陽,早已不可再得罪了。即使依附破元宗,也沒必要為了他們?nèi)サ米飫ψ诼铩?p> 畢竟是官場老手,還是十分事故的。
可惜他的兒子....
“呵!許缺,你可敢迎接宋代道兄的挑戰(zhàn)?如若不敢便是怕了?!?p> 除了他們兩個,其他人都以...看小丑的目光看著他們。
這兩個人,也太沒眼力見了吧?!
連青云道人都皺了皺眉頭,暗示宋代停嘴,沒想到宋代反而更加來勁了,一邊罵還一邊比這中指。
許缺眉毛一挑,不屑地問道:“你想與我一戰(zhàn)?”
“正是!”宋代用力地回答道。
這任不平真是沒用,有了問道兵還輸給這小子,這不是丟我們的面子嗎?
看我贏回來。
他剛想起身,站起去演武堂同許缺一決高下,甚至連回來時大家驚嘆的表情都想好了。
然而,在下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像是不屬于自己了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劍宗!你們真是卑鄙無恥,怕了我嗎?為何以化神境界的修為欺壓我?怕我虐殺你們的弟子你們沒面子就直說!”宋代大怒,破口大罵道。
“嘖。”許缺不屑地看著他。
“我們可沒動手啊,不信你問你家青云道人。”蘇軾和陶潛淵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青云道人也顧不上喝酒了,一巴掌抽到宋代的臉上,呵斥道:“孽畜!你看不清是誰對你下的禁錮嗎?看看你周身那四朵蓮花吧!別人中過的招還能上當(dāng)?”
宋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許缺使用了蓮花禁。
他長笑道:“區(qū)區(qū)蓮花禁,我只手可破之!”
于是他...鼓搗到大家吃完飯都沒破開。
宴畢,許缺看了他一眼,解開了禁法。
誰知那宋代居然大跳起來,向周邊人炫耀道:“看,我解開了,我解開了!”
他臉色通紅,似十分驕傲。
許缺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去。
他大喊:“喂,你干什么去?為何不敢應(yīng)戰(zhàn)?慫包,娘炮!劍宗的人都這么膽小如鼠的嗎?與其叫劍宗,不若叫鼠宗吧!”
他的叫囂聲越來越大,話語越來越粗鄙,不堪入目。
許缺皺了皺眉頭,雙手恰訣,四朵蓮花再次出現(xiàn)在宋代的身旁,只不過這一次一朵直接堵住了他的嘴巴。
許缺搖了搖頭,和顧耀揚、曲靈風(fēng)一起回住宅去。
“唉,這些人可真不禁打!”顧耀揚意猶未盡地開口道。
他也上去和幾個碎空谷的弟子過了幾招,結(jié)果...往往金烏劍法一出就全部落敗。
“唉。真想快點回去啊?!鼻`風(fēng)感慨道。
“嘿嘿,不急不急,今晚有名伶公孫離的表演,咱們?nèi)タ纯??”顧耀揚賊兮兮地笑道,手中捏著三張小票。
“走!”三人不約而同地開口道。
在這問心派的日子確實無聊且美好,但許缺絕對想不到,這里將要發(fā)生一場震驚江湖的大事,而自己也要被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