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結束后還有很多人徘徊在場外,久久沒有離去。
有一些人是因為不舍,但更多的卻是為了發(fā)微部落,他們甚至連回家的這點時間都不愿意等了,迫不及待想要和網(wǎng)友們分享他們的快樂。
其中最認真點贊最多的,要數(shù)那位可回收垃圾兄弟,早在他們狂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媒體和現(xiàn)場的粉絲將他的視頻上傳到了網(wǎng)絡上,才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被那些不能來現(xiàn)場云蹦迪的粉絲們頂?shù)搅藷崴亚芭拧?p> 不可回收垃圾兄弟憑借他在垃圾箱上狂風拂柳版的舞姿,和來自西方的天籟之音,毫無爭議地贏得了大家的喜愛。
一度成為某個新成立的ACG彈幕視頻網(wǎng)站上,鬼畜區(qū)的霸主,一到他出現(xiàn)屏幕上就會被海量的彈幕所覆蓋,不過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這位兄弟甚至連他自己都把網(wǎng)名改成了“不可回收垃圾箱上的KING”,不過因為名字實在太長了,所以網(wǎng)友們都叫他垃圾王。
“說句老實話,我其實不算黑石樂隊的粉絲,這一次去送行也不過是跟風而已。
但是現(xiàn)在,我必須要說,黑石樂隊牛??!yyds!
這是我人生最瘋狂,也最難忘的一次演唱會!
演唱會開始之后,將近二十萬沒有買到票的粉絲在檀樓外面,聽著里面人的尖叫聲吹著冷風!
人山人海,回又回不去,齊心協(xié)力倒是有可能把門撞開,但我估計之后可能得進去呆幾天。
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憑什么快樂都是他們的啊,干脆我就直接爬到垃圾箱上跟著里面的音樂蹦野迪。
這我就不得不說黑石樂隊的唱功了,是真的穩(wěn)!隔著一堵墻都那么好聽!
結果你敢信,我上去之后,所有人都跟著嗨了!
廣場上二十萬人一起大合唱,就問誰見過這種場面?
加上里面的十萬人,三十萬人的聲音,我甚至覺得深城的兄弟都能聽到!
這已經(jīng)不是演唱會了,這是狂歡節(jié)??!
我這輩子都不敢信我第一次下海,竟然跳的是人海,甚至還在津北室外跟二十萬人一起游泳。
手都不用動,就有人推著你往前走,就是偶爾有些姑娘手不老實,竟然占我便宜!
最后那首《再見杰克》,據(jù)說是那個音樂詩人蘇白寫的,我靠原來他們認識啊,前面是誰炒作他們對立的,我還跟著罵過他。
這位兄弟是真的牛批!歌寫的太好了!我們外面甚至玩起了開火車!二十萬人一起啊,估計能破世界紀錄吧!
這演唱會我能吹一輩子!太棒了!
我真的很后悔,為什么現(xiàn)在才喜歡上黑石!
一想到以后都沒有機會了,我心里就跟一萬只螞蟻爬一樣難受的想死!
那個蘇白,誰知道他人在哪,能不能把他關起來趕緊寫歌,開演唱會?。 ?p> 動態(tài)的背后還附了很多張現(xiàn)場的圖片,那種所有人臉上都充滿著快樂的場面,像是很多年前的過年一樣。
動態(tài)已發(fā)布,就有無數(shù)網(wǎng)友涌了進來。
玩屁哦:【這種場面是真實存在的嗎,我以為是什么神經(jīng)病大聚會呢!】
巨山病院孔主治醫(yī)生:【樓上的兄弟,你們看錯,我就是他們的醫(yī)生,二十萬人個病人全跑了!】
孔某人:【活捉垃圾王!你的舞姿太帥了,趕緊出教程吧!】
半月不胖:【里面認真聽歌蹦迪,外面群魔亂舞,說不清楚哪個更快樂。】
愛吃雞脖人:【我才是真的后悔啊,昨天我朋友叫我一去的,但是被我拒絕了!太難受了!】
這天譴般的帥氣:【我酸了,我羨慕了,所以真的沒有下一次了嗎?】
野生的美少女:【我的天,你們昨晚吼的那么大聲,隔了一條街的我感覺跟地震了一樣!幸好我機智地加入了你們!】
賬號已注銷:【所以這個叫蘇白的兄弟到底是有多懶?一個月了《曾經(jīng)的你》和《津北》還沒錄好嗎?】
抖抖更健康:【樓上的兄弟,鬼知道我看那個抖得稀爛的視頻我看了多少遍,現(xiàn)在看這個世界都是抖的?!?p> 會寫歌,能彈琴,長得還帥,很是給蘇白吸引了不少粉絲,照片和視頻在網(wǎng)上傳的飛快,很快就被同學朋友認了出來。
小電影其樂無窮:【兄弟們,破案了,我是津影的,這個蘇白是我們學校導演系的學生,沒空寫歌可能是在拍戲?!?p> 么么茶:【有這本事還拍什么戲?不務正業(yè)!】
……
很快微部落又多了個“蘇白,趕緊寫歌!”的話題,并且連著好幾天居高不下,可見網(wǎng)友們是有多著急了。
不過蘇白自從演唱會后,就什么也不管了,回寢室倒頭睡了個天昏地暗,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鬼知道那么多天的晝夜顛倒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泡了一杯熱氣騰騰枸杞菊花茶,果然還是年紀大了啊。
算上拍《調(diào)音師》的時間,蘇白這次連著請了一個月的假,好懸沒被輔導員拉去批斗。幸好這段時間請假的人本來就多,蘇白這邊雖然久了一點,但也還說的過去。
緊趕慢趕跑到教室還是遲到了,這一節(jié)是社會心理學基礎,蘇白到的時候吳老頭正在給大家做案例分析。
趁著大家沒注意,從后門溜進去,可是還沒坐下,忽然就聽到大聲:“喲,這不是我們的搖滾巨星蘇白同學嗎?今天怎么有空大駕光臨???”
蘇白一抬頭,正好對上吳老頭揶揄的眼神,全班同學齊刷刷地轉(zhuǎn)身看向他。
忽然有個男的大喊了一句:“蘇白,你歌寫好了嗎?”
哈哈哈哈哈,所有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蘇白只好跟著尷尬地笑了一下:“吳老師好,大家好?!?p> 好在吳老頭沒有不刁難他:“行了行了,趕緊坐下吧,落下的功課自己找時間補起來?!?p> 吳老頭拿起書,忽然又放下:“歌寫的還不錯,唱得一般,找時間趕緊去錄了,不然下次上課我提問你!”
這下子大家笑的更大聲了。
怎么吳老頭也是蘇白的粉絲嗎?
蘇白連忙道:“一定一定,我明天就去錄?!?p> 說完趕緊到伯言旁邊的空座上坐下,蘇白過來的時候,這廝還悄悄豎了個大拇指。
狠狠給了他一記肘擊:“狗兒子上課怎么不叫我?”
伯言攤了攤手,小聲道:“我叫你了??!誰知道你睡的這么死?”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蘇白總算是回歸了普通的大學生寢室-教室-食堂-寢室,三點一線的生活,除了某一天沒課的時候去把云上聲錄了歌,順便到華夏書局取了幾樣東西,以及偶爾被同學認出來,就再沒其他任何事。
也算是讓蘇白好好感受了一番校園生活。
比較值得高興的是,蘇白的第一筆稿費終于到賬了,多虧了當初那番罵戰(zhàn),讓《睡前故事》熱度高漲,銷量爆火:“才半個多月的時間,給蘇白掙回來一千八百萬,這下子寶兒的貓糧和老爹的帳總算是能還了。”
口袋滿滿,一身輕松的蘇白,總算在周五的晚上坐上了回家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