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志豐不知該如何解釋杜雪娜的身份,說她是死而復(fù)生,警察真的會信嗎?
“阿豐,是要身份證對吧,我的不是放最下面的抽屜嗎?我這就去拿。”說完冒牌杜雪娜轉(zhuǎn)身回到臥室,留下一臉茫然的岳志豐。
‘最底下的抽屜不是空的嗎,哪有身份證?’
抱著滿肚子的疑問,岳志豐馬上推開被杜雪娜虛掩的臥室門,見到讓他萬分驚駭?shù)囊荒弧?p> 只見杜雪娜推開了陽臺的落地窗,沒有一點猶豫的從陽臺一躍而下。
這可是五樓啊!
“雪娜!”岳志豐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奔了過去,試圖將突然輕生的女友拉住,可一切都來不及了,伸出陽臺的手抓了個空。
他的心也同時跌落萬丈深淵。
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雪那又要再一次的離開他?
杜雪娜在他眼前極速往地面墜落,在即將落地時岳志豐絕望的閉上眼睛,不忍心去看。
當(dāng)他再次睜開雙眼時,又一次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沒有鮮血淋漓,沒有支離破碎,杜雪娜安然無恙地落在地上,還抬頭向他看了一眼,緊接著頭也不回的向小區(qū)外跑去,似要逃離著什么。
逃離著什么?
一定是那個警察!岳志豐恍然大悟,看向身后,不知何時那個年輕英俊的警察已經(jīng)沖入了臥室。
‘必須阻止他,絕不能讓他傷害到雪娜!’
岳志豐沒有絲毫猶豫,馬上張開雙臂撲向古德白,要將他阻攔在這里。
而古德白更是廢話不多說,一記的寸拳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在他的腹部上,痛得對方“滿面紅光”的弓腰捂肚,好似一只被煮熟的大蝦。
接著古德白姿勢瀟灑地翻過欄桿,往樓下墜落。
在即將落地時,一個大大的銀色“輕”字出現(xiàn)在他腳下,急墜的身體徒然一輕,如輕盈的氣球一般飄飄落地。
在外頭等候的許真聽到里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當(dāng)即坐不住了沖入502號房。
就見到煮熟大蝦般的岳志豐,以及翻越圍欄跳樓的古德白,僅是一瞬就把這前后的因果推理出個大概。
那個冒牌杜雪娜跳樓跑了,而古德白是去追他了。
痛得差點背過氣去的岳志豐認(rèn)出了眼前的闖入者,漲紅著臉咬牙切齒道:
“是你!你進來干什么,一定是你把那個警察帶來的!”
“你這就錯怪了我的好意了,這可是在救你,那個杜雪娜就是個假貨?!?p> 許真的話讓岳志豐的閃過一絲愕然,而后又不肯接受現(xiàn)實的歇斯底里的大喊:
“不可能,這不可能,那就是雪娜,不會錯的?!?p> “杜雪娜已經(jīng)死了。”許真半蹲下來,臉色復(fù)雜的看著掙扎起身的岳志豐。
“神樹為我復(fù)活了雪娜,那就是真的!”
岳志豐依舊一臉堅決,認(rèn)為那就是他逝去的戀人,盡管她沒有過往的記憶,在行為習(xí)慣上也有略微的區(qū)別。
但他認(rèn)為那不過是失憶造成的,一定是這樣。
許真深深無語,不知該說他是魔怔還是癡情,將手蓋向他的雙眼,為他開啟短暫的靈視,用事實說話。
“真正的杜雪娜在這?!?p> ......
冒牌杜雪娜未選擇從小區(qū)大門離開,而是跑向最近的圍墻,三兩下就翻了過去,靈活得不像話。
見小區(qū)外沒有其他警察包圍,當(dāng)即面露喜色,加速往馬路對面跑去。
還沒跑出幾步,她就被什么東西給絆倒了。
冒牌杜雪娜急忙看向雙腳,只見雙腳此時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手臂粗的金色大蛇給纏住了。
那并不是真蛇,而是一條由無數(shù)精妙的金色零件打造而出的蛇形機關(guān),一個個玄奧的符文在蛇背上跳動著,構(gòu)成極具美感的花紋。
機關(guān)蛇吐著蛇信子沿著冒牌杜雪娜的雙腿盤旋而上,形態(tài)惟妙惟肖,與真蛇一般無二,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帶著一種比真毒蛇更甚的致命感,讓她不寒而栗。
“別亂動,我的蛇可是會咬人的?!?p> 只見聞閑風(fēng)度翩翩的走來,放蕩不羈,手上還把玩著一條更小一號的金色機關(guān)蛇。
想不到他的出現(xiàn)反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反作用,剛剛還在掙扎的冒牌杜雪娜突然安靜了下來,臉上閃過不解與恐懼,又剎那間釋然了。
最后看了一眼廣闊的天空,在聞閑的眼皮底下變成一具簡陋的木人偶。
被金蛇緊緊纏繞的木人偶?xì)庀⑷珶o,沒有半點靈性,是一件純粹的死物,難以和剛剛的大活人聯(lián)系在一起。
“還沒咬呢,怎么就死了!”
“聞前輩,請你解釋一下,人呢?別告訴別蛇纏著的木頭人就是。”這時古德白也趕來了。
馬路上那具被蛇纏住的木人偶身上還穿著杜雪娜的衣服,不用想就知道準(zhǔn)是聞閑干的好事。
“還真的是,不過我除了抓住她之外可什么都沒干,變成這幅樣子絕對和我沒關(guān)系?!北徽`會的聞閑連忙為自己打抱不平,還憤憤道:
“要不是我,你連個木頭人都撈不著。”
說著他招回金蛇,金蛇鉆入他的袖子中,不見了蹤影,而聞閑的衣服也沒有鼓起,不知是將蛇藏那去了。
古德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他的解釋,半蹲下來檢查木人偶。
這具人偶做工算不上精妙,死氣沉沉,沒有半點靈性,如果那個假冒的雪娜是這個成精的人偶變的,可又是怎么突然死去的。
而且還死得干干凈凈,沒有半點魂魄殘留,這不符合常理。
“人呢?”許真這時也姍姍來遲,留下杜雪娜的鬼魂和岳志豐獨處,至于他們之后是決定接受現(xiàn)實還是來一場人鬼情未了他就管不著了。
聞閑無語的再次指了指地上木人偶。
“這就是那些冒牌貨的真身?!”許真并沒有太吃驚,蹲在古德白的一旁一起檢查這具失去生命的木人偶。
“難不成這起事件是一群成精的木偶在作怪?也不對,一次性的哪來這么多成精的木偶,除非...”
許真突然有種莫名的既視感,他以前也遇過類似的東西,是去年遇過的準(zhǔn)陰種。
能制造出這么多成精人偶,也只有掌握玄陰賦生之力的陰種才能辦得到了。
“這可能是玄陰賦生之力賦予生命的妖物,如果賦予她生命的陰種將生命收回,確實可以讓她死得很徹底?!?p> 只是眼前的東西要比他過去遇上的陰種造物要成熟太多了,根本不在一個級別,難道碧月市除了被他消滅的那個鬼嬰外,還有其他準(zhǔn)陰種,甚至是真正的陰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