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找上門來
對于許守慶的到來,瞿世青挺驚訝的,還以為這老孫子能堅持幾天呢,沒想到這才剛幾天啊,他就灰溜溜的求幫助了。
雖然凃余走之前說了,任何一個客人來都不接。
但是,許守慶可是他們放長線釣的大魚,在江城市呆了這幾年也是因為他,現(xiàn)如今馬上就要上鉤了,他怎么樣都不能往外推的,不過,晾晾他也是不錯的。
讓他那天裝逼。
不知道裝逼遭雷劈嗎?!
“我們涂先生今天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不然,許先生,您先回去?”
瞿世青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擋在門前道:“更何況,許先生,您根本就不相信我們,怕我們是騙子,既然如此,你這一份生意我們也實在是不好做,不然,還是請你回去吧。”
“這位小哥,這位小哥,上一次來真是不好意思,我當時也是太著急了,沒過腦子,您就別跟我這樣的粗人一半計較了不是?”
許守慶討好的一笑,心中卻是恨得要死。
要不是葛京忽然撂挑子不干,今日公司里的員工忽然大批辭職的辭職,請假的請假,眼瞅著跟賣家交錢的日子也快到了,可他卻拿不出錢。
賠肯定是賠不起了,就是以前搞工程的款項也說啥都收不回來錢,也不知道是他們說好的,還是故意的,這一大堆破事都趕一塊了,他距離破產(chǎn)也只差臨門一腳,要不是他怎么著都不甘心自己的金錢帝國就這么倒塌,他至于這么去而復(fù)返再次找上門被人羞辱?!
許守慶是好話說了一籮筐,好不容易說動了瞿世青讓他把自己放進去,等著涂于回來。
雖然許守慶對于凃余還是抱著懷疑態(tài)度,但是他已經(jīng)這樣了,除了相信凃余,他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過還好,自己之前找人在這附近盯了好幾天的梢,發(fā)現(xiàn)來找他算卦求事的人還是挺多的,既然如此,那就再信他一回,反正自己也沒什么好失去的了。
想到這里,許守慶獨自一人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色漸漸變晚,瞿世青只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看電視,笑的前仰后合也不說凃余什么時候回來。
就在他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門被人從外面打了開了。
凃余回來了。
凃余站在門口,暗自皺著眉頭,揉著眼皮。
這左右眼睛跳的太歡實了,他都躲一天了,天都黑了,可這眼皮跳得一點的都沒減輕,反而嘚瑟的更快了,連帶的自己的心臟也一伸一縮的,特別不安,就好像一會兒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一樣。
他站在門口正為難自己要不要回家,還是出去再躲一宿時候,一開門,他一眼就看見了許守慶。
看見許守慶的一瞬間,他左眼皮一下子就不跳了,心中一詫,剛想說話,兩道刺眼的車燈從拐彎一轉(zhuǎn),他就聽見身后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剎車聲,緊接著,車門被甩的巨響震徹了黑夜,還不等他面露不爽的轉(zhuǎn)過身,猛地,一道殺氣迅速鎖定在了自己的身上。
幾乎是一瞬間,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背上突然傳來一股巨力,踹的他一個趔趄,一頭就栽進了屋子里。
這一切發(fā)生不過電光火石之間,躺在屋里的地上,他神情還有些發(fā)懵,但是巨跳的右眼皮突然戛然而止,他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下意識的就地一滾,一道黑影帶著凜冽的拳風(fēng),一拳頭就砸在了剛才他躺的地方。
瞿世青在一邊嚇得大吼一聲:“臥槽,你們也太猖狂了吧,都打上家門了?你們是什么人,我要報警?!?p> “你報吧,我就是警察?!?p> 岳旭兵心中咋舌凃戈這突然襲擊實在是太嚇人了,一邊卻又正色的繃著臉,將懷兜里的證件掏了出來,在瞿世青面前晃了晃,又重復(fù)了一遍:“我是警察?!?p> 瞿世青心中一跳,臉瞬間漲得通紅,吶吶的卻說不出話。
心中一時間百轉(zhuǎn)千回只有一個念頭,難道他們做法壞事,被人發(fā)現(xiàn)了?
這頭許守慶已經(jīng)被嚇傻了,看著面前兩個人拳腳相對,那兇狠的樣子仿佛是要拆家,他抱著包,小心翼翼的往外蹭,本來就已經(jīng)挺倒霉的了,金錢縮水,人脈斷裂,他可不想自己再受無妄之災(zāi)。
看來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職業(yè)騙人,警察都來了,都被人打上家門了。
嗯,肯定是。
許守慶暗自慶幸自己還沒被騙成功。
就在他已經(jīng)蹭到門口,馬上就要出去的時候,屋中動手的倆人忽然一把掀飛沙發(fā),朝著許守慶就飛了過來。
許守慶嚇得瞪大了眼睛,腦子在那一瞬間發(fā)出了一萬二高頻率求生信號,他抱頭蹲下,動作一氣呵成,而那沙發(fā)也只是砸在了他身后的大門上,然后掉在地上,發(fā)出劇烈的聲音,他一個哆嗦,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實木的沙發(fā),自己一只手根本就抬不起來的木質(zhì)沙發(fā),這倆人竟然,徒手就掀飛了!
滿腔驚嘆的話,只化作了兩個字‘臥槽’。
在一邊‘臥槽’出聲的易宵更是眼睛都直了。
這姑娘也忒暴力了?!
難道說在酒店的時候真的是她手下留情了?
那肯定是啊,要是她不留情,給自己僅僅只是一嘴巴,那現(xiàn)在飛到門上的實木沙發(fā)就是自己了。
他可沒有沙發(fā)結(jié)實啊。
此時此刻,易宵從來沒有現(xiàn)在這么有活著的感覺,感謝不殺之恩啊。
凃余不是凃戈的對手,在實戰(zhàn)面前,他永遠都稍遜師妹。
就是現(xiàn)在也是一樣,凃戈一只手還被吊著,他卻依舊被壓在地上,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丟人,實屬丟人啊。
“師兄,你跑什么跑啊,你知不知道找你,費了我?guī)滋斓墓Ψ???p> 凃戈面上笑得極其燦爛,實則心中恨的恨不得把他的耳朵咬下來。
而她心中怎么想的,自然就怎么做了,一屁股坐在凃余的后背上使了個千斤墜,頭一低,張嘴就叼住凃余的耳朵,狠狠一磨,凃余頓時一聲慘叫,一手拍著地面,一手捂著自己的臉,“我錯了,我錯了,你別咬了?!?p> 都長大了,怎么還這毛病啊。
咬人耳朵,什么習(xí)慣呢?!
凃余緊緊捂著自己的臉,生怕被人看出一絲端倪。
小時候的師妹就喜歡咬人耳朵,長大了之后這么毛病依舊沒改過來。
可他們已經(jīng)不是小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