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沒有6號
前臺小姐恐慌的低下頭,順著入住冊一頁一頁的找,還別說,真找到了。
駱世曉這三個大字后面掛著的赫然是606。
前臺小姐瞳孔猛地一縮,頓時有些發(fā)慌了,她手腳發(fā)抖的拿起座機內(nèi)線,哆哆嗦嗦的就打了一個電話。
“景經(jīng)理,出事了?!?p> 電話里隱隱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出什么事了?”
那火大的口氣,還沒等前臺小女孩說什么,那頭‘嘎達’一聲就撂了電話,沒一會兒,電梯處傳來‘叮咚’一聲,一個雷厲風行,十分干練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上一次那個經(jīng)理因為踢到了鐵板,把上頭領導都給惹了下來,再一邊安撫了客人后,回到辦公室里就把那個經(jīng)理罵了個狗血噴頭,順帶的還查出了他一系列做過的壞事,欺上瞞下,暗地里還偷吃回扣。
這種人自然是不能留的,領導讓他立馬脫了工作服,即刻走人。
但是還要保留控訴他的權利。
那人沒有辦法,只得灰溜溜的脫了衣服走人了。
只是他一走,經(jīng)理的位置就空了下來,領導觀察一番,直接將前經(jīng)理手底下一個干得不錯的女領班提拔上位。
這女子姓景,新官上任三把火,雷厲風行的直接將前經(jīng)理定的一系列不合理的規(guī)章制度全給改了。
雖然頂頭上司更換了,但確實是個實心眼的,為酒店干實事的,自然地,也就沒有人背后議論這女人年紀輕輕就當了經(jīng)理。
景經(jīng)理一露面,直接走上前分別跟凃戈和安禾握了握手,一點都沒因為出了麻煩事而甩臉色。
她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好脾氣的詢問道:“不知道兩位姑娘是出了什么事嗎?我可以替你們解決的?!?p> 看看這態(tài)度,簡直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凃戈滿意的微微一頷首,她這人干的就是相面的活計,景經(jīng)理有沒有不耐煩,她是打眼一瞅就能分辨出來。
就沖著這,凃戈對她也是很有好感。
“是這樣的,我們一起的一個人失蹤了,在你們酒店?!?p> “在我們酒店失蹤了?”
景經(jīng)理微微驚訝的伸手比了比不遠處的座位:“我們坐那里談吧?!?p> 前臺人來人往的,實在不是談事的好地方。
“可以?!?p> 三個人信步走到了沙發(fā)邊上,坐下,沒一會兒就來了個服務員給她們送來了茶水。
景經(jīng)理這才仔細的問道:“不知道客人說的失蹤是怎么回事?”
凃戈道:“我們駱導前幾天在你這開的房間,住的是606,住了大概有十天的時間左右,前幾天的時候還出來過,可最近這幾天就不見人了,我們剛才去找他,走到六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們走廊盡頭,只有605和607根本就沒有606?!?p> “是嗎?”
景經(jīng)理聽著凃戈說完,才沉思的擰了擰眉頭,“你確定他是住進了606嗎?”
“當然?!?p> 凃戈當然確定了,就算不確定,易宵私人秘書給開的房間,給他打個電話也能知道當時駱世曉開的是哪間房。
“可是...我們這里沒有606啊?!?p> 景經(jīng)理遲疑了片刻,抬起頭看了看凃戈,又看了看安禾,臉色有些凝重道:“從我到這家酒店工作開始,酒店的房間牌號就是605直接跳到了607?!?p> “你說什么!”
凃戈大吃一驚,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聽說的,沒有606,那駱世曉到底是住到了哪里去了?!
安禾在一邊聽得也是手腳冰涼,她吶吶的根本就不敢搭話,只是悄悄的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凃戈的袖子。
“現(xiàn)在怎么辦?!”安禾擔憂的小聲問了一句。
凃戈在沙發(fā)旁邊皺著眉頭走了走去,心中是百轉(zhuǎn)千回,怎么想都不應該沒有606啊,如果沒有606,那駱世曉是怎么住進去的?!
一邊想,她又一邊暗自吐槽自己當初在師傅手底下學習時,就對捉鬼感了興趣,除此之外什么畫符,八卦陣啊,還有各種的典故啊她都不感興趣,尤其是畫符,那簡直是她的死穴,你可以讓她練幾個小時的功,站幾個小時的木樁子,但千萬別讓她畫符,她能哭死。
現(xiàn)在可好,怎么辦?
涂戈抓了抓頭發(fā),突然想到了涂余,但隨后臉就垮了。
雖然師兄在這里,可師兄那貨不走陽間道,非要去作死,你有啥招吧。
可如果不找?guī)熜?,那自己這一身蠻力根本毫無用武之地啊。
凃戈想到凃余,她面上是更加的不好看了,眉頭都快擰成麻花了,一臉的不虞之色。
景經(jīng)理在一邊仔細的觀察這倆人的樣子,那眉頭緊鎖的看起來也不像是裝的,隱隱約約的,她感覺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了。
這家酒店建立少說也有七八十年了,自己來這里工作也不過才幾年而已,就是這家酒店有什么辛密事件,她也不知道啊。
景經(jīng)理想了想,站起身,“二位姑娘這么確定你們的同伴是在這里住的,那我們?nèi)フ{(diào)監(jiān)控吧,看看這兩天他是不是真的在這里住,當然了,不是不相信二位姑娘說的話,而是,我們酒店真的沒有606。”
“沒問題?!?p> 話說明白一點對誰都好,這一點,凃戈十分認同。
一行三人乘著電梯就去了控制室,在控制室里,她們將駱世曉入住那天的視頻翻出來,快進著觀看,一直觀看到他從易宵的房間里出來,然后左拐上了電梯,看著電梯里的監(jiān)控視頻,駱世曉確實是坐到了六樓,然后順著門牌往前找,就在這時,視頻突然花了一下,然后駱世曉就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p> 安禾張著紅唇,瞪圓了眼睛,看著監(jiān)控視頻上,面對著605和607的房間門口,駱世曉的身影真的不見了。
景經(jīng)理的臉色陰沉的都快能滴出水來了,她不死心的又將別的視頻翻出來,無一例外的,駱世曉在605和607房間怎么進出的只有花屏。
一直到最后一天,也就是駱世曉失蹤的那一天,他是從外面回來的,視頻里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臉色,但凃戈可不是一般人,瞧著,她突然趴在屏幕上瞇起了眼睛。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駱世曉的身上似乎飄蕩著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像影子,又像是黑漆?!
飄飄忽忽的。
看著駱世曉進了花屏范圍后,她突然轉(zhuǎn)回身,一臉嚴肅的看著景經(jīng)理:“你們上級領導誰在這家干的時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