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呵呵笑了一聲,“就怕你自己還不清楚事情的嚴(yán)重性,被人推到前面頂包,自己還不知所云。”
“你真覺得,和平飯店的事情,就因為臨時換帥可以逃過深入調(diào)查?”
“隋傳真,你一大把年紀(jì),別這么天真好不好?亂入此局,你可知道,也許你自己也會跟著萬劫不復(fù)!”
李牧看著對方,對方的平靜說明根本不把他的話當(dāng)回事兒。
對此李牧有些惱火,總有那么一些人,自以為是的看不清狀況,覺得他們亂入可以平息一切,卻不知道他們根本扛不起這件事醞釀后的后果。
“李隊長,我知道和平飯店存在不法行為,我今天來就是愿意配合調(diào)查,然后重新整頓開業(yè)!”
隋傳真說話面色有些異樣,停頓了幾秒鐘,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擺在桌面上,“其實大家還不是為了賺點錢,該抓的都抓了,李隊長有大刀闊斧的大氣魄,很多人也因此付出代價,能不能點到即止,不要繼續(xù)擴(kuò)大影響力,我們和平飯店整頓重新開業(yè),李隊長也見好就收,撈了功勞的同時,也當(dāng)作交個朋友?!?p> 在他看來,李牧現(xiàn)在鬧得雞飛狗跳,抓了一大票人,其中不缺乏豪門子弟,想要博政績,這些已經(jīng)完全足夠,沒必要繼續(xù)一查到底,最后掀翻江南市的天。
他今天來,不就是給李牧一個很好的臺階,順便送給李牧一份天大的利益。
童虎神色此時精彩起來。
想過這個隋傳真有點能耐,有膽色,想要在這次亂局中找出路。
可萬萬沒想到,這孫自膽大包天,居然要賄賂天將軍!
童虎覺得自己看到了最可笑的笑話,天底下獨一份。
人天將軍在南境帶著一大群人拋頭顱灑熱血的,生死都看淡了,還在乎你這點錢?
而且天將軍是南國的戰(zhàn)神,軍事之神,無數(shù)南境軍人的精神領(lǐng)袖,最崇拜的,戰(zhàn)無不勝的信仰。
這退伍回來,南國會虧待這位神一樣的男人?
人家過的簡樸一些,是人家低調(diào)有沒有?
你這點錢在人家眼里,估計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童虎起身找了個借口離開,實在是不忍直視。
他生怕自己看多了之后忍不住笑出來,忍不住踹隋傳真幾腳。
但隋傳真也不是蠢得無可救藥,點名要見李牧談這件事,當(dāng)著童虎的面,要跟李牧達(dá)成和解,就說明隋傳真多少知道和平飯店這件事想要平息,必須要李牧點頭才可以。
“童虎怎么走了?!?p> 李牧看的啼笑皆非,也不揭穿,道:“隋傳真,隋老板,童局長都被你說的離開了?!?p> “嗯!”
隋傳真依舊鎮(zhèn)定,“看到了?!?p> 他十分自信,“看來我猜測的不錯,這件事李隊長點頭才算數(shù),童局長這應(yīng)該是避嫌!”
我擦!
李牧真想要為這個人清奇的腦回路點贊,真是蝎子拉屎獨一份啊。
什么狗屁的避嫌,童虎用得著避嫌嗎?
虧得這個家伙還覺得自己找到了關(guān)鍵點,抓到了事情的重點,完全沉浸在自己我陶醉之中啊。
李牧搖搖頭,有些憐憫望著他,“隋傳真,我應(yīng)該恭喜你,本來和平飯店沒你雞毛事,但你非要自己湊過來,舔著臉要挨打,我李牧就成全你好了!”
“什么意思?”
隋傳真此時意識到了什么。
“意思就是,你現(xiàn)在以行賄的罪行被捕了,啊哈,本來你老小子清清白白,現(xiàn)在可真好玩,主動上門來犯罪,還就在執(zhí)法局,真是都省了我們?nèi)プツ??!?p> “你要是想說證據(jù),不好意思,童虎的辦公室今天監(jiān)控設(shè)備一直開著,他這老小子在你來見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了監(jiān)控,證據(jù)確鑿,你現(xiàn)在是連狡辯的機(jī)會都沒有,是自投羅網(wǎng)?!?p> “你……”
隋傳真感覺自己要暈了,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居然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
他這真是子柔落網(wǎng),自己沒事情找刺激,自己給自己送上了絞刑架。
“不甘心,很氣憤?”
李牧站起來,伸手一把車主隋傳真衣領(lǐng),“你們這群人渣覺得在正常不過的潛規(guī)則,在我眼里就是最無恥的犯罪,事實上也是如此,你們的無恥簡直要刷新我對你們的底線,所以恭喜你中獎了?!?p> “你不來,不冒頭,也許我覺得已經(jīng)挖的夠深,現(xiàn)在看還有更深層次的人沒有挖出來,那我就再接著在挖好了,爭去一次性將你們這些臭蟲都給挖出來,包括你背后那個大老板想到這里我都忍不住覺得很激動。”
“你們的臭不要臉簡直讓我感覺太刺激了,就喜歡你們這樣的,拔個蘿卜帶個坑。”
“你不能這樣!”
隋傳真急了,“李隊長,就算今天我莽撞了,我們可以當(dāng)作什么事情也沒發(fā)生,畢竟我也是按照上面人的意思來辦事,我是清白的,是一個跑腿的。”
“說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機(jī)會不是已經(jīng)給過你,但你還自以為是,覺得你可以把這件事辦成,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一大把年紀(jì),還去給人做狗腿子,傷天害理事情你應(yīng)該也有參與。”
李牧十分悠哉,“你放心,以前沒人注意你,也沒人稀罕調(diào)查你,所以你才會干干凈凈,你現(xiàn)在被盯上了,我會將你查的底朝天,到時候合著賄賂執(zhí)法者這一條罪名一起處理你?!?p> “現(xiàn)在你可以自己出去,然后讓人帶你去拘留室呆著了,別試圖做一些毫無意義的愚蠢事情,因為這樣只會讓你的處境更加不堪!”
“我說完了,你可以立馬滾蛋!”
隋傳真后悔啊,怎么也沒想到,居然遇到這么一個混不吝,來的時候他想過很多種可能。
但當(dāng)想到自己口袋里支票的時候,他立刻覺得信心滿滿,什么事情都變得不再是事情,什么困難都變得可以迎刃而解。
現(xiàn)實狠狠打了他的臉,讓他的自以為是徹底落空,甚至被狠狠打臉,這簡直是天大的諷刺啊。
劉媛媛此時推門進(jìn)來,看著面如死灰走出去的隋傳真,問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