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薛教授,我黯然神傷地朝單身宿舍走去。
當(dāng)時,我低著頭,思索如何快速把“千里殺”研發(fā)成功,以對抗王子鳴的武器??熳叩剿奚針乔?,一個人攔住了我。
我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王子鳴。
“你可能不曉得,你又出名了!”他說著向我展示他的朋友圈,都是我剛才出丑的照片。
“王子鳴,你這樣整我,覺得很爽么?”
“嗯,談不上很爽,只能說很開心?!彼麧M臉得意的笑容,說:“對了,我那個‘殺人于千里之外’的武器跟你的一樣,也叫‘千里殺’。功能很多,剛才整你的,只是其中最基礎(chǔ)的功能,就是通過發(fā)送一種電波控制你的思維。你覺得如何?”
“嗯,非常強(qiáng)悍。能讓我看一眼么?”
“可以呀!”王子鳴說著,打開手機(jī)里的一張圖片展示給我看。
我看見,他的“千里殺”是一個金屬材質(zhì)的葫蘆,只有兩個拳頭合在一起大,可謂短小精悍、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
“看起來很有質(zhì)感,造型流暢,大小也算精巧。可惜,我很不喜歡它的金屬光澤?!蔽以u論說。
“我還打算送你一個呢!既然你不喜歡,我也不勉強(qiáng)。”王子鳴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今天晚上等你睡覺之后,我的‘千里殺’會再次發(fā)功!”
我聽了耳垂一緊,但我必須裝作無動于衷。
“好的,你放心發(fā)功,我竭盡全力配合你!”我朝王子鳴的背影揮揮手。
等他消失在林蔭道盡頭,我馬上朝于教授家里跑去?!芭榕椤鼻瞄T,師姐半天才來開門。
她頭發(fā)濕漉漉的,穿著睡衣,似乎剛洗過澡。
“你來干什么?”她讓我進(jìn)屋之后,把門狠狠摔上。
“哎呀,董事長,你要救救我呀!”
“怎么啦?”
“什么都別說了,你先找一根繩子把我腿腳捆上,然后用布條把我的嘴堵上!”
“為什么呀?”
“哎呀,董事長,你我認(rèn)識這么久,你還不了解我嗎?麻煩你信任我一次,按照我說的辦吧!”
師姐見我說的嚴(yán)重,馬上找來一個繩子把我五花大綁,然后拿起抹布準(zhǔn)備堵我的嘴。
“慢!”我止住她,說:“麻煩你用襪子堵嘴。襪子雖然有汗腳味,總比抹布強(qiáng)!”
師姐也很配合我,脫下我的襪子把我嘴堵上了。然后,她也不管我死活,坐在沙發(fā)上看綜藝節(jié)目。
我真是不懂她,綜藝節(jié)目有啥可看的?還不如看動物世界的動物打架呢!可是,我此時也沒有太多精力操心這些,因?yàn)槲冶仨毴褙炞ⅲ苑劳踝峪Q突然啟動“千里殺”武器對付我。
可是,我左等右等,肉身和靈魂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由此可知,王子鳴還沒有啟動“千里殺”。
漸漸地,黃昏來臨,我身心疲憊。
師姐沖了一包泡面“嗦”起來。到這時候,綜藝節(jié)目已經(jīng)播完,她又開始看動畫片。她對電視藝術(shù)的熱愛,可見一斑!
值得一提的是,我被她捆在客廳的桌子旁邊,聽著她“嗦”面,更加餓了。
我很想喊她朝我的臉上扔幾根面條,可我嘴里堵著臭襪子,根本喊不出來。而師姐呢,想必早已忘記我的存在,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終于,夜幕降臨,我的肉身和靈魂早已空虛無力,幸好神志清醒,尚且沒有被王子鳴操控。也就是說,王子鳴還沒有啟動“千里殺”整我。
但我提心吊膽,害怕那一刻來臨,又不得不等候那一刻來臨。就這樣焦灼地過了幾個小時,快到午夜12點(diǎn),大門打開,于教授回來了。
此時,師姐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
于教授關(guān)上門,猛地看見地上躺著一個我,頓時嚇了一跳。她三兩步跑到我面前,扯掉我嘴里的襪子,打算解開我身上的繩子。
“于教授,使不得,你不要解開我的繩子!”我阻止于教授犯錯誤。
可是于教授根本不聽我的勸阻,一邊解繩子一邊教訓(xùn)我。
“小錢,你不要害怕!有我在,鐘靜香不敢把你怎么樣?!彼目跉?,以為師姐故意整我,才把我綁起來的。
我們的這番對話,早把師姐吵醒。可她不說話,冷冷地看著于教授和我。
“于教授,求你快把我綁上!”我把繩子遞給她。
于教授很失望、很生氣地瞪我一眼,用小手指戳我額頭。
“錢九書啊錢九書,你這是這么啦?男人當(dāng)自強(qiáng),男人要自尊!怎么可以被一個姑娘整成這樣呢?”她訓(xùn)斥我。
“唉!”我只好拿著繩子坐在沙發(fā)上,打算跟她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正在這時,我的耳旁又聽到那種鐵挫在鋼絲球上摩擦的聲音,心中瞬間產(chǎn)生一股沖動,想狠狠地臭罵岳母!
我“嗖”地站起來,指著于教授的鼻子大罵。
“老于,你說你人模狗樣,可你究竟背地里干了些什么?”我大聲訓(xùn)斥。
于教授和師姐頓時驚呆了。
“我干了啥?”于教授疑惑不已,看一眼師姐,又看一眼我。
“你干了啥,你還不清楚嗎!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你才回家。你說,你究竟干了啥,需要回家這么晚?”
于教授不再離我,卻扭頭問師姐:“鐘靜香,你到底把錢九書怎么啦?我怎么感覺他今天很不正常?。 ?p> “瞧你這話問的,我能把他怎么樣?”師姐白了她媽一眼。
“那他好端端的,為什么突然如此反常?”
“我哪里知道呀?”師姐說著,打了一個哈欠進(jìn)屋睡了。
我見師姐睡了,很生氣:“你這個瘋婆子,你看了一整天電視,沒有花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學(xué)習(xí),你還有臉?biāo)???p> 師姐睡意正濃,根本無力理我,可我依然嘰嘰歪歪訓(xùn)斥她。師姐聽了實(shí)在受不了,猛地沖出來,三下五除二把我綁起來,又給我嘴里塞上襪子。
“于教授,不管錢九書中了邪,還是發(fā)羊癲瘋,等明天再說吧!”師姐吩咐她媽。
于教授也累了,批準(zhǔn)師姐提議。于是,母女倆把我獨(dú)自扔在客廳,然后關(guān)上臥室的門。事情也湊巧,等于教授和師姐進(jìn)屋睡覺之后,我反倒清醒起來,因?yàn)槎夏枪设F挫摩擦鋼絲球的聲音忽然消失了。
我終于可以喘口氣,躺在地上休息起來。
此時此刻的我,反倒很放心,因?yàn)槲冶焕ψ?,就算王子鳴繼續(xù)使用“千里殺”武器唆使我干丑事,我也根本做不出。
漸漸地,我聽見師姐和于教授的鼾聲傳來,我也被鼾聲傳染,打起呼嚕來。不知什么時候,我猛然驚醒,因?yàn)橛袞|西在鉆我耳朵,奇癢無比。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