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起因何處
“管好你自己,爺?shù)氖?,不需要你插手。?p> 鬼鬼祟祟,整日擺的一副陰陽怪氣,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鬼知道他在這里聽了多久。蒙炎余光晲了他一眼,本想冷言罵上兩句,不甘心的忍了忍,只好作罷。
他剛剛確實有幾分意氣斗狠,但要他當(dāng)著這魔人的面承認(rèn)他的錯誤,領(lǐng)他的情,顯然也不可能。
“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別給我添什么亂子,不然,不需要殿主出面,我自會收拾你們。”
擔(dān)心對方尋著由頭在殿主面前告他一狀,但心中屬實憋悶,咽不下這口氣。蒙炎一時騎虎難下,只能煞氣沖沖的瞪了一眼身前的罪魁禍?zhǔn)?,擰著他們鎮(zhèn)魔池的把柄,色厲內(nèi)荏的威脅了兩句。
“還有,不要陽奉陰違,殿主交代的事,那兩人不找到,下一步,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與蒙面人互相牽制,暫時奈何不了,可對著這群罪魁禍?zhǔn)祝磺么騼上?,下次見面,怕是要背著他反了天了?p> 罵罵咧咧的說完,他傲慢的無視了一旁說要輔助他的蒙面人,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嘖嘖嘖,愚蠢的人,總是喜歡這樣的不可一世,傲慢又無知。”
好心提醒,卻被忽視和輕慢了個徹底,蒙面人安之若素的立在原處。他抬眼,目光平靜如常,不見半點郁色。
似乎,對方的輕視無禮,對他來說,早已習(xí)以為常,掀不起半絲波瀾。
良久,等人真正走遠,他才不屑的輕斥了一聲,轉(zhuǎn)身,目光移向仍處在原處的草木生靈。
緩緩開口,一臉語重心長的循循善誘道:
“諸位是聰明人,難道就不好奇,殿主為何越過蒙炎,直接將此事告訴了你們?
雖說魔族與你們草木生靈天然不和,但此一時彼一時,眼下諸位與我畢竟共侍一主,哪兒來的那么多生分。
諸位可以好好想一想,人總得為自己打算不是?今日殿主需要借助花田的靈力養(yǎng)傷,可傷好之后呢?”
一字一句,蒙面人說的漫不經(jīng)心,可其中的彎彎繞繞,卻是極盡了心思。
“時候不早了,既然殿主有命,我就不打擾各位行事了。
各位,保重?!?p> 點到為止,有些話,說的太明白,反而太過刻意。蒙面人瞧這眾人因他的話而露出的遲疑,轉(zhuǎn)身而走的眼中劃過一抹嗜血的狂意。
控魂丹么?
同樣效忠于那人,憑什么,他就得時時受這控魂丹的煎熬,活的人不人鬼不鬼,而蒙炎那倨傲又愚蠢的人族,卻可以隨心所欲,不受半分控制。
難道就因為區(qū)區(qū)人魔之分?他倒要看看,若是蒙炎失了碧落島的權(quán)勢,那人,又還能重視他幾分。
花田繁花交錯,隨著眾人散去,又恢復(fù)了它的靜謐與寧和。
“你認(rèn)識剛剛那些人?”
利用縮地術(shù)遁走的夜楚凌,帶著小乖與昏迷不醒的秦九卿,一路憑著記憶,又回到了鎮(zhèn)魔池之地。
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仍是誰,第一時間,都不會想到他們會再到此處。跟何況是那群本就對魔氣忌憚的草木生靈。
夜楚凌在確定周邊暫無危險后,這才有心思好好打量眼前的少年。
趁著秦九卿昏迷,他二人要說什么,也不用再遮遮掩掩。
“你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從祭劍臺的石壁上看到了什么,又是怎樣到了那個花田,還有,那名殿主可有發(fā)現(xiàn)你身體的異常?”
當(dāng)下,夜楚凌毫不客氣,將一路上的疑點通通拋了出來。猶豫靈魂原因,他能感受到小乖的情緒,可要是具體經(jīng)歷,他卻是不行的。
少年還沉浸在深深的愧疚之中,聞言,愁著一張小臉認(rèn)真想了想,上下動了動嘴唇,目光有些猶豫。
“石壁上的字跡不知怎的,就當(dāng)時認(rèn)得清,你要我現(xiàn)在說出來,我——我也不知道,就都記不清了?!?p> “那其他的呢?你怎么去的花田?”
記不清?憑小乖的天賦,這才多久,剛剛發(fā)生的事怎么可能記不清,除非是被刻意的模糊掉了,看來那些石文確實和神劍有關(guān)。
不過,眼下人已找到,石文之事可以推后,但那突然冒出的暗殿之主,卻是迫在眉睫。
“那時我被一束光突然吸著,就掉到了一片花田。然后,那名大哥哥就出現(xiàn)了,就是那個打傷姐姐的壞蛋,他騙我說只要待在那花田不動,姐姐就會來找我。
對了,他還遞了一塊玉牌,那玉牌上有姐姐的靈力,我——我一時太想見著姐姐了,就相信了。
誰知道,他居然那么壞,還和當(dāng)初抓我們的蒙面人是一伙兒的?!?p> 說到這兒,少年自責(zé)的捏緊了拳頭,他眉眼皺成了一團,眼巴巴的看著夜楚凌,委屈的紅了眼眶。
“夜楚凌,你說是不是我太沒用了,才會連累姐姐身受如此重傷?!?p> “你來人族一趟,怎的好好不學(xué),盡將這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性子,學(xué)了個精髓?”
本就委屈,言語之間又多了幾分軟綿綿的味道,要是秦九卿醒著,估計聽了,心都得化成一團。
可惜,聽眾只有冷冰冰的夜楚凌一人,他嫌棄的用手替少年拭去眼角的一抹濕意,然后,揪著剛剛的稱述,乘熱打鐵的問道。
“你說的玉牌,又是怎么回事,可有在身上?”
玉牌?他突然想到秦九卿整日一掏一把的東西,這東西,可以當(dāng)線索,但要具體如何,還要等秦九卿醒后,她自己好好回憶個透徹。
“不在?!鄙倌臧脨赖膿u了搖頭。
他有些氣憤的鼓了鼓胖嘟嘟的臉頰,睜著大眼看向夜楚凌,訴苦道:
“除了那個壞哥哥,這些天,花田還有好多人。
他們都樂意陪著我玩,就像漂亮姐姐一樣,對我喜愛的緊,不僅如此,他們還偷偷教了我劍法,甚至給我喝了好多特別好喝的靈液。
是真的很好,我也是一時大意,才著了他們的道。
誰知道,那群人表面上待人親厚,背地里,盡藏了那么歹毒的心思?!?p> “你才見過幾個人,當(dāng)然看不透他們的細思?!?p> 夜楚凌頗為頭疼的揉了揉額角。一群人?看來是草木生靈沒錯了。
他現(xiàn)在竟有些看不種這兩方的出發(fā)點了。按照之前草木精的反應(yīng),他們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小乖身體內(nèi)藏著神劍。退一步講,草木生靈作為這方世界的所有物,他們本就因神劍而生,不可能察覺不到神劍的蹤跡。
可偏偏,那殿主卻不知此事。不然,也不會放任這,將小乖好吃好玩的養(yǎng)著,甚至還做了一個幌子,引誘秦九卿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