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飛握住了男子手中的桿子,他用力一拿,桿子與男子紋絲不動。
“嗨,兄弟,有人找你。你一直盯著這桿子看啥呢?這桿子有啥好看的?”羅一飛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拉著桿子,男子沒有理睬他,那桿子也沒有絲毫變化。
“你這握得還挺緊的哈,有點力氣,有點力氣?!绷_一飛松開爭奪桿子的手,又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兄弟,看你力氣這么大,你應該還挺好的吧?!?p> 男子依舊沒有回復。
羅一飛心有余悸的看著四周的密密麻麻的波紋,“兄弟,你不怕嗎?不怕這天要塌下來了嗎?”
羅一飛雙手一拍,“哦,我知道了。外面那個人是來救你的?所以你不擔心這個天會塌下來?”羅一飛恍然大悟的自問自答道。
男子依舊沒有回復。
“哎,我說,你是木頭人嗎?你們這真有意思,問啥話都不回話,外面那個你的朋友一說多了幾句就還性子急?!绷_一飛一邊說一邊繞到男子的正前方,他想看看這到底是什么人。
“啊呀,我去,XXX”羅一飛脫口而出,男子的眼睛左眼完全不見了,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洞,而男子的右眼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艸艸艸,居然又是一鬼夢?!绷_一飛扇著自己的臉說道,“趕緊醒,趕緊醒,趕緊醒?!?p> “一飛,那個男人情況怎么樣?”外面的女聲又傳了進來。
“鬼啊。”羅一飛尖叫道,“求求你放過我吧?!?p> “羅一飛,那個男人的情況怎么樣了?!”外面的聲音嚴厲的喝問道。
“這個男人的一只眼睛沒有了,另外一只眼睛也快消失了。他整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就像是一個石頭人一樣?!绷_一飛飛快的把剛才看到的描述了一遍。
“他手里的桿子呢?”
“還在還在,握得可緊了。”
“桿子沒有變化嗎?”
“沒有。等等,你為啥會這么在意這根桿子?這根桿子難道是你此行的目的,你是想要過來奪寶的?”羅一飛警惕的問道,“那你又為何會知道我的名字?”
外面的聲音沒有回答,回應羅一飛的是又一顆光球撞了上來。覆蓋在屏障上的波紋被染上了絢麗的亮光,猶如一張充滿著破壞力的激光網(wǎng)正在切割著這看不見的屏障。
“我是傻逼?!边@枚光球讓羅一飛再度清醒,“這都是我的夢,我在夢里糾結(jié)這些干啥呢?”羅一飛自嘲的笑笑了。自己真是太膽小的了,配合別人的演出入戲太深了,這一切都只是他的舞臺,他的夢。
羅一飛圍著男人又繞了一圈,男子的右眼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留下了一個和左眼一樣的深洞。
“艸”即使認為自己是做夢,羅一飛仍然是被男子的模樣嚇了一跳。
羅一飛雙手去拉了拉那根桿子,那根桿子依然無動于衷。
“拉不動呀?!绷_一飛吐槽道。
這時外面的女聲再次說道,“一飛,你作好準備,我要再加把力把這個屏障給轟開?!?p> 羅一飛沒有理會外面的聲音,他自言自語的反問道,“這可能不是我能用力氣拔出來的?而是……”
“唉,沒意思沒意思?!绷_一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了地上,“又是一場問心夢唉。問心問心,難頂難頂,算了,沒意思?!?p> 又一枚光球撞上了這搖搖欲墜的屏障,光網(wǎng)的亮度再度提升,膨脹的光照亮了屏障內(nèi)的每一處,陰影無跡可尋。
羅一飛干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這即將破碎的景象。
閉了一會,羅一飛再度睜開眼睛,他頭頂這片天幕還是在搖搖欲墜而不墜。
“呵,怎么地,因為我沒有去解開謎底,所以就仍不會結(jié)束嗎?呵?!绷_一飛爬了起來,“我就偏不去解謎,我偏不按你要求的去做,來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绷_一飛突然激動著嘶吼著,他的面容在破碎屏障上無比扭曲。
“呵,我就是一個丑陋的人。”羅一飛看著被倒映出的自己自嘲的笑著。
羅一飛伸出手,“我就是丑陋,丑陋才是我?!彼镆暤目粗矍暗谋缐?,他主動的觸碰上破裂的光幕。
一股熟悉的暖流輸入羅一飛的身體喚醒了一段完整的記憶。
“我是傻逼?!?p> 無邊無際的光徹底淹沒了羅一飛。
“周弋,周弋,周弋。”羅一飛大聲呼叫著周弋的名字。
“一飛哥,是我,我是廖夢黎,你怎么又做噩夢了嗎?”
羅一飛睜開眼睛,他眼前是熟悉的房間,還是廖夢黎帶著疑惑的眼神。
“哦,夢黎,你啥時候回來的?我這又睡了多久了?”羅一飛熟練的劃開手機,0點15分,一看到時間,羅一飛立刻反應道,“這個時間,兩邊的時間……”羅一飛喃喃自語的深思著,掰著手指頭算著。
手指掐了一會,有些不對,羅一飛想起廖夢黎還在一旁。他抬眼看去,果然廖夢黎正更加疑惑的盯著羅一飛,
“這個,這個……我本來準備看一場別的地方的比賽的,結(jié)果我算錯了時間……”羅一飛想到了一個還算合理的解釋。
廖夢黎眼神中的疑惑并沒有因為羅一飛的解釋而消退,她反而更加靠近了些,她炯炯的眼神的盯著羅一飛眼睛,仿佛想從羅一飛的眼中找尋到什么。
廖夢黎的眼睛猶如一面鏡子,羅一飛可以在她的眼中看到他自己?;秀遍g,羅一飛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這香氣類似于藥石的味道,但卻不似藥石刺鼻,這是廖夢黎身上特有的清香。
廖夢黎曾說過這是她自己特別調(diào)制的一種干粉,是一種天然的香氣,可以有助于凝神靜氣。
可羅一飛每每聞到這股香氣之時,卻是心跳加速。
“一飛哥,你的臉怎么突然紅了?你是哪里不舒服了嗎?”廖夢黎關(guān)切的問道,她的手搭上羅一飛的額頭。
廖夢黎驚呼道,“一飛哥,你怎么突然這么燙?你頭痛嗎?你哪里不舒服嗎?”
“咳,我沒事,我挺好的。我頭不痛,我感覺我現(xiàn)在精力無比的充沛……”羅一飛感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鼻孔里流了下來。
“我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