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純白,卻濃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伸手試著撥開眼前的濃霧,冰涼而刺骨。
燕禹眉頭緊鎖,自己居住在高樓林立的城市,為什么此刻他會覺得自己周圍似乎什么都沒有?!
“好像很多年也沒有過這么濃的霧了?”燕禹低喃著,待在原地也不是辦法,一邊伸手試著打散一些霧氣,一邊小心的往前走。
因著這大霧,他連方向感都有些模糊了,感覺上這個方向應該是回家的路吧?
“啊?。。 辈恢雷吡硕噙h,忽然腳下一空,燕禹驚恐的大叫出聲,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急喘著按著狂跳的心口。
“喵的!還不如夢見封熠那家伙呢!”半晌,燕禹喘勻了氣,沒好氣的咬牙說到。
“難道這夢還是和他有關(guān)系?”燕禹抬頭看著鏡子里,一臉水珠的自己的臉,很是疑惑的思襯著。
“救我……”忽然耳畔似乎響起一道飄忽的女聲,燕禹驚的回過神來,頓時從鏡子里看到一個流著血淚的小女生。
“我去!”轉(zhuǎn)回身看著空無一物的身后,燕禹頭痛欲裂的驟然睜開雙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躺在床上,剛剛竟是做了個夢中夢!
詭異的少女(1)
“真是詭異哈!”封熠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再次出現(xiàn)場。
看著現(xiàn)場詭異的場景,再看看客廳里那位幾乎被嚇瘋的母親,阿羨低低的嘆了一聲。
衛(wèi)生間的洗手池前,十六歲的少女,一身白色睡裙,臉上兩行血淚,雙眸圓睜,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但,人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
“尸體站立倒還算好解釋。”梁奇看過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封熠。
“死者受驚過度,驟然猝死,肌肉還保持高度緊張,尸僵瞬間形成,尸體就有可能保持站立?!狈忪诳戳怂谎?,低聲說到。
“說的差不多。”梁奇點頭,“不過這血淚,我懷疑是中毒,得好好檢查一下?!?p> “嗯?!甭犓f的也是不確定,封熠低應一聲。
“頭兒,你說她驚嚇過度,可是這里真是很干凈,能有什么嚇人的?”阿肆迷惑的轉(zhuǎn)頭,手里還拿著一個放大鏡。
“不過,這洗手臺上,這個位置,之前應該是放過一根蠟燭,無緣無故拿根蠟燭來衛(wèi)生間?”阿肆更加疑惑的對著放大鏡就繼續(xù)研究。
“昨晚上沒有停電,即使停電現(xiàn)在的人也會選擇用手機、手電筒照明,像她這樣的小孩誰會選擇用蠟燭?”封熠挑眉,語氣莫名的說到。
“你們看。”忽然梁奇伸出食指在死者唇上抹了一下。
“她死前畫過很精致的妝容,原來她臉色看起來比活著還好的原因在此!”梁奇嘆息一聲。
“睡前化妝?”封熠看著他食指上的那抹紅艷,眉峰一下子皺的死緊,別說這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就算現(xiàn)在的女孩子都愛美也不會深更半夜穿著睡衣畫這樣的妝容。
“真不知道這姑娘昨天晚上經(jīng)歷了什么?”梁奇嘆口氣,開始招呼人收斂尸體,回去解剖。
“頭兒,死者鄭佳琪,她母親劉思瑤,是個醫(yī)生,昨晚因為有手術(shù)沒有回家,今早上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了死者,現(xiàn)在情緒極度不穩(wěn)定?!卑⒘w看著封熠環(huán)顧四周,似乎想要開始勘察,低聲說到。
“父親呢?”封熠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xù)和阿肆一起看著這個不足十平米的衛(wèi)生間,這母女倆的生活條件看起來是還不錯的。
“三年前車禍死了!”阿羨看著阿驍傳來的資料,回到。
“這女孩就讀市重點中學,成績很不錯,可惜了!”忽然阿羨感慨到。
“阿堯在小區(qū)里調(diào)查?”封熠聽著他的話,想了想說到,“你帶人去學校查看一下情況?!?p> “好的!”阿羨點點頭,帶著人走了。
“自從我丈夫走后,我就只有女兒相依為命了?。 睂F(xiàn)場交給阿肆,封熠走到客廳,看著坐在沙發(fā)上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
“頭兒。”阿衡低低的喚了聲,就起身站到一旁,手里的筆記本上還一個字也沒有。
“劉醫(yī)生?!狈忪谧潞?,等了一會兒,才語氣沉緩的開口,“說說你女兒近來的異常吧!”
“沒有?!眲⑺棘庍B連搖頭,哭的更兇了。
“還有一個周就是她爸爸的三周年祭日,她早就計劃好了,要去拜祭,還說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去一起去臨市看望外婆,我一下班就買了她最愛吃的紅心火龍果??!”
玄關(guān)柜子上確實放著四個大火龍果,封熠掃了一眼,看著眼前哭聲不止的人。
作為一名醫(yī)生,尤其是會上手術(shù)臺的醫(yī)生,她的細心度和觀察敏銳度都不會差,而且這樣的家庭,作為母親會對女兒格外的重視。
或許她是沒有說謊,但封熠還不想現(xiàn)在就下結(jié)論。
“阿衡,聯(lián)系兩個女警,過來陪著她?!狈忪谒妓髁艘粫海瑳]有再繼續(xù)問,而是起身吩咐到。
“知道了?!卑⒑恻c頭。
封熠走出大門,仔細看著每一處痕跡。
鄭佳琪若不是自殺,那兇手就必然會留下痕跡,門窗沒有被撬,而且這里是五層,沒有電梯,以兇手的謹慎程度應該不會選擇人多的時候出入。
“死者開門,熟人么?”封熠站在樓梯拐角處,陷入了沉思,“若是熟人,死者的異常表現(xiàn)又說明什么?”
化了妝卻沒換衣服,還有蠟燭,既然點了蠟燭,那為何現(xiàn)場找不到剩下的部分?兇手帶走了?
“頭兒!”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阿堯就到了眼前。
“對面樓上有人反應了一個情況,我覺得很重要!”阿堯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說?!狈忪诳粗c頭應到。
“對面樓上五層那戶住著一個退休的老人,剛剛在小區(qū)里碰到,他說昨天半夜死者家里的燈有些奇怪?!卑蚓徚丝跉庹f到。
“老人家睡得早,也容易起夜,他說應該沒到十一點半,死者家里還亮著燈,他上完廁所回來在客廳喝水的時候瞄了一眼,那時候就關(guān)了燈,卻也不是漆黑一片,當時也沒有在意?!?p> “約莫一點不到,他頭暈起來找藥,說燈又亮了,還有些納悶,不過也沒有多想,吃過藥他在沙發(fā)上迷糊了一會兒,直到三點來鐘他回房,死者家里的燈才關(guān)了。”
“死者三點的時候肯定已經(jīng)死了!”封熠沉聲說到,“梁叔給的死亡時間是十二點到兩點之間,現(xiàn)場真的有第二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