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發(fā)動過后,不出所料的緩緩下行。
在短短的下墜之后就開始了加速,加速過程十分的平穩(wěn),在里面的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晃動。
經(jīng)過凌婉魚能力的探測,就這么一會兒幾人下降的距離已經(jīng)不止一百米了。
電梯還在加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林薪開始有一點緊張。
三人都開始感覺到明顯的失重感。
電梯震動,林薪慌忙的抓住一旁的金屬扶手。
震動越來越大,失重感越來越強。
林薪甚至看到腳邊一顆小石子,竟微微的開始浮動。
三人不禁頭皮發(fā)麻。
這種速度加持下的電梯,就像是直入地獄的班車。
不知過了多久,電梯開始減速。那種震動感逐漸減弱。
“呼~”三人松了口氣。
“至少不會摔死了?!敝茼樝檠壑谐錆M了慶幸。
“我們這下降了不止一百米了吧?”凌婉魚在一旁幽幽嘆道。
林薪恍然。
“對啊,這種速度下,早就不止一百米了,說是一萬米我都信。”周順祥夸張的比著手。
正在這時,電梯“?!钡囊宦曂V沽?。
門要開了。
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電梯門,幻想著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會在開門的一瞬間撲進來。
“卡茲~”門緩緩而開,門外是漆黑的黑暗。
林薪猶豫了一下,帶頭走出了電梯。
剛一踏步,面前的黑暗就一下子被光芒刺破。
離電梯最近的頭頂燈啪的一聲打開。
就像傳染,一盞一盞往前蔓延,蔓延向墻壁,蔓延向地面,燈光全部被打開了。
如同歡迎主人回家的儀仗,令人震撼。
不一會整片空間都被白光填滿,一覽無余。
這是一個純黑色的正方形空間,房間的頭頂,地面和四周的墻壁都是由一塊塊黑色的墻面拼接而成。
那些白色的光芒從拼接的縫隙中傾泄而出。
整片寬敞的正方形空間只有兩個口子,一個就是眾人背后的電梯口。
另一個就是面向電梯口的封鎖門。
門上厚重的轉輪軸承鎖讓人毫不懷疑連導彈也不能將它轟開。
林薪打量了一圈,并沒有什么其他的發(fā)現(xiàn),除了那扇顯眼的不得了的封鎖門。
“看來我們只能想辦法打開那扇門了?!敝茼樝槟贸隽中竭f給他的平板,擺弄著那張三維地圖。
“我們沒有鑰匙也沒有通行卡,看來只能用靈能力了?!敝茼樝闊o奈的攤了攤手,收起了平板。
凌婉魚皺了皺眉頭:
“我的靈體能力是偵查和禁錮,不能破開這個封鎖門?!?p> “我的靈體是加固和震蕩,恐怕也幫不上忙,我還做不到將如此嚴密的封鎖門震開?!敝茼樝槌烈髦f道。
林薪想了想,走上前:
“我來吧?!?p> 林薪內(nèi)心思量著:
“我的場域固然強大,但是對于自身的侵蝕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
“我能不能從使用時間,或者使用效率上下功夫,減少這種侵蝕呢?”
想到就做,林薪伸出右手,輕輕的貼在封鎖門上,內(nèi)心默默張開場域,僅僅只包裹住自己的右手。
“比想象中要吃力,很難控制。”林薪額頭慢慢的被汗水打濕。
凌婉魚和周順祥對視一眼,都十分詫異。
純粹容器靈能力的消耗有這么大嗎?
他們看著冒汗的林薪,滿肚子疑問。
實際上這是林薪在嘗試一些更加精細,更加深層次的東西,所以才更加的費力。
正在二人疑惑之時,一股漆黑的霧氣從林薪的右手涌出,包裹住封鎖門的轉輪鎖芯。
來得快去得也快,眨眼間漆黑的霧氣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封鎖門的整個鎖芯。
周順祥和凌婉魚張大了嘴巴,如此詭異的一幕刷新了他們的認識。
“林先生這!這是什么能力?”周順祥不禁呼出聲。
所有已知的能力里面能達到類似效果的只有“侵蝕”,但看缺口想被刀鋒切割一般整齊,并不是侵蝕。
凌婉魚雙目微閃,這種詭異對現(xiàn)實的影響,讓她想起了上上次和隊長執(zhí)行任務時遇到的噩夢。。。
她搖了搖頭將腦海里的念頭甩出去。
林薪擦著汗沒有說話,擺了擺手。
二人見林薪不愿意告訴他們,也不生氣,就此作罷。
別看林薪只是將鎖芯去掉,但這種大小的封鎖門,鎖芯就足夠一個成年人鉆過去了,換句話說封鎖門已經(jīng)失去了作用了。
林薪抬起左手,放在眼前端詳,小拇指上有一絲絲裂痕。
“可行!”他欣喜的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嘗試。
局部減少覆蓋,能夠減弱場域的侵蝕。
三人沒有浪費時間,調(diào)整好狀態(tài)后,打算即可動身越過封鎖門。
這次周順祥走在前面,他探過頭,隔著門鎖掏出手電將光打過去,觀察著另一面。
值得一提的是,一人高的鎖芯正好在脖子處,夠兩個成年人并肩鉆進去。
門的另一邊就正常的多,像是普通醫(yī)院的走廊,只不過比普通的走廊要長的多,兩邊也沒有門窗,只有盡頭有著一扇普通的雙開鐵門。
三人越過封鎖門,似乎是使用的非常手段進入的實驗室的原因,這邊的燈光都沒有亮起,也沒有什么開關可以按。
依然是周順祥走在前面,三人就著手電的光芒,小心的前進著。
一路無驚無險,來到鐵門前。
周順祥嘗試著握著門把手把門推開。
“嘎吱~”門應聲而開。
眾人臉上都有些差異,沒想到前面的防護如此嚴密,到了實驗室內(nèi)部卻連大門都沒有上鎖。
走過鐵門,眼前豁然開亮,借著手電光,可以看到這是內(nèi)部錯綜復雜的各種道路。
但是錯落有序的工位和整齊排列的玻璃房,無不彰顯了這里曾經(jīng)繁忙的工作和人來人往的人群,但現(xiàn)在卻看不到一個人。
林薪三人商量了一下,他們打算分開尋找線索。
面前的走廊分別通向三個方向。
林薪掏出手電,選擇了正前方的道路。
凌婉魚去了左邊。
看到兩人選好了方向,周順祥聳了聳肩往右邊的走廊走去。
林薪往前走了不久,就走到了一間稍微大一點的工位區(qū)。
借著手電的光芒,可以看到一排排的工位上都是生活的氣息。
“這些人都去哪了?”林薪默默想著。
“嗯?這是?”林薪的手電照向工位深處一條通向前方的走廊上。
走廊地面上那漆黑的污漬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林薪快步走過去,打量著那塊污漬。
地面上一團漆黑如墨的痕跡往走廊的深處蔓延,就好像將黑色墨水灑在地上,不負責任的用拖把隨手拖了拖一樣。
潦草,隨意。
莫名的林薪內(nèi)心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他很希望這是打翻的墨水,但接下來的景象讓他意識到了這種想法有多么可笑。
他站起身來將手電往四周照去。
手電光芒沿著墻壁一片片掃過去。
墻壁上,頭頂上,漆黑的墨水顯露出來,像是潑灑上去一般。
它們共同組成了一副可怕的圖案,在手電光芒的搖曳下,像極了一只張牙舞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