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陽光透過淡簿的云層,灑向德拉諾城。為這座古老的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
城門口的廣場上,聚集著等待出城的傭兵,彼此之間交談著。
“喂!你聽說了沒有?”背著短弓的傭兵對旁邊的同伴說道,同伴一臉疑惑的看著他說道:“聽說什么?”
“克艾特啊!”
“克艾特隊長?他又受傷了?”
“不是,想什么呢你?”“那是什么事!”同伴聽到不是克艾特又受傷了,頓時來了興趣!
“快說說!”同伴催促道,“咳啊!別急!聽我慢慢講!”
“知道,最近附近村莊丟小孩的事吧?”“知道啊,但是這和克艾特有什么關(guān)系?難不成是他偷的?”
弓手用看智障的目光盯著同伴道:“你是傻子嗎?還想不想聽了,想聽就不要打斷我!可以嗎?”同伴說:“你說,你說,保證不插嘴了?!?p> “這被你一打斷我剛才說道哪了?”
“丟小孩那!”同伴趕忙提醒道。
“嗯,好,昨天夜里有一伙鼴鼠人,半夜鬼鬼祟祟的在城里游蕩,正好被喝多出來上廁所的哈爾游俠發(fā)現(xiàn),沒等哈爾游俠上前盤問呢,這伙鼴鼠人居然率先攻擊哈爾游俠!”
“接著呢!”同伴趕忙問道。
“當(dāng)然是被哈爾游俠,機敏的躲過跑掉了??!”“然后呢”同伴問道。
“那伙鼴鼠人見暴露了連夜打傷守夜衛(wèi)兵逃出城了,”
“這又和克艾特隊長有什么關(guān)系?”
“克艾特隊長他們接到報信,連夜追出城去,追殺這伙鼴鼠人!”
“哦!”
“接下來才精彩呢!你絕對想象不到,這伙鼴鼠人里居然有一個六階的戰(zhàn)士!”
“什么?六階!難道是鼴鼠人的精銳小隊嗎?”同伴驚訝的叫出聲,惹來周圍其他人的注視。
“那倒不是,我聽哈爾說,其他鼴鼠人最多也就是比苦工強點?!?p> “接著呢?!?p> “當(dāng)然是克艾特隊長,大發(fā)神威一劍斬殺六階鼴鼠人,大獲全勝啊!”
“克艾特隊長,不是半年前傷得太重不能全力出手了嗎?”旁邊一直靜靜聽著的劍士插嘴道。
“肯定是治好了唄!”
“畢竟以前是九階巔峰的大劍師??!”弓手開口道。
四周不知不覺圍滿了一圈人,聽到弓手的話,都不自覺的點頭。
啪嗒…啪嗒…啪嗒…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俄頃,一隊騎兵從廣場邊疾馳而過,向城門口奔去。
“應(yīng)該是去,通知那些丟孩子的人家,過來認領(lǐng)孩子去的!”弓手喃喃自語道。
伴隨著馬蹄聲遠去,廣場上的傭兵也散了去,三三兩兩和同伴往德拉諾森林方向走去。
德拉諾城,一座不知什么年代建立起來的城市,幾經(jīng)破壞和重建,唯一不變就是”德拉諾”這個名字,因為靠近德拉諾大森林的原因,德拉諾城也被稱為“傭兵之城!”。
德拉諾大森林,啟明洲上最大的原始森林,傳說這曾經(jīng)是精靈族的圣地!后因為神話中的魔獸“天父---德拉諾”的破壞和屠殺,精靈族放棄了圣地,逃亡海外,至于原先圣地的名字,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在時間的長河里。
偶爾從森林里發(fā)現(xiàn)的上古精靈族遺物,告訴著后來者,傳說可能不只是傳說。
所以,德拉諾大森林千百年吸引著數(shù)不清的傭兵,冒險者和淘金者,前仆后繼,即使大部分人都無功而返,甚至付出生命!
……………
夕陽西下,大地沐浴在余輝的彩霞中,傭兵們?nèi)齼蓛?,自原野的盡頭向德拉諾城走來。
入夜,安靜一天的德拉諾城,又重新熱鬧了起來,分布在大街小巷的酒館中坐滿了,忙碌,拼殺了一天的傭兵和冒險者。
深夜,奧古斯塔酒館熱鬧非凡,一眾傭兵圍坐一團。
“我給你們??!”一光頭獨眼的傭兵說道,只看他滿面紅光,端起一杯啤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對周圍的人說道:“克艾特隊長一劍就斬殺那八階的鼴鼠人大戰(zhàn)士!”,“嚇得其余鼴鼠人那是四散而逃啊!”
“不對,你個瞎眼的勞倫休斯,聽錯了吧!”
“你才瞎眼呢!老子叫狂暴巨獸--勞倫休斯!”
“再說了,老子可是聽哈爾游俠,最好的兄弟他朋友的,同伴的表弟,那聽來的還能有錯?”
坐在角落里的傭兵嗤笑一聲:“嘁,傻逼一個!”
勞倫休斯當(dāng)即就怒了:“小兔崽子,你在罵一句,老子活撕了你!”
“不說克艾特本來就有傷在身,即使他全盛時期,也做不到一劍八階的存在!”“也只有你這種傻逼,才會相信!”
“小兔崽子,我撕爛你的嘴!”說著勞倫休斯一個飛撲,,撲向那人。
“你還真動手啊!”邊說著邊手忙腳亂的后退,也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有人拌了一下,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勞倫休斯哪能放過這個好機會,騎在他身上掄起拳頭就打!
眾人圍成一圈,端著酒杯邊看熱鬧,邊下嘴指導(dǎo)“勞倫,大點勁??!你是娘們嗎?”“拳灌雙眼,給他整雙黑眼圈!”
人群中突然伸出一只腳,,一腳踹翻勞倫休斯,瘦小的傭兵看準時機從地上爬起,順手抄起身邊的椅子朝勞倫休斯扔去。
看見椅子飛過來,勞倫休斯一低頭躲過飛來的椅子,撿起地上的空酒杯就砸了過去。
“砰!”勞倫休斯后面看熱鬧的傭兵仰面而倒,被椅子砸了個滿面開花!他身邊的同伴一看隊友被放倒了,當(dāng)即不干了紛紛把手中的酒杯朝那人砸過去!
那瘦小的傭兵左躲右閃,沒挨著幾下,他附近的人卻都被潑了一臉的酒水,眾人抹了一把臉上的啤酒,咂吧咂吧嘴!大叫一聲,和對面的人扭打再一起。
一時間,整個酒館酒水揮灑,椅子漫天飛舞,肉體的碰撞聲和哀嚎聲,混成一片。
老奧古斯塔放下手中擦拭的酒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酒館大廳,這是位蓄著一撮山羊胡,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里,留著一頭蓬亂的灰白色長發(fā)的壯碩老人,老奧古斯塔轉(zhuǎn)頭對身后的酒館是那侍女吉娜說道:“記下來是誰先動手的了嗎?”
這個像鄰家女孩兒一樣扎著兩個馬尾辮,臉上帶著些許雀斑,長相可人的女孩兒開口說道:“記下了,奧古斯塔老爹!”
接著一臉雀雀欲試的道:“要我阻止他們嗎?”
“不用讓他們打吧,砸吧,我這快退休的老頭子,好能多賺點養(yǎng)老錢不是!”老奧古斯塔慢悠悠的說道。
“好吧!”吉娜略帶失望的低下了頭。
“都給老子住手!怎么滴,你們想拆了酒館嗎?”突如其來的怒吼打斷了酒館里的混亂!
眾人看向門口的位置,只見克艾特和一眾衛(wèi)兵站在門口,只不過這位隊長的臉色不太友好,嗯!任誰頭上頂著一塊吃了一半的牛排臉色也不會多好的了。
“怎么?聚眾斗毆?發(fā)泄白天沒用完的精力?都給我站好嘍!”克艾特一邊往吧臺走去一邊訓(xùn)斥到。
“老爺子你也不管一下?”雙手往吧臺上一趴抬頭問道。
“老嘍!管不動了,”老奧古斯塔一邊擦拭酒杯一邊慢悠悠的說著。
“克…艾特隊長!你好!”吉娜略有些羞澀的和克艾特打著招呼!
“小吉娜啊!你也好?。 ?p> 轉(zhuǎn)過身,倚靠在吧臺上對安靜下來的眾傭兵們問道:“誰能告訴我今天又是因為什么?”
“我來說!我來說!”身后的吉娜叫喚道。
“好!小吉娜你來告訴我!”
“他們打架還跟克艾特隊長你有點關(guān)系呢!”
“跟我有關(guān)?
“嗯!是的,他們在爭論你一劍斬殺的鼴鼠人,倒底是八階還是六階的!”
“就這?”
“嗯!就是這個原因!”吉娜說道。
“你們是不是傻?我要能一劍斬殺八階的鼴鼠人!半年前我還會受傷?”克艾特用看白癡的目光掃視著酒館里的傭兵們。
“我就說不可能是八階的吧!是六階的吧?!苯锹淅锉乔嗄樐[的瘦小傭兵嘀咕著說道。
“六階都不是!一群笨蛋白癡!”克艾特說道。
“那你到底打死的是幾階的鼴鼠人???克艾特隊長?!眲趥愋菟箚柕?。
“五階的,也不是一劍斬殺的。勞倫不會是你說的我打死的是八階的吧?”
勞倫休斯緩緩的點頭!
“當(dāng)年救你時就覺著你有點愣,現(xiàn)在看果然我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嘛!”克艾特單手扶額說道。
“行了!把桌椅擺好繼續(xù)喝酒!今夜我請客!”克艾特大手一揮說道。
“哦!敬!克艾特隊長,”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夜空,回蕩在德拉諾寂靜的夜空中。
這就是德拉諾一座自由,野蠻同時又不缺乏情誼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