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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明當(dāng)王爺

第一百二十九章:福王

回到南明當(dāng)王爺 魚窩 3486 2021-06-25 19:24:24

  二月中,金勝終于將福王朱由崧安全送抵南京。

  此時的福王朱由崧惶惶如喪家之犬,衣冠簡樸,有隴畝之風(fēng),頭上的角巾由于太久沒有清洗留下了明顯的污漬。身邊隨行的侍從也只有寥寥幾人。

  眼前的這個朱由崧朱琳澤還很難將他同后世史書中那個肥胖無比,荒淫無度的明安宗聯(lián)想到一起。

  朱由崧胖是比較胖,但也沒胖到離譜的程度。

  “福王,一路受累了。”

  雖然素未謀面,加上后世先入為主的觀念,朱琳澤對朱由崧的印象并不好,但朱琳澤還是像久別重逢的親人一般,熱情地上前相迎。

  在血統(tǒng)上,他們都是出自明太祖朱元璋的血脈,確實是親人,只是這個親戚關(guān)系有點遠(yuǎn)。

  朱琳澤今年正好二十歲,而朱由崧卻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但在輩分上,朱琳澤卻還要長朱由崧一輩。唐王系的琳字輩和燕王一系的常字輩是同一輩,也就是說朱琳澤和朱由崧的老爹老福王朱常洵是同輩。

  論輩份朱由崧還要叫朱琳澤一聲叔叔......

  不過讓眼前這個中年胖子叫自己叔叔朱琳澤總覺得怪怪的,哪怕是心理年齡朱琳澤也不比朱由崧小多少。

  “見到南陽王,本王終于安心了。本王在懷慶府也聽得一些南陽王的消息,南陽王可真是有見識,去年就知道往南京走?!?p>  朱由崧一路都是坐馬車來的,但此時朱由崧汗涔涔而下,嘴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朱琳澤不知道這個朱由崧到底是太緊張還是身體太虛。

  “咱們都是就藩在河南的宗藩,往后可得互相照應(yīng)才是?!?p>  等緩過氣之后,朱由崧這才繼續(xù)接過氣,把沒講完的話講完,和朱琳澤套氣了近乎。

  朱由崧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朱琳澤為什么會派出一百多精騎將他接到南京,以及將他接到南京有何用意。但這時候南京遠(yuǎn)比懷慶府安全,又有強軍護(hù)送,朱由崧還是一咬牙、一狠心,在金勝的護(hù)送下到了南京。

  陷藩的藩王身邊能有一些忠心的護(hù)衛(wèi)隨從就算是燒了高香了,南陽王一次能派出一百多帶甲騎兵千里迢迢到懷慶接他,足見這個南陽王軍力不俗,日后在南京是個依仗,朱由崧現(xiàn)在想趕緊抱住朱琳澤的大腿,在南京能混一天是一天。

  殊不知,朱琳澤此時的想法和朱由崧大同小異,兩人各懷心思。

  “福王哪里的話,我等宗室子弟,都是太祖爺?shù)淖訉O,自當(dāng)相互照應(yīng)才是。本王已經(jīng)在城內(nèi)給福王備了一處好宅院,福王姑且委屈一下,先將就將就?!?p>  這話放在太平年月,可是誅心要命之言,明朝對藩王的限制非常嚴(yán)格。藩王們平時不要說相互照應(yīng),就算是就藩在同一座城市的藩王要見面都得向皇上打報告,皇上同意了才能見面,宗藩私下會面罪同謀反。

  只是現(xiàn)在是亂世,已經(jīng)沒了那么多講究,朱由崧現(xiàn)在不被他接過來,也是要投靠潞王朱常淓,最后一樣要輾轉(zhuǎn)來到江南。

  “那本王便多謝南陽王了,還是咱們河南的宗藩親?!?p>  朱由崧自崇禎十四年洛陽陷藩以來日子過的并不好,和之前在福王府錦衣玉食的生活比起來,陷藩之后的生活可以說是朱由崧的人生谷底,。聽說朱琳澤還給他備了宅院,朱由崧非常高興,笑呵呵地說道。

  兩人寒暄完畢,站在朱琳澤身后的聲音這才上前和朱由崧打了個招呼。沈瑩打完招呼之后,李香君緊隨其后,向朱由崧行了個禮。

  朱由崧對這兩個美女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態(tài)度十分淡然。

  滿清入主中原后,為了彰顯滿清入關(guān)的合理性,否定南明政權(quán)的合法性,在修史過程中對南明君臣極盡抹黑之能事。

  不僅官方修史如此,民間修的史亦是如此,民間修史者多是弘光朝不得志的東林復(fù)社中人,或是親東林之人,南明亡了總要有人出來背鍋,這個鍋我堂堂東林人肯定不會背的,東林人不背鍋,南明滅亡的鍋自然首當(dāng)其沖落到朱由崧以及馬世英等幾個南明權(quán)臣身上。

  而他們東林人在史書中則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搞得好像他們得到重用大明馬上就能北復(fù)中原,中興在即一樣。實事上東林人門戶成見之深,世所罕見,南京投降的時候,東林人也比其他派系更勤快。

  這也無怪乎對朱由崧都是一些上體魁碩,一日斃童女二人,厚載門日裹骸出。以及到處抓蛤蟆調(diào)制春藥的荒唐的記載。君王荒唐至此,國家焉有不亡之理?

  弘光朝廷是南明所有朝廷中最有希望保全東南半壁的一個朝廷,也是最沒有作為的一個南明朝廷。日后泊舟海上的魯監(jiān)國以及顛沛流離的永歷小朝廷所取得的抗清成就遠(yuǎn)比弘光政權(quán)要輝煌。

  弘光政權(quán)將一手好牌打的稀爛,無所作為,朱由崧自然是難辭其咎。朱由崧是庸碌無為之君,但絕沒有東林文人筆下所描述的那么荒唐。

  “李香君,你個賤貨給老娘出來?”

  “你的賣身契還在老娘這里,今日你若不出來給個說法,老娘就報官!咱們上官府衙門說理去!”

  此時,只聽得營門外傳來一陣喧囂之聲。

  賀方急匆匆地跑了進(jìn)來,報道:“王爺,媚香樓的周媽媽又來鬧事?!?p>  朱琳澤不禁眉頭一皺,來到南京的這些天,李香君為了不招惹是非,基本上都是在軍營里待著,不出門,更不見客。沒想到這些人鼻子這么靈,還是找上門來。

  周媽媽罵起街來說話很難聽,雖說李香君和朱琳澤之間并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但這些傳進(jìn)李香君的耳朵里,李香君還是紅著臉,將頭埋在胸前,低聲道:“香君拖累王爺,給王爺添麻煩了?!?p>  “此地民風(fēng)竟如此剽悍?這些百姓敢到藩王王府門口鬧事?”朱由崧訝然道,對此感到非常的驚訝。

  南京本沒有藩王,加上江南地區(qū)風(fēng)氣較為開化,不比河南。

  江南的百姓們平時本來就對藩王沒什么畏懼之心,更何況這周媽媽還是媚香樓的老鴇,后臺頗硬,媚香樓又是東林復(fù)社名流們的日常交流娛樂的會所,周媽媽敢來朱琳澤軍營門口鬧事也不足為奇。

  “福王無妨,不過是些刁民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福王且隨本王出營,本王送福王進(jìn)城?!?p>  朱琳澤做了個請姿,請朱由崧出營。

  朱由崧心里還是七上八下,不明白外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壯著膽子跟在朱琳澤后面。

  來到營帳門口,只見周媽媽帶著一群南京的潑婦在朱琳澤的營帳門口罵的正歡,更有辛老八這條老狗帶著數(shù)百名青皮游手在身后助陣,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周圍還聚集了黑壓壓一大片的百姓駐足圍觀。

  這種場面現(xiàn)在對于朱琳澤而言不過是小場面,他也沒把這些潑婦以及青皮游手放在眼里,他正要下令讓火銃兵朝天鳴銃,驅(qū)散聚集在軍營門口的鬧事之徒。

  卻見此時朱由崧正一臉色相地留著哈喇子直勾勾盯著周媽媽:“本王聽聞金陵六朝金粉之地,美女如云,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吶。”

  得,現(xiàn)在朱琳澤相信這是如假包換的朱由崧了,原來是沈瑩、李香君兩人不符合朱由崧的審美,朱由崧喜歡的是周媽媽這種類型。

  “這個周媽媽生的倒十分標(biāo)致勾人,南陽王,你久居南京,這周媽媽可有女兒否?”

  這時候朱由崧倒也不怕那些鬧事的潑婦青皮,走上前詢問朱琳澤道。

  “整個媚香樓的姑娘都是她的干女兒。”

  朱琳澤沒好氣地白了朱由崧一眼,心下卻也仔細(xì)審視起周媽媽來。

  周媽媽年紀(jì)也只在三十出頭,算起來還比朱由崧要年輕不少。周媽媽體態(tài)豐腴,皮膚保養(yǎng)的很好,似是吹彈可破,最吸人眼球的還是傲然挺立的胸脯。

  這個時代沒有整容技術(shù),更沒有豐胸技術(shù),可以肯定周媽媽身上的這些東西都是真的。

  周媽媽無論是身材還是顏值都挺能打的,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朱琳澤忍不住多看了周媽媽幾眼,眼睛也被周媽媽胸前的兩顆球緊緊吸住,朱由崧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

  周媽媽本來是來鬧事要回李香君這顆搖錢樹,朱琳澤一出來,周媽媽早已經(jīng)擺好架勢,正要對朱琳澤火力全開,不想被朱琳澤旁邊一個色瞇瞇的胖子盯的渾身發(fā)毛,竟不知如何開口。

  周媽媽不知道朱由崧的身份,見朱由崧這身落魄的裝扮,只當(dāng)朱由崧是朱琳澤府上的幕僚或者是伴當(dāng),遂而將火力轉(zhuǎn)移到朱由崧身上,指著朱由崧的鼻子不客氣地罵道。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人?土包子!死胖子!老色鬼!”

  周媽媽下意識地緊了緊胸口的衣領(lǐng),瞪了朱由崧一眼,不想結(jié)果確是適得其反。周媽媽罵的越厲害,朱由崧越是享受。

  “美人本王見得多了,只是像你這樣的極品美人,卻不多見,敢問美人芳齡幾許?”

  朱由崧吃了罵也不惱,色瞇瞇地笑著詢問周媽媽的年齡。

  朱琳澤為之汗顏,一路上護(hù)送朱由崧的金勝此時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何人敢在南陽王行營門口鬧事???”

  左良玉帶著一隊親兵來到朱琳澤的江東大營,左良玉的兵不用驅(qū)趕平民,這些平民見是左良玉的兵來早就作鳥獸散,一溜煙跑沒影了。只剩下呆愣愣站在原地的辛老八等人。

  左良玉的親兵對他們也不客氣,直接一個個抓了起來,渾身上下仔仔細(xì)細(xì)地搜羅銀錢。

  被搜到銀錢的青皮游手叫苦不迭,平日里只有他們狗仗人勢訛人銀錢的份,不想今日這種事情竟然落到了他們頭上。

  青皮游手們哪里吃過這種虧,不知好歹地向左良玉的親兵討要回銀錢,卻結(jié)結(jié)實實地吃了左良玉的親兵一頓毒打,左良玉的這些親兵都是老兵痞,也不和這些青皮游手客氣。

  幾個親兵見為首幾個青皮游手身上的裘皮大衣不錯,不僅保暖還值錢,直接將他們身上的裘皮衣裳扒拉下來,套在自己的盔甲外頭。

  那幾個被扒了外衣的青皮游手叫苦不迭,在二月的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捂著身子直跺腳。

  “不知福王大駕光臨,平賊將軍左良玉有失遠(yuǎn)迎。”

  左良玉走到朱由崧面前,朝朱由崧行了個大禮,自報家門道。

魚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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