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雨無痕被一陣吵雜聲吵醒,正感到些許煩悶時,就聽到外面?zhèn)鱽怼?p>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我在這里呆的挺好的。
不行,你今天必須跟我回去,那小子不在的時候你住這里我睜一眼閉一眼就算了,現(xiàn)在他回來了你必須跟我走。
雨無痕在屋內(nèi)豎起耳朵偷聽,嗯?這父女兩個怎么跑我這里吵來了,還有昨晚那丫頭不是說有遮天幕他爹不能發(fā)現(xiàn)他在這里么?
雨無痕沒敢出去搭茬,
就這樣在屋內(nèi)挺好,萬一老周一個不順心拿我發(fā)火怎么辦?等等再說。
簡單披了些衣服,在床上抻了抻腰,在師傅屋子里四處翻了翻,平日里還真沒怎么進(jìn)來過師傅房間,不是不讓,只是雨無痕單純不想聽見他嘮叨而已,下了床,走到窗前的柜子旁,翻找起來。
{啟明通史},沒意識隨手一扔,{四方玄雷咒}?這個還行,出門帶著還能看看,平日里總是和老頭子學(xué)劍,上清山道法是一個沒學(xué),老頭也從來不說教他,每次雨無痕提出要學(xué)習(xí)雷法時,都被他找個理由搪塞過去,后來雨無痕也漸漸明白,或許是他也不怎么會。
在雨無痕心中非常想學(xué)習(xí)一下上清山的雷法,每當(dāng)上清山修為高深的弟子與魔教過招,出手便是雷霆乍現(xiàn),就連他那個二貨師兄張升平,雷法用的都是出神入畫,出手便是九道紫雷,看的他都是羨慕的很。
也不知道哪兩個二貨師兄現(xiàn)在跑哪去了,當(dāng)年他三人一同下山,剛走出上清山不久,便分開各自闖蕩,離開之前聽柳戰(zhàn)那家伙說,好像要去西邊魔教那里看看,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這兩位師兄以柳戰(zhàn)修為最高化道境,一柄破云劍,掃了正道十二宗,正常對敵一位化道境界修士,能以一敵二就是天才,這柳戰(zhàn),戰(zhàn)力極強(qiáng)一劍擋三,退而不傷,世人都以為他才是雨玄子的親傳徒弟。
再說這張升平,上清雷法自通,那年跟隨上清山,參過登天路,以練心境,強(qiáng)行催引天雷,絕境中劈死一位化道魔修,一戰(zhàn)定名,同時此人也極為風(fēng)流,相傳如魔教那邊都有不少女子傾心與他,他只要能到圣人,必是下一任上清掌教,就連手持黑劍的雨無痕都沒辦法動搖他的威望。
相反看這雨無痕,實(shí)力不如柳戰(zhàn),雷法又不會,與張生平比風(fēng)流也沒沾個一星半點(diǎn),唯一被外人津津樂道,也只有他那張臉,這些雨無痕他不服啊,三人下山之時,張升平本提議說,自己帶師弟轉(zhuǎn)轉(zhuǎn),好好去感悟這紅塵風(fēng)華,可雨無痕自己不愿和那二貨混一起,剛分開,雨無痕就在鹿鳴坡遭襲,現(xiàn)在想想悔的腸子都青了,當(dāng)時怎么不忍一忍一起走,逃命的時候也不至于這么狼狽。
哎,雨無痕深深嘆了口氣,整理一下被他翻亂的書柜,剛坐到椅子上就聽“砰的一聲”窗戶瞬間被撞開,一個東西向他臉上飛了過來,眼疾手快的他伸手抓住,看了一眼。
驚訝的咦了一聲。
這不是我的凳子么?
雨無痕這才記起來這父女倆還在外面吵架呢,光顧著翻東西,把這茬給忘了,忽然察覺到好像有視線在看他,打了個冷顫,只見周正陽死死的盯著雨無痕,一言不發(fā)。
“咳”,干咳了一聲。
轉(zhuǎn)頭對周正陽說道.
老周,??!不,周師叔,今日怎么有興致來我這小院轉(zhuǎn)轉(zhuǎn),是對弟子有什么吩咐么?
雨無痕艱難走出屋子,手提這凳子把他放回了院內(nèi)。
周正陽上前一拍雨無痕肩膀,臉上笑瞇瞇說道:可以啊,小子,真厲害,剛回來一天就把我女兒拐到你這里來睡覺,看來昨天你真的是當(dāng)我在放屁,哈哈,不錯,年輕人有膽識,有魄力哦~
雨無痕被他這么陰陽怪氣一說,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急忙回到:怎么可能周師叔,我對你只剩尊敬,你昨天對我說的話我時刻在心中默念一遍生怕哪天我給忘了。
好家伙這周正陽老頭真的要瘋了,說不定一昏頭真的給我閹了我找誰說去?
此時周正陽還未說話,他姑娘先拱起火來,雨哥你和這老頭廢什么話,他還敢把你怎么樣了,這是上清山,你是掌教首徒,怕他干嘛?
接著又對他爹說道,我昨天就是和雨哥在一起睡的,我還要和他一起下山,等過兩年就結(jié)為夫妻,給你生一大推孫子。
雨無痕突然有些后悔昨晚留周清云住在這里,就應(yīng)該通知他爹給他抓走。
本想著說幾句好話,服服軟就可脫身,可周清云嘴里冒出的話瞬間,感覺有股寒意從頭涼到腳,你這丫頭平時坑坑你爹就好了,怎么連我都坑,你沒看見老周現(xiàn)在臉黑的嚇人么,指不定一個不順心就對我動手了,所幸也不管了,愛怎么樣怎么樣把。
雨無痕脖子一歪,任憑你發(fā)落。
貴為上清峰主的周圣人站著身,雙眼直直盯著雨無痕,半晌過后,冷不丁說了句。
什么時候走?
雨無痕微微發(fā)愣,不對勁?周正陽好像無視了剛才他姑娘說的話。
身旁的周清云膛目結(jié)舌,我爹終于被我氣瘋了?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管我了,我是不是能下山了?這兩年鬧的天翻地覆都沒放我走,這雨哥一回來隨便說幾句就瘋了?
她腦中對她爹被她逼瘋的事異常歡喜。
周正陽見他沒說話,又道:走之前知乎一聲,我們送送你,話音剛落,轉(zhuǎn)頭對她姑娘鄭重其事道。
你想出去可以,我同意了,一轉(zhuǎn)眼17年了,當(dāng)年在我懷里的小丫頭都成為化道境了,你娘死的早,臨了托付過我,現(xiàn)在來看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路,你爹我老了,有些事我想去管,可我不能幫你去走路,世間疾苦,人心險惡,你應(yīng)該去體會一下,去吧,惹了事,就跑回山上,你爹我還是能給你遮一遮的。
此刻周正陽不在是那個名滿天下的上清峰主,只是她的爹。
伸出手輕輕在她姑娘頭上彈了彈,微微一嘆氣,轉(zhuǎn)身離開了小院。
院內(nèi)二人還是有些發(fā)懵。
你說我爹是不是被我氣瘋了?這么說還是雨哥厲害,平日里我怎么說都不行你一回來,我隨便說幾句和你有關(guān)的事,我爹就瘋了!
雨無痕伸手在她腦門敲了敲,有些溫怒,你爹為你好,不許在這么說。
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的她見雨哥有些生氣。
揉著腦袋的周清云小聲說道:知道了。
下山途中的周正陽,站定,抬頭看了看天空,孩她娘啊,你這姑娘成天氣我,你要是在多好,好好給我管教下,不過,她是我姑娘,真好。
家中閑事,說與清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