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到時間了嗎?”
福喜雖然已經(jīng)洗漱好了,卻并沒有躺在床上,甚至連床都沒有上,就坐在內(nèi)室的錦凳上等著。
今天她安排了洗紗她們兩個一起值夜,為的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有人可以一起分享喜悅。
至于平常都是讓一個人值夜,今天為什么是兩個,福喜也只是草草找了一個之前看了一個恐怖的話本子怕晚上做噩夢,需要兩個人陪的借口,沉浸于夙愿得償?shù)南矏偫锩娴乃懿涣四敲炊嗔恕?p> 而且這么多年了,除了用起來不太放心以外,素心她們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因此福喜并不擔(dān)心她們會做出什么對她不利的事情。
“公主,還沒有到時間,這個時候還有點早,需要再等一會?!?p> 從剛開始戌時的時候就開始問,一直問到現(xiàn)在才亥時剛剛到,洗紗和浣碧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回答了多少遍了,不過主子問話再怎么也得打點精神回話,因此兩個人是輪流回答的,這樣節(jié)省精力。
“怎么還沒有到?”
要是沒有臨到眼前說不定她還能穩(wěn)得住,現(xiàn)在明明感覺只要向前一步就能實現(xiàn)夢想了,但這一步遲遲都沒有邁出去,可不就抓心撓肝的難受。
她們本來的打算是到子時初的時候動手,那個時候人的警惕性應(yīng)該是最低的,會更加增加成功率。
從戌時就一直等,等到現(xiàn)在都沒有到,總感覺度日如年,要知道也就是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其實并不難熬,主要是福喜一直盯著時間看,那幅恨不得代替時間走的架勢,對比起來時間走得確實很慢。
“快了,要是時間早了時機不對。”
三更半夜,在人最困乏的時候出手才有更大可能成功,畢竟大型的已經(jīng)失敗一次了,小打小鬧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了,別的沒有,經(jīng)驗還是總結(jié)了不少出來。
自然知道什么時候動手成功率最高,這次出手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出手了,可以說不成功就成仁,倒不是說會被大都督處死,畢竟她頭上還頂著魏國公主的封號呢,只要大齊帝還需要她來做點什么,至少目前幾年是不會有問題的。
不過以后就很難說了,不管大都督對薛青蘿是真看重還是假看重,面子總是要給的。
要是發(fā)現(xiàn)是她動手殺死的薛青蘿,以命抵命是肯定的,畢竟關(guān)乎大都督的顏面。
而且這次以后估計也是沒有機會動手了,短短幾年一連兩次,換成是她也不可能是什么都不做,任由她這么作妖下去。
至少以后什么都得限制了,還有沒有自由就更不知道了。
福喜不是不知道這些情況,但她一個是對背后的組織有信心,知道肯定是有辦法幫忙脫身或者周旋的。
還有一個是薛青蘿的存在實在是讓她如鯁在喉,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只要一想到薛青蘿還活著就寢食難安,只要她還活著,真是做什么都不順暢。
總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應(yīng)該早就沒有薛青蘿這個人了才是,福喜一直有種詭異的直覺只要薛青蘿不在了,一切都會恢復(fù)成她期待的樣子,她肯定跟現(xiàn)在不一樣,絕對不是一個樣子貨的公主。
福喜總有種錯覺她現(xiàn)在的生活并不是她應(yīng)該有的,至少可以端起公主的架子更加出色的完成組織的任務(wù)。
因此福喜才會一直執(zhí)著于想要殺死薛青蘿,就為了將一切都導(dǎo)回正途。
“嘀嗒,嘀嗒”
水滴的計時器,那平常聽來韻律十足的聲音此刻卻顯得格外惱人,福喜緊緊盯著那個雕花漂亮的水滴漏,總?cè)滩蛔∠胍焓謱⑸厦娴乃s緊送到下面,仿佛這樣時間就會過得很快似的。
“到了,那邊應(yīng)該要開始行動了?!?p> 洗紗的一句話瞬間驚醒了幾乎魔怔地盯著滴漏的福喜,她瞪大眼睛聚睛一看果然是到時間了,臉上馬上露出期待的神色,心里估摸著時間,更是不錯眼地盯著滴漏。
雖然已經(jīng)做好了被發(fā)現(xiàn)會有嚴(yán)重后果的準(zhǔn)備,但是能夠撇清關(guān)系還是極盡所能的進行了掩飾的,就是福喜十分想要去現(xiàn)場親眼看看薛青蘿最后的下場,到底是被毒死還是被殺死,也是按捺了下來。
只要能夠除掉人,就算不能親眼看到福喜也覺得這是可以忍受的,并且她是想要將一切恢復(fù)正途,并不是要陪著一起死。
作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第一劍,諸葛玄以從不出第二劍聞名于世,這次接到任務(wù)除掉一位養(yǎng)在深閨的郡主,覺得應(yīng)該是個簡單任務(wù)。
這是他打算金盆洗手前的最后一單了,這些年,不管是男女老幼,只要是接到單子,不分善惡都是一劍從無疏漏,江湖上名頭響當(dāng)當(dāng)。
不過大約是血腥見得多了有些厭倦了,他現(xiàn)在最想要的是拿著后半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找個地方安靜度日,過些平靜的日子。
這個闖到皇宮殺害郡主的任務(wù)是一個熟人介紹的,一開始他是拒絕的,就算他是第一劍也是惹不起大都督的,何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這跟拔虎須也沒差了,反正他諸葛玄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哪知道雇主一再強調(diào)大都督不在皇宮出遠門了,打聽一番確實是這樣才接下單子的。
藏在距離墨云軒最近的宮殿里,諸葛玄總覺得渾身發(fā)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夜夜風(fēng)有點大的原因,不過還沒有到雇主規(guī)定的時間,也只能等了。
“麻煩!”諸葛玄咕噥了一句,繼續(xù)聚精會神地盯著那邊的宮殿,默默在腦子里演練著一會潛入的最佳路線,完全不知道他身邊并不是沒人的,具體說應(yīng)該是有飄,這也是他感覺冷的原因。
跟個陰冷得堪比小型冰山的阿飄待在一起不冷才是怪事。
留守飄呂心慈正對著諸葛玄拳打腳踢,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太氣憤了,壓根就沒有什么效果,連個衣角都沒有碰到,完全打了一個寂寞。
“狗東西,居然想要去刺殺我們小蘿,你等著,你完蛋了,你肯定完蛋了?!?p> “混蛋,看我不打死你,哼,等著我找?guī)褪謥碜崮?。?p> “你別跑,等著,必須等著,我要找人打死你。”
等到呂心慈想起來要去找那條魚幫忙的時候,就看到諸葛玄已經(jīng)像是一只貓一樣輕盈地落地朝著墨云軒里面摸去了。
其實要不是諸葛玄恰好挑了呂心慈棲身的宮殿的話,是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畢竟能夠被稱為第一劍怎么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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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的虎貓
今天有事更新晚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