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旃驚訝,“那丫頭……我不過是看她有些根基和天賦,不忍其流落青樓,所以順便搭救了一把?!?p> “后來也沒有過多接觸。”
雖然跟平衍司三尊被刺殺這件事扯上了關(guān)系,但是陸旃并沒有很慌張。
平衍司地位雖然超然,但遠(yuǎn)沒到一言堂的地步。
“這事自然是跟陸公子無關(guān)的,我等自然是調(diào)查清楚了再來找公子的。只是那位清影姑娘,還請陸堂主交出來?!?p> 陸旃手指輕點桌面,“這么說,你們?nèi)鹩龃讨?,確實是與這個人有關(guān)了?她是叛徒?”
說完了又覺失言,補充道:“在下只是好奇而已,若是不方便,就算了?!?p> 陸云舒悄咪咪的打量了一番陸旃,這個樣子,似乎有些不妙啊。
難不成真的對那丫頭有些好感?
莊明庭也頗為意外,悄悄看了眼陸云舒,見她微微點頭,就道:“也不算是機密,真正的叛徒已經(jīng)找到了,并不是那位姑娘。”
“那為何還要抓她?”
這下子,連蕭淵的眼睛都帶了點狐疑在陸旃的臉上掃來掃去的。
這個語氣,著實不對勁啊。
正常參合到平衍司的事情里面,大家雖然不至于卑躬屈膝,但也是盡力劃分界限。
這人嘛?誰還沒做點見不得人的事情,平衍司雖然不是樣樣插手,但是把柄還是少給別人的好。
更別提,那個清影還與平衍司三尊那樣的人物有了瓜葛,就好比,澹明的霽華尊被刺殺了,澹明查找對方到底是誰,正好有一名澹明修士知道霽華尊在哪,還恰好在前后時間離開了澹明。
恰巧把自己賣給了另一個仙門世家子弟為奴為婢,這種情況下,便是事情查清楚了,這個人肯定是要過一遍大刑嚴(yán)加拷問的。
而這個時候,澹明的人找上門,但凡正常點,就該麻溜的把人交出來。
不管這個人在這段時間里床上床下伺候的多好,都趕緊把人交出去,為了這個跟澹明對上,不值當(dāng)!
莊明庭總算知道了為什么他家尊主同意他把內(nèi)幕講出來,這雖然不算機密,但看陸旃公子這差點深陷的模樣,合著又是一位趙沉堂主?。。ㄒ姸拢?p> 莊明庭道:“陸旃公子想要知道也可,當(dāng)初事發(fā)之后,我平衍司內(nèi)部查人,知道三位尊主在哪見面的就有占禾姑娘?!?p> “沒成想,這位姑娘十分長袖善舞,在平衍司內(nèi)部交好的人甚多,其中有一位姓趙的堂主,當(dāng)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了,知道這位姑娘牽涉其中,竟然偷偷把人放跑了?!?p> “尊主在審問犯人的時候,有人舉報,這才讓人知道了?!?p> “我司的人趕緊去追,更沒想到的是,當(dāng)時尊主審問的地方竟然還有人被占禾姑娘的美色所迷,悄悄地告訴了她,結(jié)果又讓她跑了?!?p> “等到再尋到其蹤跡,就是陸旃公子把她買下的事情了?!?p> “尊主覺得這位姑娘實在是不同尋常,十分的想見上一見……本來在下還覺得這事太過離奇,今日看見陸旃公子的態(tài)度,才知道,原來傳言并沒有夸大?!?p> “這世上還真有這么一位奇人!”
話雖然是不是在說他,但是陸旃仍然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惡意和調(diào)侃。
陸旃摸了摸鼻子,這下是真的無所適從了,“不是,我真的沒動過她,就是指導(dǎo)了她一二?!?p> 頓了頓,強調(diào)道:“在臨眺,她就住在書院的學(xué)舍里,跟我的院子有八百丈遠(yuǎn)?!?p> 蕭淵還有莊明庭都下意識的看向陸云舒,后者攤攤手,道:“我不知道,我最近都住在初峘。”
蕭淵的眼神頓時詭異起來,道:“你也不必太擔(dān)心,若真的那位姑娘沒做什么事情,你去求求溪明尊,說不定能抱得美人歸呢?”
陸旃:“……”這都是什么人?
“那個丫頭你們盡可帶走,我答應(yīng)了?!?p> 陸云舒頓時露出了欣慰的目光??梢缘?,阿旃還是跟趙沉那個廢物不一樣的。
還有救!
莊明庭也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那就多謝陸旃公子了,我也好回去跟尊主交代了?!?p> 等到莊明庭一行人走后,陸旃都還有些難以置信,“他們就這么走了?平衍司的人竟然這么好打發(fā)?”
蕭淵定定的看了陸云舒一眼,道:“是有點奇怪,他們連孟家村的人到底怎么死的都沒問,這件事說起來,應(yīng)該不比搜魂小吧?”
“云舒,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陸云舒無辜的聳聳肩,“我怎么知道?”
然后果斷轉(zhuǎn)移話題,“我對阿旃跟那位清影姑娘的事情更感興趣,阿旃,解釋一下唄!”
說著,還撞了撞陸旃的肩膀。
蕭淵雖然察覺到陸云舒有轉(zhuǎn)移話題之嫌,但還是應(yīng)和道:“對啊,陸旃兄,解釋一下唄!”
二人語氣一模一樣。
就連清川的眼神都忍不住瞥了過來,這事確實聽上去蠻有意義的。
陸旃想,這下子不解釋真的不行了。
“當(dāng)初就真的只是看她有點天賦,不忍她埋沒于秦樓楚館之間,所以才把他買下來。”
“本來也只是一件小事,偏偏君家那個君柏看上了那個姑娘,非要跟我搶……就君家那些人的德行,我能把姑娘推進火坑里嘛?”
“所以這事不就鬧大了!”
“我真是無辜的。”
“咳咳咳!”陸云舒突然覺得嗓子有點啞,邊笑邊咳,“不知道刑罰堂堂主喊冤,誰能給他主持公道啊?”
“那當(dāng)然是你這位少君??!”陸旃也被逗樂了,“君上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這個公道本君主持了。”陸云舒大手一揮,特別霸氣。
幾人又笑了一會兒,蕭淵說起正事。
“今日我還有兩個疑問,還要兩位給我解釋一下呢?”
“你說!”
“今日這姜大公子也太搞笑了吧?!”蕭淵本想認(rèn)認(rèn)真真的跟陸云舒討論問題,然而一提到姜淮立刻語氣就不對勁了。
“明釋圣子說好好的話,他非要去捧著人家,結(jié)果還被無視了……哈哈哈!”
陸云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人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人還未至,針鋒相對的味道就已經(jīng)出來了。
“蕭大公子在背后說人壞話也挺好笑的?!?p> 說著,姜淮推開門走了進來。
第一件事就是瞪了蕭淵一眼。
“我猜你的第二個問題就是為什么佛宗突然現(xiàn)于人前?還公然跟云舒對上?”
蕭淵笑意收斂了一些,“你怎么知道?”
“這有什么難猜的?”姜淮回了個白眼給他,“今日反常的事情也就這兩件。”
陸云舒也認(rèn)真起來,“這也是我的問題,剛想問你呢?!?p> 陸旃應(yīng)和,“沒錯,姜大公子的話還能算成他間歇性抽風(fēng),但這個佛宗圣子的出現(xiàn)可真是太奇怪了……他們什么時候也會參和這種事情了?”
姜淮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尤其盯著陸云舒停留好一段時間,“云舒你真的不知道嗎?還是有意想要瞞著我?”
陸云舒上揚的嘴角收了回去,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姜淮嘆了一口氣,找了個位置坐下,伸手揉了揉額頭,“抱歉云舒,我今天有些急了。”
陸云舒道:“什么事情能讓你急啊,我可真是好奇。”
“前些時候,陽朔疫病之后,我遣人去重新做了一份陽朔的名錄,發(fā)現(xiàn)……有修仙資質(zhì)的人多了好多?!?p> “修仙資質(zhì)?”陸旃猛地直起腰,“怎么回事?”
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煉的,而有修煉資質(zhì)的人一向都是家族的稀缺資源。
而有修行資質(zhì)的人,在大夏千不存一,每個都是家族的寶貝。
修煉資質(zhì)并不那么容易出現(xiàn)的,與父母有著極大的關(guān)系。
一般來說,父母都是修為高強的修士,孩子出現(xiàn)修行資質(zhì)的概率就會大大提高。
故此,世家能延續(xù)千年不是沒有道理。
大夏修者并沒有細(xì)數(shù),大約在五萬到十萬之間,屬于世家的修士至少有六成。
散修就只有四成左右。
而后者的人口基數(shù)高達(dá)九成。
這也是澹明一直不招散修、不收留附庸家族的底氣所在,澹明擁有著世間最強大、天賦最高的修士。
而散修自由散漫,一般來說,天賦不高,修為也低,雖然數(shù)量不少,但實難成氣候。
但若是有修行資質(zhì)的普通人變多,那就不容小覷?。?p> “本來陽朔城人口大約在十萬,從前本公子沒有細(xì)細(xì)統(tǒng)計過,但是陽朔靠近澹明,修士數(shù)量還算是比較多,大概在百人左右。”
“這次疫情之后,我重新統(tǒng)計了人數(shù),是九萬八千余人,然而有修行資質(zhì)的有五百人?!?p> 蕭淵困惑道:“這個數(shù)字……還好??!”
“呵!”姜淮冷笑,繼續(xù)說:“二十歲一下的大約有三萬多人,然而這部分有修行資質(zhì)的卻有四百人?!?p> 陸旃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輕聲道:“這個比例提高了十三倍!”
姜淮皺著眉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墮的緣故……若是那樣,倒是簡單了?!?p> 反正誰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命去開玩笑。
陸云舒抬頭,似笑非笑,“姜淮,你什么時候也會自欺欺人了?佛宗圣子都到了,是不是陽朔一城的異常,不是很明顯嗎?”
花枝換酒錢
最近沒什么人看,但是自己一定要堅持住啊。 不坑!絕對不坑?。?!